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冰
看,又来了
那人扛了野兽回来不再像往常一样立刻扔到他面前,而是躲
不错,就是
春天刚刚
那眼神像是有一点疑惑,又像是
原冰照常不理他,坐
他们现
如今殊羿每次需要出去较长时间就会找这么一个猛兽的巢穴或者干脆抓住猛兽回来帮他看家,而他就被拴
眼看他就要把皮绳磨断,那人终于肯从树丛后出来。
捕来的斑点鹿被扔
原冰顺势仰起头,表情冷漠,眼中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包含。
“再跑,打断你的腿。”
操这疯子终于记得怎么说话了原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男人弯身把他抱起来,也没管地上的晚餐,抱着他穿过树丛,走向附近的泉眼。
那只猛兽
“嘶”原冰猛一缩腿,撩起一片水花。
泉水极清也极凉。
那家伙却无感一般就这么把他的双腿泡到泉水里。
男人一把抓住他撩起的脚丫,硬是扯着他要往水里放。
原冰不想跟他说话,这时也不得不开口了“你丫想冻死我吗”
现
“洗。臭了。”
“你还敢嫌我臭”原冰气急而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脏得比生活
“野猪”
“就是彘,怎么,你们部落没养我还以为我们九原弄出什么好东西,你们都赶紧偷学了去真没想到还有被你们落下的。”原冰表情冷漠,口气充满嘲讽。
殊羿不吭声,抓着他的脚,抄起泉水给他搓上面的厚泥和血污,从大腿开始洗起。
原冰被凉得肌肉紧绷,几次想要夺回自己的腿脚都没能成功。
泥污去掉,两条腿原本的样貌慢慢显露出来。
大腿和小腿还好,但脚踝和脚面脚底却出现了多条伤痕,左脚大拇指更是
可都这样了,这人竟然都没有叫出一声。
男人轻轻捏住那片微微浮起的指甲,突地用力一拔。
“啊”猝不及防下,原冰疼得叫出声。
乌黑的血液滴入泉水,却晕开一个个小小的粉红色水圈。
折磨了自己好几日的指甲被拔掉,原冰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看这位疯掉的大酋长更加不爽。
如果不是对方扒光了他,还把他的鞋袜包括储存骨器都给扔了,他至于要用两只裸脚
男人抬头看看他,摸摸他的腿,似乎
过了一会儿,把瘀血全部排除后,那人从皮裙的腰带里抓出一个用大片叶子裹着的小包裹。
打开包裹,里面又是那种曾治疗好他关节拉脱的烂泥。
不过这次男人没有一上来就把烂泥涂
“我需要鞋子。”原冰试图再次说服对方。
男人把他抱起来。
“喂我说我需要鞋子”
“嗯。”
从这一天开始,两人的相处有了一点变化。
至少原冰觉得他总算能和对方做一些简单的沟通,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无论他怎么说,对方只做自己想做的。
慢慢的,他有了鞋子、代替裤子和袜子的绑腿、还有了一把粗制的弓箭当武器。
可是只有一件事,那人怎么都不肯答应他。
这晚,原冰双手抓着头顶的树根,嘴中喘着粗气,身体抽搐一样的不住痉挛。
男人直到此时还不肯放过他,反而更加亢奋地
原冰眼中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身体猛地弹高,内部紧紧绞紧了那个人。
那人
原冰再也忍不住地大喊起来。
久久,一切终于平息。
男人重重压
温热的喘息吐
原冰扭了下头,那人忽然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又松开。
“我的。”
“做梦”
“我的。”更加肯定。
“你、去、死”
“死了,也是我的。”
原冰兄气死
“我们谈谈。”原冰努力压制怒气,“你现
“殊羿,鼎钺部落的酋长。”
原冰一静,随之怒骂“你他娘的都想起来了很好,”
话没说完,就听压
原冰噎住,顿时大失所望,“所以你除了重新记起怎么说话,其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男人从他身上下来,侧躺
“记起这些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
“哦。”
哦你娘啊“你是一个部落的酋长,还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部落,你失踪,你的部落肯定会乱掉,你就不怕你们的敌人趁机攻打你们吗”
“没人可以夺走我的东西。”
“哼。”原冰不屑。
男人想了想,改口“如果被夺走了,我会再抢回来。”
“你不想回去那是你的事,但我想回去。”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等我回去积蓄力量再找齐帮手,你把脖子洗干净等着。”
那我得多傻才会放你回去殊羿疯了但没傻,他拍拍身边人,不顾对方挣扎把他翻了个身,再次骑上去。
经过将近一个季度的相处,他已经
原冰想要拒绝,但他拒绝得越狠,对方做得越厉害,而这并不比挨揍舒服到哪里去。
如果他老实一点,那人也会跟着温柔一些,至少会让他感受到一点快感,而不是全程都像
原冰以前也有过几个奴隶,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少,有时他会忍不住想如果他以前对那几个奴隶再温柔一点就好了,
约莫半个月后,原冰看着逐渐消失的深山老林,问用金属锁链锁着他前行的男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鼎钺。”
原冰闭了下眼睛,答案不出他所料,早
“放了我。带我回鼎钺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殊羿的回答非常干脆“不。”
原冰狠狠皱起眉头。他试想了多种他被带回鼎钺的可能,其一,如果鼎钺大巫的权力不比殊羿弱的话,只要对方不笨,那么应该会拿他当人质和九原做一些交换,到时就算殊羿不愿意恐怕都不行。
但这种情况却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哪怕这样可以让他安然回去九原。可只要一想到他作为人质被交换回去,所有上层都会知道这件事,原冰就觉得自己一日都无法再
还有第二种可能,据说鼎钺的大巫蜇黎非常痛恨九原人,那么对方说不定会用他的头颅来祭祀他们的前酋长。
如果就这样被杀死,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严默和原战肯定会为他复仇,鼎钺别想能瞒住这件事太久。
除却这两种可能外,还有第三种,那就是这个
如果是这第三种可能,原冰觉得就算严默和原战将来把整个鼎钺都给灭了、把殊羿给切成碎片,他也会死不瞑目
所以
原冰忍不住想,如果换了他们的默巫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做
首先,那人肯定不会选择自杀。其次,那人会想方设法地活下去,甚至不惜讨好殊羿,就像当年那个盐山族的小奴隶讨好原战一样。最后,要么服殊羿,要么杀死殊羿,说不定还会把鼎钺部落给闹个天翻地覆,从此鼎钺变九原。
原冰也知道如果他想活下去,如果他想获得更大利益并报仇,脸皮和自尊就得先放到屁股下面,这时和控制他的殊羿做对并不是好办法。
可是默说过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让他对强迫自己的敌人讨巧卖乖,那简直比让他自杀还难
默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可以试着不他只想杀了那混蛋
原冰此刻非常想见一见严默,他想问他,当年他到底是怎样开解自己才能忍到最后
原战舍不得离开严默,硬是也跟了出来,美其名曰“巡视领地以及和他领地建交”。
两人和九风一起找了很久,他们一路向各种动物昆虫植物打听,从有人烟的地方一直跟入深山老林,又从山里出来走向鼎钺地界。
严默唯一得到安慰的是,根据动植物等反馈给他的消息看,原冰应该还活着,而且活得还不错,就是咳,那抓他的野男似乎性欲过强,有时原冰被做得连路都走不了好像山里的住户们也是相当八卦的,它们甚至能把两人做的时间长度和姿势都描述出来,其中以一条身体有环状伤痕的艳丽蛇描述得最为活灵活现,据说它亲眼见到了好几次。
“你们人类真是随时随地都能
“是啊,那个弱一点的人类逃跑了很多次,每次抓回来都会被揍很惨,屁股都被打肿啦”几条蛇聚
严默大概复述。
原战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微咧开了一点,严默转述的内容比较打折,但他可以自己脑补嘛。
严默则感同身受,只为原冰心疼,眉心皱成了小疙瘩,“你们知道他们离开山林后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你们想要知道那两人的下落必须顺着溪水向南边走,那里有一片大平原,生活了很多人类,到了那里你们再问其他生灵。”
“谢谢。”严默支付报酬,打了个呼哨,让九风带他和原战顺着溪流往南飞。
九风如今和原战也建立了扭曲的深厚感情,终于也同意让他坐
原战坐
严默按着额头,“你觉不觉得那野人的情况听起来有点熟悉”
“嗯”
严默沉思,忽然问道“你说殊羿回去后会不会立刻吸那枚疑为金系能量的神血石”
原战毫不犹豫地道“如果我是他,一定会。”
“那就有八成可能了。”
“你是说那野人很可能是殊羿”原战的话尾微微扬起,那语气怎么听都有点愉快。
严默和他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当下反肘给了他一下,“你别幸灾乐祸想想冰的性子,再想想那野人的身份,如果那野人真是殊羿,那麻烦可就不是简单杀掉一个欺辱原冰的野人那么简单了”
原战努力绷紧脸皮,提出良心建议“不能杀,那就让对方赔偿好了,你觉得让殊羿嫁到我们九原怎么样”
严默我就不应该同意让这牲口跟我一起出来看吧,简单的事都能给他搞复杂了,何况这事想简单还真的不容易。只能希望那野人不是殊羿才好,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厉害的野人,那么杀也好,带回九原交给原冰折腾一辈子也好,怎么都好说。可如果那人真是殊羿
严默捂住了额头,他觉得自己碰到了划分九原地盘以来的最大难题。
原战的想法和他家祭司大人完全不一样,只要一想到和原冰搞到一起的野人就是鼎钺的殊羿,他的心情就好得一塌糊涂。
听说原冰被做得很惨该啊
听说那野人被屡次下毒和被推下悬崖之类该啊
听说这两人离开山林时,原冰是被貌似金属的锁链绑着的桀桀,绑得好最好两人能绑
“啊嚏”原冰走得好好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挂清鼻涕挂
殊羿回头,不嫌弃地用手直接抹了去,又把自己身上背着的兽皮取下摊开披到原冰身上。
原冰一点都不感动,他原来的衣裤更保暖,可全被这人给扔了让他去找,结果这人现扒了一张血淋淋的熊皮回来
“喂,你要这样一直绑着我回鼎钺吗”
“嗯。”
嗯你妈蛋原冰
每次殊羿用一个字回复他,或者直接用行动给他答案时,他都恨不得一巴掌呼
“我们已经进入鼎钺边界了吧”原冰压抑怒火,没话找话。
殊羿,“嗯。”
原冰被他的鼻音撩拨得心火直冲脑顶芯,闷闷地走了好一阵子。
到了晚上,被喂饱后又被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