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裕“哈哈”一笑“因为当时我把你掠上了车,想叫舒尔帮忙看着你,免得你跑了,有求于人嘛,所以”
阿芙以为他开玩笑的,怎么也想不到那会两人真的那般剑拔弩张。
便没接他的话茬,接着道“那,咱们明儿个找舒尔说话,一是要劝她对于羊氏夫人的事想开些,二也是叫她别再去找那个晋什么”
叔裕道“对,晋珩。三家分晋的晋,佩上之横的珩。”
阿芙觉得这名字真好听,主要还是叔裕解释得好“夫君,那你怎么说你的名字”
叔裕想了想,情不自禁噙上一丝笑“我这个名字有序列之意,自然没有晋珩的那般有书画情意。你想怎么解释我的名字”
阿芙趴到他胸口上,歪头想了会,没想出来,倒是起了个疑问“诶,伯仲叔季伯仲叔季,你长兄的名字也是自仲起的吧难道你还有”
叔裕颇有些骄傲道“
阿芙嗔道“现
叔裕急忙认错,够起来
阿芙更是捶他“自罚,我让你自罚”
叔裕笑嘻嘻把她揽住“好了,那我先说。我的名字,是叔人君子的叔,节用裕民的裕。”
阿芙被他描摹出的美好画面震撼了一下,接着便撇嘴道“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看啊,你就是伯仲叔季的叔,富得流油的裕”
叔裕张口就来“那你便是半向不新的向,芙蓉覆水的芙”
阿芙一时口拙,磨牙笑道“夫君,看不出来你还有做刀笔吏的能耐呀我这芙蕖之芙,硬能给你掰扯到芙蓉覆水”
她整个人骑坐到叔裕身上,手按住他的胸膛“要你何用,空费钱粮,干脆我便替天行道,趁着年轻,再嫁个年岁相当的”
叔裕听着她胡吣不住
阿芙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高尚表情,却有些词穷。虽说历代英贤的名词名篇都
叔裕哪知道她寻思这么多,只当她被勒着了,便松开手,探头过来查看。
阿芙一见大好关头岂能错过,立时摸了把他的下巴,自觉是个大捷,万分满足。
叔裕愣
他摸摸下巴,勾起一边唇角,不紧不慢地跪起身,解开中衣侧面的系带。
夏日的中衣轻薄,他手一垂,便滑了下来。
阿芙抱着薄被,咬着唇看他朝自己俯身下来。
他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胛,歪过头,若有若无地吻她的耳廓。
阿芙又痒又悸动,可他偏偏若即若离,眼瞅着感觉要撤;阿芙一急,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往前一带
他的肌肤真的好热,滚热滚热,还有些汗意,明明是意露情迷,哪里有那“来去自由”的意思。
阿芙后悔了,要撒手,叔裕却不依了。
撕了那副谦谦君子的面具,他把她一把捞进怀里,得意道“这可是你先抱我的”
笠日阿芙起来,身上还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也不知怎的,他昨夜倒是格外有兴致。
趁着用早时无人,阿芙拧他“你昨晚是怎么了”
叔裕笑嘻嘻“是你先来抱我,怎还怨我了难不成我对你的投怀送抱要冷脸以对不成”
阿芙磨牙“你少来平日里抱你抱的也不少,你这”
叔裕把汤匙送到她唇边“快快快喝点汤水润润唇”
到底就这么给他搪塞了过去,用过早膳,两人携手准备往前头去。
后头婢子追过来“夫人,日头晒着呢,奴婢给您打伞吧”
那婢子身量虽不小,可是到底没有叔裕高,那伞尖刚好杵到叔裕的耳朵上。
每次捅到叔裕,那婢子都吓得瑟瑟缩缩,连声道歉;可是阿芙和叔裕走的这么近,那伞又沉,怎么可能一动不动。
过了几次,叔裕忍不了了“你回吧,伞给我。”
那婢子快速遁了,叔裕把伞打起,还有点不自
阿芙睨着他,把伞接过来。
叔裕道“怎么了我又没说不大,我看看有没有人”
阿芙
她说话的时候仰着脸,笑着往叔裕肩头凑了凑。
叔裕心头一动,竟有些意乱情迷,情不自禁想吻下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心神。
他接过了伞,无奈道“你以为你比那个婢子高多少她打伞戳我耳朵,你打伞估计也就是戳我眼吧。算了,为夫心领了,还是为夫来吧。”
阿芙倒没想到这一层,窘窘却又幸福地揽住了叔裕的手。
接风宴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头的动静不小。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打你就打你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看这个顾家是该好好整理整理了,目无家法,你”
阿芙眼看着叔裕面色沉了下来,把伞递给她,一把推了门进去。
阿芙本想着那是姑娘的闺房,也该避嫌些,谁知叔裕拉都拉不住。
她正伞,一只筷子擦着她的伞边飞了过去,倒把她吓了一跳,一时不敢进去。
只听叔裕沉声怒道“你疯了”
里头那姑娘也慌了起来,结结巴巴道“舅父,你回来啦”接着又委屈起来“舅父,你怎么才来,你一回来就骂我,你可知道我
叔裕气狠了,那声音简直是直接从胸腔里出来的“你”
阿芙听着这声都怕,急忙了伞进屋去,看到叔裕气得额头青筋都出来,底下婢子婆子七七八八跪了一地。
一个姑娘,配上七八个婢子婆子,阿芙心里叹道,顾舒尔也太不知足了。
舒尔已穿戴好,但是未梳头
她看到阿芙,惊喜极了,也顾不得地上都是碎瓷,趿拉着鞋就朝她过来,亲亲热热搂住了她的脖子,笑道“舅母我没认错吧,是舅母”
她这样笑脸相迎,叔裕一肚子的气话倒
舒尔把头
叔裕一口闷气堵
你说她不关心吧,她当然关心,这小表情装是装不出来的。
可你说她关心吧,她也不出城迎接,也不知道问问路上几多艰险,见了别人就知道抱怨自己的处境。
说到底,还是叫她阿娘给惯坏了。
叔裕懒得跟她较劲,较也较劲不过,掷地有声道“你别想着去福安了,过两日我们就回长安,有你阿娘拾你,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