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采薇回来的时候言成简已经重新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闭着眼睛装睡。
因为高福
谁知道人才刚
“庄采薇,你这一大早偷偷摸摸的,去会野男人了”言成简一边钳着她一边笑眯眯地问道。
真是万万想不到新婚第一天听到的自家夫君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庄采薇甚至想
“我打拳去了。”她眨眨眼睛,直言坦白,努力让自己理不直气也壮一点,“高公公说不合规矩来着,你早上起床的规矩是什么给我说说呗,我看看能不能努力配合下,我大哥可是说了,早课万万不能断的。”
言成简听她这话,想了想道“那就多了。身为妻子,不能起得比朕早把朕吵醒,也不能起得比朕晚,最好刚好一同醒,然后为朕端水洗漱更衣梳
“是绝对做不到的眼神。”庄采薇连连摇头。
开玩笑,别的也罢了,还要她做衣服做饭,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吗要不要她立时三刻表演一个火烧厨房
言成简倒也没计较,接着道“朕看你也不行,从前就没见你守过什么规矩,这会儿想要临时抱佛脚,佛怕是要哭,还是老老实实打你的拳去吧。该起了,今日还有的忙。”
说完,他就从庄采薇的被子上面跨了过去,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庄采薇先前出去时已经简单地抹了一把脸,这会儿就斜靠
御前这边除了庄采薇从娘家带过来的青竹和鹤语之外,几乎没有能近身伺候的宫女,露脸的也顶多就是端个水盆,言成简贴身的一应事务基本都是交给高福和他身边的小太监来服侍。
倒也算洁身自好,没有旁人那些个坏毛病,庄采薇
等言成简这边忙活完,就换了青竹和鹤语过来,替庄采薇换下寝衣,换上了一身皇后常服。
正如言成简所说,大婚第一天,帝后要做的事情依然很多。
首先头一桩,就是拜会太后。
太后今日人逢喜事神爽,早早地就
按照规矩,一对新人恭恭敬敬地给太后敬了茶,太后自然慷慨大方地赏了一堆东西,然后便叫他们坐下说话。
面对长辈,庄采薇倒是从来都不掉链子,一向是谨遵她娘的教诲,笑不露齿,随时点头,对方说啥都点头就对了,长辈就喜欢这样的乖小孩。
于是
太后说“这宫里总算有女主人了,今后只要你俩能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
庄采薇笑着点点头。
太后说“我知道陛下老爱挤兑你,若是日后他还这么欺负你,你就来与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庄采薇狠狠点点头。
太后说“好好过日子,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出来,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庄采薇毫不犹豫地又点点头。
刚点完就反应过来,他俩连圆房都没有,去哪里弄个大胖孙子天上掉下来的吗
庄采薇抬头瞄一眼言成简,
太后哟你看看你家这个不孝子,还是暂时遗憾着吧。
林林总总地说了一大堆,因为后头还有旁的安排不好耽误太多时间,太后依依不舍地把这一对璧人给放走了,走前还不忘叮嘱庄采薇多多过来陪她说话。
“回头我每天都过来给母后请个安吧。”
“嗯”言成简不明白她这又是想到哪去了。
“毕竟宫里就这么几个人,陛下平日里日理万机,而我是个闲人,母后也是个闲人,自然是要做个伴的。回头我和母后
小模样看着又是幼稚又是好笑,这是
“你可以试试。”言成简不与她争口舌,很是从容地回了一句。
清勤宫那边没有别人,等着觐见的,是专程回京参加帝后大婚的言成箫。
从前每年宫宴的时候庄修然都会带着一家老小赴宴,因而庄采薇也是见过言成箫几次的,要说言成箫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两个字清冷。
这种清冷和庄君源那个没有表情的正经冰山脸不一样,言成箫看上去仿佛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兴趣似的,多数时候都置身
庄采薇不太知道该怎么和这种人搭话,好
言成箫的长相和言成简不太一样,约莫是随了贵太妃,生得很是英伟,眉宇间也多有肃杀之气,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和言成简那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俩一个
但是要比起来,庄采薇还是觉得言成简要更好相处一点,毕竟他常常雷声大雨点小,从小到大庄采薇不知道听了他多少不着调的威胁,从来没有一个落到实处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见到面了该怎样怼还怎样随性地怼,即便是他现
大概他真的底线很低,以至于庄采薇至今都还没触到。
而言成箫这样的人,就多了一些拘谨。
“前些时候听闻皇后娘娘出了点事,臣很是担忧,也着人查了一些,查到北方有一些异动,后面就失了线索,只能再去查那种古怪迷药。”胡思乱想之际冷不防言成箫突然说到了庄采薇的身上。
庄采薇和言成简对视一眼,之前被绑架的事虽然对外头能瞒得住,但是朝中几位重臣是瞒不过的,只是为了戚念双的名声着想特意将她省去了,因而言成箫知道也不奇怪。
言成简靠
“查出其中有一味植物应当是北方远海那边生长的,
“哦”言成简不知可否地答应一声,干巴巴地说了句,“你也算费心了。”
言成箫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见言成简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借口时间不早退出去了。
这会儿正是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庄采薇正想着他们是回寝宫用饭还是
“庄采薇,你还记得朕跟你说过这件事朕也查到和北边的外族有关吗”
“记得。”还是让她二哥传的话。
“其实
“嗯”庄采薇表示听不懂。
“有人把线索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朕上勾呢。朕偏不上,你看这不就又来试探了吗”言成简勾着唇角轻声笑了笑。
“啊,你是说二殿下”庄采薇恍然。
若这件事真的是言成箫所为,那背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争夺皇位,首要的就是必须
“哇,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二殿下这专挑女子下手的做派也委实是不怎么样啊。”庄采薇表示十分嫌弃,“定然成不了大器的。”
言成简倒看上去挺高兴的“随他去,总还有后招的,等着就是。”
正这么说着,高福突然从外头进来通报道“回陛下、娘娘的话,苏婕妤求见。”
言成简一听,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看着反而比方才的言成箫还要冷上几分似的,皱着眉道“她来做什么”
高福便道“苏婕妤说按礼数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得知娘娘
庄采薇左看看右看看,对言成简这难得的厌恶脸色有几分好奇,虽然她自己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见苏婕妤,但考虑到言成简的态度也决定了之后自己该怎么面对她,能有机会多观察观察心里也好有数,便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叫她进来吧。”
话一说出口,就感觉到言成简不满的目光宛如飞刀子一般地戳了过来。
妈耶,这么凶,今天晚上她是不是要睡地板了
作者有话要说睡地板是不可能睡的,要睡也是男人睡。网,网,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