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熙正思念着,身后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缝,她身子稍稍一偏,目光投向门缝处,一个人闪身进入,走到里间来,此人正是李誉名。
“怎不
“不放心,来看看。”李誉名扬起一抹乖巧的笑,任由夏霖熙带着她走到扶手椅旁坐下。徐江菡给她治疗之后,她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完全可以下床行走。她躺
“好吧,我信你们。”沉默了许久,章婉青终于做出了抉择,铁证如山摆
其余几人见迈出的第一步成功了,互相对望了一眼,笑意浮上了脸庞。
章婉青颓然驼下的脊背挺直了起来,她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小心翼翼地朝着季王问道“祝王殿下是不是有危险”
皇帝不喜皇后母子,现
“是。”徐江菡抢
顿了顿,徐江菡继续道“我们必须这段时间里将祝王殿下解救出来,前提是,祝王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对皇上、皇权、皇宫彻底死心。否则,以祝王殿下的性子,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他还会同太子争得头破血流的。从今日起,他们争得越狠,祝王便离死亡越近。”
夏霖熙抿着唇“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你是三哥最亲近的人,我们要从你这边入手,成功的几率才会大大提高。一个时辰以前,就算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去找你的。”
祝王的性子,没人比章婉青更了解,听着她们的担忧,她深有同感,也立马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说罢,章婉青低下头,眼里水汽氤氲,嘴角挂上了释然轻松的笑。她又做出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让她全身心有了前所未有的舒畅与轻盈。
她的双眸被坚定填满,手攥成拳,一字一句道“我会不顾一切地说服祝王退出这场皇位之争,一屋二人三餐四季,看多了勾心斗角,方知平淡是真。”
她望向季王,起身朝她行了一礼“如若有一天,季王殿下荣登大典,还望纵我二人归隐山野田园,做一对与世无争的闲散夫妇,婉青
季王一怔,随即也起身,这一次,徐江菡并没有阻拦她的动作。季王走前,面朝章婉青弯腰回礼,认真而肃然地承诺道“如若真有这么一天,臣弟定当护佑王兄王嫂一生安定无虞。”
章婉青走了,回乾清宫照顾祝王。经此一遭,她已经想明白了,荣华富贵都是浮云,一生安康,相守相依才是珍贵。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去乾清宫哭丧了。”钟声再次响起,皇亲贵胄、王公大臣从四面八方赶来,慈宁宫里头的灯也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
太后也被外头的吵杂吵醒,一问才知是皇后去世,白

“皇姐先去吧,我与阿菡去看看皇祖母。她那么喜爱母后,一定很伤心。她老人家身子又不好,我怕她旧伤复
“好,我先过去,你们去看皇祖母。至于你,好好回去休息”夏霖熙说完,转身面朝李誉名,指了指她,用不容反驳的声音道“现
“嗯。”李誉名仰面笑了笑,乖乖应下。
去寻皇太后之前,季王夫妇先回了自己的住处,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刚参加完皇帝的寿宴,她们身上的衣衫还没来得及换下。妆容
“你别动了,等我来弄。”徐江菡见季王为节约时间自己脱起了衣衫,急声阻止道。她自己的衣衫换到一半,便走过来替季王脱去外衫。
“阿菡,没事的。我伤的是脖颈,又不是四肢,能跑能动,脱个衣服哪里不行了。”季王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了,怕疼怕苦,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哎”徐江菡替她穿上一件素色的外衫,理好了领子,叹了一口气,道“现
皇后去世,她们要哭三天三夜,只可饮水,不可进食,那才是真正折磨人的地方。季王刚受了伤,失了血,不免体虚,还要受此折磨,徐江菡怎能不心疼怎能不小题大做
“我现
季王自小身子孱弱,又是
替季王换好衣衫之后,徐江菡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了一瓶药,从中倒了一颗药丸出来,放
季王手握药丸,盯着它,犹犹豫豫,没有立马服下,她担忧地问道“这补身丸只有一颗吗,还有吗你也要陪着我一起熬,光我一个人吃可不行。”
她们两个人一起经历风雨,她可不要一个人吃独食,如若只有一颗补身丸,那也要一人一半。
徐江菡望着季王热切而不加掩饰的眸子,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之后,从那瓶子里倒出了许多药丸,展示
季王安心了,将自己手中的那粒也服下。
换好了衣衫,她们赶至慈宁宫的正殿,一入殿便见太后形单影只地坐
季王眼眶湿润,快步走到太后身旁,搭着她的手臂道“皇祖母,请节哀”
太后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见是季王,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皇后。哀家哀家总觉得他们
她手臂撑着桌角,想要着急地站起,却
“皇祖母”
“太后娘娘”
太后忽然昏倒,慈宁宫里也乱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