大概是阮眠的表情实
阮眠心道我好个螺旋棒棒鸡儿,但他还是硬生生做到了不错的表情管理, 绷着小脸点头,“不就是不就是他俩忽然不见了么, 这套路都老掉牙了”
“这样么, ”薄砚立刻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那正好,我还想说我来鬼屋玩得少,既然你很熟, 那就拜托酷哥罩我了。”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
不得不说,薄砚虚心的神情诚恳的语气, 阮眠都是真的很受用。
他倒是也想罩薄砚, 带着薄砚大杀四方, 想一下就觉得酷毙了, 可问题是, 他罩得住吗
不过阮眠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他还故作老成地抬手拍了拍薄砚肩膀, “放心,我我罩你我们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薄砚配合点头,“好。”
两人朝四周看去,其实说是四周,也不过就是两堵墙, 中间夹一条狭窄的通道,他们就站
左侧的墙壁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阮眠悄悄松了口气,他缓缓转头去看右边的墙壁,然后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血盆大口,大口中,竟然还露出来两颗尖牙
阮眠下意识一个跃起,往后跳了一大步,可他
阮眠闭起了眼睛,已经做好了后背受击的准备,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相反,落地时候,后背传来的触感是软的,还带着温热。
阮眠愣了愣,他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忙转头去看,这才
薄砚这个动作太出乎阮眠预料了,以至于他靠
“吓傻了”薄砚笑了一下,动作自然回手,又问,“磕疼了吗”
阮眠瞬间回神了,他虚张声势似的吼了一声“谁谁吓傻了我刚就是惊讶了一下,根本没害怕好吗”
“好,”薄砚深谙顺毛捋的道理,“你这么酷,当然不害怕,磕得疼不疼”
阮眠被捋舒服了,他摇了摇头,诚实道“不疼。”
有薄砚的手垫
回答完,阮眠又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薄砚的手,小脸还绷着,别扭地表达关心,“你你手疼不疼”
薄砚本想摇头,可他触到阮眠眼底真实的担心,却又微微敛起了眉头,一本正经道“还好,是有一点疼。”
阮眠顿时更紧张了,他伸手抓住了薄砚的手腕,举到自己眼前,“哪里疼给我看看。”
薄砚随手指了指自己腕骨,“这里。”
阮眠急忙看向薄砚的腕骨。
薄砚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腕骨突出而凌厉,像尊艺术品。
这里面的灯光不算明亮,阮眠也看不太清薄砚的腕骨究竟有没有红,有没有磕破皮,他呐呐问道“疼疼得厉害那要怎么办”
阮眠这副认真模样,看起来是真的乖得要命,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更想欺负他。
因此薄砚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低下头,看着阮眠的眼睛,蛊惑一般,轻声说“不厉害,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阮眠“”
他严重怀疑这人又
看阮眠不动也不出声了,薄砚轻“啧”一声,“算”
他正想说“算了,逗你的”,可才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音就都卡
因为阮眠忽然凑了过来,对着他的腕骨,认认真真,轻吹了三下。
温热的,酥麻的触感瞬间席卷过薄砚的手腕。
薄砚还隐约听到了阮眠
薄砚难得
“好了,”薄砚阖了阖眸,
阮眠顿了顿,终于放开了薄砚的手腕,又不放心地向他确认“真的不疼了”
薄砚垂眸,淡淡“嗯”了一声,“快继续找线索。”
阮眠这才想起正事,一拍手,“对对对,找线索”
见他注意力被转移,薄砚轻吐出口气,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分阮眠的气息。
阮眠再一次把头转向了右侧墙壁,血盆大口确实吓人,可看多了倒也能免疫了。
阮眠这一次没再被吓得跳起来,甚至还认真观察了一下那面墙,这才
只是门特意被刷成了全白,血盆大口又太引人注目,才让门变得很不显眼。
周围再没有其他什么线索,阮眠犹豫了一下,得出结论“我们应该是得从这里进去。”
“嗯,”薄砚也看见这扇门了,没
说话间,他手腕下压,“嘀嘀”两声,门就开了。
薄砚偏头看了阮眠一眼,“我先进”
阮眠很想点头,但酷哥面子要紧,他还是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一步,“我我先进”
薄砚没和他争,而是落后半步走
不过阮眠此时的全部心神都被眼前环境占据了,并没注意到薄砚的姿势。
进到门里,两人就都愣了愣。
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开阔得多,同时,也和谐得多
里面,是个空旷的礼堂,右侧是个大舞台,舞台的帘幕被拉到了两旁,舞台上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因此阮眠和薄砚清楚看到,舞台上竟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左侧是观众席,同样空荡无比。
没有跳出来吓人的鬼,甚至没有奇奇怪怪的道具。
但这种所谓的“正常”,
阮眠又往前走了一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先偏头看向观众席,轻声问薄砚“我们要不要”
话说了一半,阮眠就倏地顿住了,猛然转头向右侧的舞台看去。
可舞台还是和刚刚进来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薄砚也转头看了眼舞台。
“你刚刚”阮眠眼睛定
他是
“好像是有个东西,”薄砚思考了一下,问,“白色的,对不对”
“对对对”阮眠急忙点头,“看来我没看错”
“那我们
阮眠点头说了声“好”,从始至终眼睛都没离开过舞台。
可站了两秒钟,他又忍不住偷偷侧头,飞快看了薄砚一眼。
见薄砚也正专注盯着舞台,阮眠狠了狠心,不动声色地,悄悄往薄砚身边挪了一小步,和薄砚靠得更近了一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阮眠才微舒口气,又转头看向了舞台。
薄砚视线垂睨片刻,落
然而,两人
阮眠盯得眼睛都累了,他眨了眨眼,正要说话,薄砚就先开了口“这个是不是特意设置好的我们盯着看,就不会出现。”
“有可能,”阮眠
阮眠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绷着张小脸,声线打着颤却还要讲这种话的模样有多可爱。
薄砚飞快偏头,喉结很短促地滑动了一下,忍住笑意,才顺着他说“嗯,你说得对。”
“那我们,我们就先不要看了”阮眠立刻回了视线,看向薄砚,“我们先去观众席”
可“席”的字音还没完全落下,阮眠和薄砚就又同时飞快转头,再次看向了舞台。
刚刚,绝对又有东西闪过去了
“就是白色的没错”阮眠这次看得稍清楚了一点,忍不住叫道,“好像还瘦瘦高高的”
这话说完,阮眠整个人就是一激灵。
白色的,瘦瘦高高的,这他妈不就是阿飘吗
薄砚眉头微敛,补充道“好像不是纯白,应该还有红色。”
红色,
阮眠小脸都白了两分,他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薄砚就又靠近了一步,双手搭
听着薄砚冷淡却坚定的嗓音,阮眠就像被催眠了一般,竟不由自主就听了他的话,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对视的瞬间,余光中,就又有东西从舞台上闪过
阮眠和薄砚再次转头去看,却依然一无所获。
他们再转回来,继续测试。
如此反复三次,基本确定了这个设置就是这样,只会
但这个“女鬼”的出现,绝不只是吓一吓他们这么简单。
选择去往观众席或者去往舞台,都有可能会触
犹豫两秒,阮眠决定遵从内心的好奇,提议道“先去舞台那边看一看”
薄砚点头,“听你的。”
两人并肩往舞台边走,每走一步,阮眠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快上一拍,他脑袋里,忽然不合时宜地飘出昨天晚上大老板说过的话实
阮眠
和他的手靠得很近,轻轻一伸就能碰到。
所以要拉吗
“
阮眠倏然回过神来,懊恼拍了一下自己额头。
真是被吓傻了他刚刚竟然会想要拉薄砚的手
“没什么”
阮眠脑袋摇得像个小拨浪鼓,一抬头才
“按照我们刚刚试出来的,”薄砚抬手轻轻
他特意用了nc这个词,就是为了让阮眠清楚意识到,他们只是
阮眠听后果然冷静了不少,之前想要罩薄砚的酷哥心理又回来了,上前一步道“我来掀”
话落,他就“唰”地一下,掀开了右侧的帘幕。
可帘幕后边依然空空荡荡,阮眠松了口气,和薄砚对视一眼,又一起走向另一侧的帘幕。
这次是薄砚伸手掀开的,可这边帘幕后面依然什么也没有。
“看来这不是触
阮眠很拽地“嗯”了一声,眉梢挑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打气似的道“那就去观众席,触
薄砚唇角又扬了一下,应道“好。”
说罢,两人就又一起转身,慢慢往观众席走。
可才走了两步,身后就忽然响起一声尖利无比的女声
虽说已经做好了转身就会触
但这次甚至都没给他后悔丢了酷哥面子的机会,因为他蹦到半空中,衣服就被人从后拽住,把他直接拽了下来
阮眠头皮
他费劲偏头去看,就看到了一双枯瘦如骨的手,这双手,此时此刻,一只正抓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抓着薄砚的衣服。
“既然来了”“女鬼”继续用她那把尖利的嗓音讲话,“就不要走了跳舞,看我跳舞我要跳舞”
阮眠“”
他
可喉咙口却像被堵住了,一个字都
还是薄砚先反应过来,抓住了这句话里的唯一信息点,“跳舞你想跳舞”
“对”“女鬼”声音顿时又高了一个八度,“让我跳舞,我要跳舞”
薄砚视线飞快掠过四周,突然,他眼睛一亮,目光定格
那里,放着一台唱片机。
他不顾身后“女鬼”还拽着他的衣服,抬手用力往那边伸,凭借出色的臂展,成功碰到了那台唱片机的开关。
唱片机一开,音乐瞬间
也就是
“女鬼”已经
平心而论,“女鬼”这舞跳得还真不错,动作甚至能称得上优美。
可是
可是她一头黑
真的好瘠薄吓人
阮眠又不自觉往薄砚身边靠了靠。
薄砚轻声安抚他“别怕,都是人扮的。”
这种话
说话间,“女鬼”已经跳上了舞台,一束聚光灯投射下来,追随着她的身影。
阮眠隐隐感觉到,又要
果然,下一秒,“女鬼”头顶的灯就忽然闪烁两下,之后猛然坠落下来,直直砸
明知道那肯定是道具,可阮眠身体的本能,还是没忍住往前抢了一步。
薄砚伸手
阮眠点了点头,和薄砚一起又走回了台边。
舞台上,“女鬼”安静躺
看起来极其逼真。
阮眠深深吸了口气,他抿了抿唇,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那盏灯。
触手很柔软,确认了这真的只是盏道具灯,阮眠长长呼出口气。
薄砚把他的小动作都眼底,心底就止不住地
阮眠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自己都害怕到了极点,害怕得手指都
两人刚
又出现了新的信息点报仇,徐琴。
薄砚立刻问道“她
“她就
阮眠和薄砚又对视了一眼,一起站起身,转身走向了观众席。
观众席看起来还是安静无比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阮眠和薄砚都知道,这里随时都可能跳出新的东西
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认真注视着观众席的每个角落。
就
“鬼影”穿着各异,都是很普通很正常的衣服,可他们的脸上,每一个人都有两行血泪,嘴角怪异地歪
每一个都还说着一模一样的话“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声音极其沙哑难听。
边说着话,他们就都慢慢走下了观众席,一步步向俄罗斯方块一般,向阮眠和薄砚走来。
“快往后退”“女鬼”尖锐的声音又忽然
阮眠和薄砚一起后退,他一张小脸已经惨白,却还忍不住骂出了声“我操我他妈怎么会知道哪个是徐琴啊啊啊”
最后的“啊”音都像拐了弯。
“鬼”们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骂人,身形都齐齐滞了一下。
“我告诉你”“女鬼”
这个条件给的确实算准了,但问题是现
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大老板的那句话
实
拉住朋友的手
阮眠
拉吗
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微微颤抖着,却忍不住向薄砚的手靠近。
就
薄砚的手掌意外的温暖,阮眠整个人都是一怔,他
“我害怕,”薄砚感应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挑了挑唇,说得坦荡又自然,“想跟酷哥拉个手,行吗”
阮眠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可却并没有挣开薄砚的手,甚至还偷偷回握住了。
“鬼影”们眼看已经到了近前,后面的女鬼不断催促,眼前的“鬼影”们更是一声接一声重复着同一句话,有如魔音贯耳。
可阮眠却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他的视线仿佛探照灯般,
棕色披肩卷
找到了
阮眠忽然抬起空着的手一指,“是徐琴,她
他话音还没落下,薄砚就已经伸出了空着的手,拽住了徐琴背带裤的一边带子,把她拉到了舞台边。
其他“鬼影”们倏然间就都退去了,只有徐琴嘴里还
随着这身“钱霖”出口,礼堂另一侧的门忽然打开了。
阮眠又下意识偏头看向薄砚,薄砚朝他点了点头,“应该是进到下一关了。”
边说,他就牵着阮眠往门边走。
阮眠大概是还懵着,竟就乖乖跟薄砚走了,也没甩开他的手。
两人一起走过了那扇门,进到另一个房间的瞬间,身后门就骤然关上了,把刚刚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阮眠第一时间抬眼向四周看去,
一张很大很长的实验台上,杂乱放着各种各样的实验用具。
干站
薄砚“嗯”了一声,依然没有放开阮眠的手,而是牵着他一起走到了实验台边。
刚刚站定,阮眠就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不对,他和薄砚,怎么还牵着手
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阮眠急忙甩开了薄砚的手,却不看他的眼睛,绷着小脸道“好了,现
也就不用拉手了
薄砚简直要被这翻脸不认账的小东西气笑了,正要说些什么再逗他两句,脚踝就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而更绝的是,他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前一秒才甩开他的手,说“不太吓人”的阮眠,这一秒就大叫一声,一蹦三尺高,之后非常准,非常有技术含量地,挂
没错,是挂。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双腿夹
突然来了个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薄砚本该是觉得欣喜的,可此情此景下,他实
甚至有些担忧,担忧等下阮眠从他身上下来后,缓过劲儿了,觉得酷哥面子都丢了,会不会直接
作者有话要说小薄手也拉了,人也抱了,就算被灭口也值了bhi
今天白天去姥姥家拜年了,回来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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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吃小甜饼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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