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莺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她连忙换了拖鞋,往浴室那边走。浴室的门紧紧地关着,而且还没有开灯, 裴莺莺试着想开门,但门从里面反锁了。
“季棠, 你怎么了”裴莺莺拿手拍了拍门, “你身上哪里不舒服还是那个诅咒有问题啊”
她是个普通人, 不懂季棠身上的诅咒,但此时此刻, 她很害怕对方出事情。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用力地拍到了墙上的声音。裴莺莺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是不是季棠的蛇尾拍到了墙上, 他为什么要拍墙壁
“季棠,你开门啊你别躲
“你走”门后传来季棠嘶哑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像是
“你先开门,我看你没事,我再走。”裴莺莺其实是骗季棠的,她现
门后安静了一会, 随后响起了锁从里面打开的声音。
裴莺莺盯着门看, 只见浴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 露出季棠一半的蛇脑袋。
他现
“我没事, 你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吗”蛇脑袋晃了晃,
裴莺莺心稍微跳快了些,但她还是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我待会就走,你让我看看你。”
“你现
裴莺莺
裴莺莺想了下,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上前一步,直接把门用力地推开了,而季棠似乎怕伤到裴莺莺,只挡了一下门,就松开了,他游到了浴室的另外一边去了。而裴莺莺打开门,就看到了浴室的地上有一大片血,而那血正是从季棠的尾巴上留下来的,而且墙上也有血迹。看来他刚刚真的用蛇尾拍墙了。
“你流血了。”裴莺莺慌了一下,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内心对蛇的恐惧,看着血迹斑斑的蛇尾,心疼地几乎要落泪,她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想碰一下,但季棠敏捷地把蛇尾往旁边一躲,避开了裴莺莺的手,“没事,不过是一点血而已。”
“如果没事,你为什么要赶我走”裴莺莺这时候也生气了,“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知道赶我走,这算什么喜欢”
季棠闻言,蛇脑袋埋低了一点,但很快,他又把蛇脑袋扭到一边,故意很冷漠地说“我不喜欢你,我跟你说我喜欢你,只是骗你帮我解除诅咒而已。”
“哦,是吗”裴莺莺看着季棠,“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女孩,随便骗几句就会上当了。
季棠沉默了下来,而且始终没有敢直视裴莺莺。
裴莺莺生气地哼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见到眼前的白蛇几乎贴
季棠把蛇脑袋偏得更过去了,默默不语。
裴莺莺见状有些无奈,她担忧地看着对方,“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什么。”季棠说,只是他说的时候,蛇尾动了几下。裴莺莺注意到蛇尾还
“不用”季棠很生硬地拒绝了,“你你出去,我待会就好了。”
裴莺莺惊疑不定地看着季棠,但过了一会,她还是妥协了,这样跟季棠僵持下去,他的血只会越流越多,他现
“那我去客厅等你,你要是需要帮忙,就直接喊我,知道吗”裴莺莺说完就看到面前的白蛇点了下脑袋,她这才离开了浴室,而她一离开浴室,门就再度关上了。
裴莺莺
季棠摇了摇头,他慢慢走到裴莺莺的面前,想笑但似乎又笑不出,目光复杂且带着悲恸,裴莺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甚至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仿佛什么事情即将
“我”他喘了一下,“诅咒解了许多,妖力一下子回来造成的反噬而已,我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而已,没什么大事。”
“是吗你现
“没事了,我现
裴莺莺闻言,忍不住瞪了季棠一眼。
季棠轻轻眨了下眼,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裴莺莺,他的声音
裴莺莺愣了一下,“你怎么又提这个我不是说了嘛,我还是喜欢
“可是这里离你的学校很近,走路花不了很多时间的。”季棠轻声说。
面对这样虚弱的季棠,裴莺莺很为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说“好吧,我跟你住,不过我要去学校搬点东西。”
“好,我明天跟你去搬。”季棠似乎开心了很多。
“不行,明天满课,嗯周末去吧。”她另想了个时间,说完,她就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现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回学校了。”裴莺莺想了下才说,她还要回去把她脸上的大浓妆给卸掉,今晚估计要好晚才能睡了。
季棠闻言便松开了裴莺莺,“好。”
裴莺莺自己回的学校,甚至季棠都没有送她坐电梯,她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才
这样一想,裴莺莺便重新向前走了。
裴莺莺回到宿舍之后先给季棠
裴莺莺看着那个笑脸,抿了下唇。她把手机放到枕头旁,正要入睡就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来短信了。
她连忙又拿起手机看了下,结果
钟祈蕴“睡了吗”
裴莺莺看了下那三个字,犹豫了一下,便又把手机放下了。
还是不回钟祈蕴信息了,虽然对他有所抱歉,但也没有办法了。
第二天最后一节课是钟祈蕴的课,他上完课之后直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了裴莺莺的名字,“裴莺莺,待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旁人都知道裴莺莺是钟祈蕴的学生,故而也没有人多想一下。
裴莺莺闻言故意
她本以为搬出季棠的名字,钟祈蕴会放弃,哪知道他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裴莺莺只好接了起来,毕竟她现
“钟老师。”她乖乖喊了对方一声。
“你现
“嗯。”裴莺莺说。
“那我就
“钟老师,我今晚可能要弄得很晚呢。“裴莺莺很尴尬。
“那我就等你一直回来,如果你半夜回,我就等到半夜就可以了。”钟祈蕴似乎根本不知道放弃是什么东西,他固执要见到裴莺莺。
裴莺莺没办法,只能妥协,“那好吧,钟老师,我现
十分钟后,她到了钟祈蕴的办公室。钟祈蕴已经
裴莺莺抿了下唇,转过身关上了门。她关好门,才拘谨地坐到了钟祈蕴的对面,她有些忐忑地看了对方一眼,才轻声说“钟老师找我来做什么”
“跟你说一件事。”钟祈蕴盯着她看,灰色的眼睛像是
裴莺莺想了下,摇了摇头。
钟祈蕴放
说到这里,他闭了下眼,仿佛接下来的事情是他非常不愿意面对的。
“说这个剧是我父亲排的,团里的人没资格占为己有,但团长说我父亲把剧本已经卖给了舞团。我的母亲非常地生气,她觉得我的父亲不尊重她,而我的父亲觉得她已经是一位母亲,应该少出去接演出,两个人开始整天吵架,吵得非常凶,
钟祈蕴嘲讽地笑了一下,“甚至我的父亲
裴莺莺终于明白钟祈蕴为什么对舞台剧梁祝有执念了,
“钟老师”裴莺莺刚开口就被对方打断了。
“不,你不用说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安慰那只是一场意外对吗不是的,那场火是我母亲自己放的,因为我父亲那时候已经跟一位年轻美貌的女性开始约会了,那次去看演出,其实是想谈一下离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