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祝王尾音的拖长,他手中施着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喘不上呼吸的严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身单力薄。
李誉名上前阻止道“祝王殿下,你要把他掐死了”
躲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这时,章婉青也从那道门之后走了进来,拉住了祝王的手臂,温声劝道“王爷,你听听他怎么说吧。你把他掐死了,你想要听到的那些话就再也听不到了。”不想听到的那些也再也听不到了。
章婉青的声音飘入了祝王的耳中,找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他放开严根时,章婉青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将他带离两三米,按
严根倒
咳嗽中的严根听到了,他抱紧了画卷,也趁乱
严根也被李誉名扶到了凳子上,与祝王保持两米的距离。李誉名倒了一杯水给他稳稳心绪压压惊。
对侧章婉青也给祝王倒了一杯水,而后开口道“严根,你都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们。”
严根稳住了呼吸,面色还有些苍白,他眯着眼朝着祝王问道“我可以说实话,只是祝王殿下可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听到事实真相之后,可还会像方才那般冲动”
祝王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章婉青答道“不会,我给你承诺。”祝王
“好,王妃,我信你。”严根朝着章婉青恭敬地笑了笑。
“废话少说,你究竟知道什么,快告诉本王”祝王呵斥了一声。
“祝王殿下可记得秋贵妃死的那年皇宫下了好大的雪,陛下一连斩了好几个太医,还是没能将秋贵妃救回来。那段时间,宫里宫外无一不胆战心惊,谨慎言行。后来有一还魂之说传入了陛下耳中,他去了司天监,命司天监宫人三日还魂。但还魂之时,需要一人来吸附邪祟,那时有人自告奋勇,却被陛下拒绝,他毅然决然地用皇后娘娘的人偶来做法,祝王殿下应当也记得,那年皇后娘娘总是突如其来的病倒吧”
祝王气得鼻孔冒气,严根还未说完,他便打断了他“这种迷信的东西,你以为本王会信你笑话”
“下官想让王爷看到的不是这件迷信的事,而是陛下的态度,是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恩怨。他们根本不相爱,乃至是相恨、相杀。”
“一派胡言”祝王又暴起,正欲冲过去的时候,章婉青拦住了他“王爷,冷静一些,他说的并非捏造。”
“王妃,你也相信这个人也信他的胡言乱语么”祝王抬头望向章婉青,满目的不可置信。
“我不信他,我相信证据以及事实。”章婉青朝着李誉名示意,让她将严根带走,再让她将陆钟送来。
祝王这一晚上都
他一直以来信任且尊敬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并且对他们恨之入骨。他们面上的恩爱都是假的。
他从未想过把皇位传给自己,他当自己只是一个棋子,而现
当陆钟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盘托出后,祝王失了全身的气力,伏
祝王抬手抓住章婉青的手掌,握
祝王被亲情伤了心,被皇室伤了心,现
风雪掩盖住了昨夜凌乱的脚印,带走了面上的痕迹,留
风雪中的祝王府大门紧闭,信王和几个幕僚
“让开,本王要进去”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信王实
祝王府的守卫拔剑出鞘,面色冷峻道“这是祝王的命令,我们奉命守于此,不得放行。信王殿下若要硬闯过去,便杀了我们,然后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叫什么事儿他是祝王这边的人,硬闯像话吗
“我真的有非常急的事情,劳烦几位小哥帮我去通传一声,这样总行吧”信王手下查到了一些机密的事情,很可能会扳倒太子,所以急不可耐地想要同祝王商议。
“已经通传过了,我们这边得到的答复是不见。所以信王殿下,您还是请回吧。”
信王转身之后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王兄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他根本摸不着头脑,寻思着晚些时候再来一趟。
结果,到了晚上,祝王仍是不见他,隔日、第三日也是如此,祝王一派的人都要急坏了。
祝王呆
到了第四日的晚上,皇帝得了空,才问起祝王的情况“李奎,朕听说祝王病了,可有让太医去瞧瞧”
李奎答“禀陛下,有的,只是祝王殿下将他们都赶了回来,不见呢。应当是皇后娘娘突然离世,对祝王殿下的打击太大了。”李奎也不知祝王的情况,但因着私心,替他解释了一句。
皇帝听闻,不知喜怒,冷哼了一声“怕是疯魔了吧。”
李奎瞥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没敢再往下接话。
正沉默间,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吵杂,太极殿外的侍卫统领的声音传了进来“祝王殿下,您要入殿,先容下官去通报一声。”
祝王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隐约是“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父皇”
皇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望着李奎“好像是祝王来了,吵吵闹闹的,去瞧瞧。”
“是。”李奎应下,抱着拂尘往门口走去,还未走几步,祝王便迎面走来。他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把李奎给吓了一大跳。
瞧着祝王状态不对,李奎连忙阻拦道“祝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衣衫都破了”
祝王一把将李奎推开,满脸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