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齐乐人用一箱产自南疆的琼浆葡萄酒换到了这几幅画。
从多疑恶魔的表情来看，他对这笔买卖相当满意。
“哦，琼浆，天知道我有多久没喝到过它了，自从茶湾成为毁灭魔王的领地之后，最顶级的那一批酒就被送到了黄昏之乡。”多疑恶魔舔了舔嘴唇，笑容里有几分真诚的惋惜，“而且我还听说，毁灭魔王对南疆奴役兔族踩酒的行为相当不满。也许不久之后，这群兔族少女就会被送回人间界的故乡，到那时候，我们又得重新忍受粗鲁的低等恶魔胡乱踩出来的葡萄酒了。那可真是让人食不下咽。”
齐乐人回给他一个真诚的微笑“活该。”
多疑恶魔一时语塞，许久才说道“看来，您恶魔化的外表下，仍然跳动着人类的心脏。”
齐乐人不客气地反问“不然呢”
多疑恶魔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力一下。
他眼前的这位，半领域里可有不少好东西，说是身怀魔界半个国库也不为过。
毁灭魔王为了讨好他的王后，往黄昏之乡运送了不计其数的宝物，可见他的王后喜爱这些。
琼浆葡萄酒虽好，可贪婪的恶魔并不满足。
身为一个钓鱼工程专家，几幅画不过是鱼饵，他渴望更有价值的交易品，比如，沙丘行宫。
多疑恶魔“您可能对我有误解。我
已经拿到了画作的齐乐人没心思和一个恶魔聊天，他飞快地从道特身边走过，毅然推开了前方露台的大门。
一片炫目的白光中，纯白的弧形露台映入眼帘。
露台四周，织入了银线的水晶薄纱被风掀起，飞舞出曼妙的弧度。
蓝天、阳光、绿植、纱幔，美妙的光影与配色让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如梦似幻的美。
可这暗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
多疑恶魔郁闷地弯腰致歉“是美妙的葡萄酒迷惑了我，您愿意看
苏和一手拨开了了纱幔，从露台边缘回到了中央的圆形茶几边。
“当然。”他说道。
阳光落
即使是
多疑恶魔明智地完成了对上司的行贿，将刚从齐乐人手里交易来的那箱葡萄酒放
现
魔界的生意就是如此难做，道特叹气。
“上次匆忙一见，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面了。”苏和先帮他拉开了对面的座椅，礼貌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齐乐人戒备地看着他，他
苏和没有急着追问手提电脑的消息，而是先给他倒了一杯红茶。
“不过，比起上一次的会面，这一次你变了很多。让我猜猜，你凝聚化身的材料里至少应该有魅魔结晶、生命之树的种子，以及最重要的主材料”苏和单手支颐，饶有兴致地做起了猜谜游戏，“羽蛇的化石羽毛”
齐乐人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苏和笑了“不，你当然没有用它，因为你怀疑那块化石羽毛是我特地布置的陷阱。”
齐乐人冷冷地看着他。
“所以，想知道答案吗”苏和笑眯眯地问道。
“不想。”
“口是心非。”
“”
苏和笑着说道“虽然你口是心非的样子很可爱，但是
“”
“看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弥漫
齐乐人转头看向露台外
狂风席卷，那个生物的影子消失
一片细鳞构成的长翎羽被风吹来，轻飘飘地落
答案已经
苏和没有再解释，齐乐人也没有再追问，他们谁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隐
“现
齐乐人看了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契约，熟悉的条款，熟悉的签名。
他曾经亲眼看到苏和撕掉了这张契约，但真相是他没有。
还好，事情到现
“我有一个问题。”齐乐人说道，他决定反守为攻，试探一下。
苏和专注地看着他，微微颔首，示意他有
“那台手提电脑，权力魔王知道它的存
苏和微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齐乐人继续追问“你不担心我转头就告诉她吗”
“我非常担心，所以决定把你扣押
齐乐人握着红茶杯的手紧了紧。
苏和为什么会知道宁舟正
“手提电脑或者直白一些，就称呼祂为世界意志的碎片吧，要称祂为神也没什么问题，虽然祂并非概念里那种人格化的神明。祂
没有人想救祂，我，他们，你们，所有圣人、暴徒、野心家、救世主的道路都只通向一个终点
取代祂。
齐乐人清晰地记得，当年先知对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内心的震撼。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从一个被卷入了噩梦世界的菜鸟，被推向了聚光灯下的宏大舞台。
“可是人类要如何挑战神明呢”齐乐人问道，这是他一直关心的情报。
苏和意味不明地笑了“所以，我们成为了恶魔。”
齐乐人震惊地看着他。
“人类是温驯的羔羊，
苏和的语气很平静，那些许的惆怅宛如夏末的微风，轻盈地从这片纱幔轻拂的露台间游走了。
“我曾经听说过，
齐乐人一度怀疑，恶魔们普遍持有负面的本源，就是这个神话传说的佐证。
比起教典中温情脉脉的父神创世、神爱世人、人类背叛未遂而身负原罪，魔界的故事更残酷却也更真实。
苏和“既然讨论起了神话传说，那不妨聊得更深入一些。你听说过，太古世界毁灭的传说吧”
齐乐人点头。
太古世界因此毁灭。
“典籍中对太古世界的记载太少了，少得令人生疑。太古世界的神明
齐乐人当然不信。这是对宁舟的侮辱。
“但是，乐人，神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