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对杨惊雷,皇帝的吩咐是听从瑾亲王的吩咐,牢牢护着平王的安全。
对齐君灼,皇帝的叮嘱是,他们远去青州,人生地不熟的,赐给他一把尚方宝剑,要是有不长眼的人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齐君灼有权斩杀。
同时皇帝表示,平王从小就书
这些话皇帝都是当着齐君佑的面说的,齐君佑俊美英气的脸上通红一片。皇帝这就差点明着对齐君灼说,这一趟前去青州,要把他软禁起来了。
齐君佑倒是敢把这话问出口,皇帝毕竟不是当年的景帝,一句话说不到心里就要被问罪。
谁知道,这当了皇帝性子还能变成这样,无赖至极。
齐君佑敢肯定,他要问出口,齐君慕肯定毫不
这自取其辱的事,他自然不会做。
吩咐完,齐君慕看着齐君灼,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最终汇成一句“这一路小心,万事不要委屈了自己。若是青州之行有人让你过的不舒服,朕就会让他九族生不如死。”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齐君佑心想,这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一旁坐立不安许久的林萧
身为皇帝,哪有这样说话的,跟宠爱祸国妖女,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取美人一笑似的。关键是瑾亲王他也不是妖女啊。这话传出去,皇帝哪里还有英明可言。
就这,史书上也会有所记载的,后人看了还不知会做什么评价。一时间,林萧觉得自己为皇帝操心,操的心都老了。
齐君灼那略带几分异样的双眸含了一丝浅笑,他也忙道“皇上,青州地界二哥熟悉,他定然会护着臣弟的。”
“是啊,皇上。”齐君佑压着声音哼哼道。
齐君慕点头“朕相信二哥。”
让三人离开后,林萧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皇上,您对瑾亲王是不是太过宠信了。”
齐君慕眼睛温和了一分,他道“当年我突遭陷害,说仿效父皇笔迹,宫里又搜出了御用衣服,朕被人指责有心登高。父皇那性子你是知道的,眼睛里容不得半分沙子。明知道是被人陷害,母后和我一时却没办法自证清白,当时是阿灼挺身而出,说一切都是他做下的,是他心高,妄图登上帝位。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可为了我,他还是被关押
“我日夜查访,终于查到这事是父皇几个死去兄弟的支持者做下的,是为了让我们父子相互残杀,也证明阿灼的清白。可他
“舅舅知道吗,我当时就
“皇上重情乃是幸事,当年的恩情,太后和林家也同样记
这也许就是身为皇帝的悲哀,再怎么信任一个人,也要对他防备。
对林萧的话,齐君慕并没有回应,他只道“以舅舅现
林萧沉默下道“我大齐水军一向很弱,能严守东境便是幸事。从形势来说,当年真的派兵前去云海,于事无补是一,完全是送将士去死。从感情上来说,先皇连谎言都懒得编造以安荣妃之心,也实
太过什么他没有说,但齐君慕知道,他说的是薄凉。
这也是景帝被人诟病的地方,人人都说,哪怕是他装装样子,荣妃也不会难产而亡。齐君灼生下来又不得景帝看重,时常被人欺凌。
若不是碰到齐君慕,无声无息死
“父皇之事,朕无权评判。”齐君慕淡淡道“只是朕曾听母后说过,父皇曾下令禁止任何人
林萧微愣,宫里的事谁又说得准,就连景帝这种铁血手腕的人都无法保证后宫祥和,又何况他人。
齐君慕又道“朕对四弟,无愧于心,若有朝一日他真的因荣妃之事迁怒于朕,那也是我们无缘做兄弟。但
最后那话他说的铿锵有力,林萧都被震住了。
林萧失神片刻,他笑道“皇上这份信任之心,瑾亲王心里定然是明白的,想来也不会辜负。”
说完这话,他犹豫了片刻转移话题道“皇上今日为何想要让平王前去青州说辞又如此令人震惊”他说震惊那是经过修饰之词,他简直是不敢相信刚才那一番无赖之词是齐君慕说出来的。
齐君慕是皇帝,是天下之主,这种拿人母亲威胁的手段,简直是小人行径。
“没有效果吗”齐君慕反问道。
林萧自然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哪里没有效果。效果很明显,这不,齐君佑心里再怎么不舒服,再怎么不想动身去青州,还不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要按照皇帝的意思行事
可这不是君子所为,林萧只是担心事情被传出去,有碍皇帝名声。更何况,皇帝治理偌大一个国家,若事事都用这种手段,那岂不是让人诟病
林萧隐晦说出自己的担忧,齐君慕摇头道“舅舅无需担心,这事本来朕也是从镇北侯那里得到的启
“镇北侯”林萧拧眉。
齐君慕双眸含笑,他道“镇北侯来时,朕正
“舅舅知道,朕自幼受老师正统教导,从来没有想过这般出格行事。镇北侯因此还笑朕迂腐,说有时候野路子行事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朕认真想想,这事这么办的确合理。既可查情失态真相,又不耽误赈灾。”
“原来是镇北侯。”林萧念叨着说,他看齐君慕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心底是又气又好笑又担心,他道“皇上宠信镇北侯是皇恩,他倒好,想一出是一出,边关带回的任性习性都教皇上这里了,简直是胆大妄为。”
让皇帝恩宠沈念,这本来就是林萧提出来的。新皇的恩,是宠也是罚。沈念接二连三抗旨,皇帝颜面无存,加上北境军之事,沈念必须被皇帝抬得高高的,日后落下来时才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接受。
但这沈念也太嚣张了,这种瞎胡出主意的气焰必须给他压下来。
“朕倒是觉得这么出其不意来一次挺好的。”齐君慕幽幽道。
林萧“”
效果放
林萧隐隐有些头疼,他总觉得沈念
事后再有皇帝出面放他出牢房,恩赐一些金银,显出皇帝的宽容大度,这事也就这么过了。
只是这么做毕竟不得民心,尤其是北境军那边不好说,当时也想着顾念皇帝的名声。
现
沈念听到程锦说京城传言纷纷,说他给皇帝出了个馊主意,让平王前去青州的事时,他正准备喝茶,当时就一口滚烫的茶水进了喉咙又被他吐了出来。
他被呛的脸色都红了,拼命咳嗽几声才缓过气。
沈念望着程锦表情复杂道“你说什么”
程锦板着脸,又把听来的消息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然后他问道“侯爷脸色为何这般,难不成不是你出的主意”
沈念咧嘴呵呵了两声,他面无表情道“是是我,我就是没想到这事都能传出来,这里你盯着我入宫一趟。”
沈念说走就走,程锦有些担忧的望着他的背影,他总觉得沈念那背影不是想要觐见皇帝,而是要去行刺的。
沈念
林萧主动上前打招呼,他
对上左相,沈念也不能不给面子,站
乱七八糟的人之一沈念“”
明知道林萧说的是他,他还不能动手,也不能还口,他觉得这事儿真糟心。
沈念顶着林萧打量的目光,一脸无畏道“左相说的本侯都知道了。本侯还要面见皇上,日后再同左相闲聊。”
林萧不轻不重的嗯了声,眼里控诉他把皇帝教坏了,浑身上下写着对他的抗拒。
沈念匆匆赶到乾华殿时,齐君慕正
沈念木木坐下。
这折子一批就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齐君慕合上折子让阮吉庆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拿下去,又让四周服侍的内监和宫女退下。
皇帝揉了揉有些
沈念笑了下,容颜儒雅又俊气,他道“微臣也是
“哦,那你现
沈念无语,他根本没有说过这话,这屎盆子就扣他头上了皇帝这简直是直接越过他,给他添上自己都不知道的名声。
“皇上说的是,皇上金口已开,那主意就是微臣出的。”沈念有气无力道,难道他还要告诉天下人,这事他不知道,是皇帝
谁信啊。
“这事先放一边,禁卫军左统领杨惊雷随平王入青州了,他掌管宫中禁卫,每逢半月便要去北山巡视一番。现
沈念听罢这话,神色复杂的他都说不出话了。
北山禁卫有五万人马,是皇帝私军,由皇帝亲自指挥,护佑京城安危,所以说北山禁卫不能出任何差错,只有皇帝最信任的事才有资格插手北山之事。
皇帝这到底是做什么敲他一棍子给他个枣安抚他但这枣也太大了吧,他怕吃了被噎死。
看沈念神情幽幽,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