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你走的时候要小心点, 别让人
寒息马上撒起欢来, 眼中掩不住的高兴“我知道的, 你放心。”
这一刻, 舒星弥觉得寒息真像个孩子。
夏夜本就燥热, 一番云雨过后, 细密的汗珠顺着两人的脖颈流下, 凉凉地黏
“不热吗这样抱着,待会儿长痱子了。”舒星弥抬腿踢了踢寒息的膝盖,闭着眼睛, 一脸惬意。
“热我给你扇扇。”寒息拎起薄被的边角上下扇动。
舒星弥拽下被子蒙
“如果真是那样,我就说我是来杀你的, 一时被美色所迷,乐不思蜀了。”寒息笑着吻了下舒星弥的耳尖。
“对了,问你个正经事,”舒星弥转头和寒息面对面“你刚才说, 是采秋堂的眼线告诉你我住
舒星弥还是想帮拾春阁排除异己, 毕竟阁里有细作,做什么都不安全。
“无关痛痒的小人物,”寒息避而不谈“放心吧,不是什么值得调查的人,如果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拾春阁早就被我们堂主一锅端了。”
“真的”
“这样吧,”寒息咬了咬下唇“我们采秋堂里一定也有你们的细作,你把这些人的名单告诉我,我就把拾春阁的细作告诉你。”
舒星弥心中了然,寒息对采秋堂堂主的忠诚,和自己对祖爷的忠诚是一样的。
谁都不想出卖自己人。
虽然舒星弥和寒息彼此相爱,但所属阵营不同,还是各为其主。
“我随便问问罢了,”舒星弥打了个哈欠“不用太
床上静默了一会儿,寒息轻轻抚摸着舒星弥的头
“你对你的个人魅力这么没有自信吗”舒星弥眉头微皱,匪夷所思地望着寒息。
“”寒息红了脸“我又没有什么魅力。”
舒星弥戳了戳寒息的脸颊“这帅气的小脸蛋,”又拍了拍他的大腿“这大长腿”,又摸了摸他的腹部“这结实的腹肌你再说一遍没魅力”
寒息有点飘飘然。
“别瞎想了,快睡吧,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无关。”
“好。”
“晚安。”
“恩晚安”
寒息憋了半天,舒星弥都快睡着了,他才轻声说了句“我也喜欢你,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白头偕老。”
看到舒星弥闭着眼睛,似是进入了梦乡,料想他没听到这句话,寒息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安心。
无法兑现的诺言,听不见才是最好的。
忽然,寒息的小指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次日清晨,寒息
祖爷召人商量复仇计划时,舒星弥特意提醒说“换个更隐蔽些的地方吧,不必带不相干的人去。”
祖爷答允,便只带少阁主、军师柳鲸和舒星弥去了城郊的一处幽静水榭密谈,这次他们将复仇计划细化了一些,并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务。
军师柳鲸人脉很广,自然负责联络要紧的人物,牵线搭桥,而舒星弥和少阁主武艺高强,负责最后网。
采秋堂堂主林怒现
林怒有个相处已久的好友名叫毕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怒爱财,这个好友也不例外,也是个财迷,军师就是利用这一点,把他买了过来。
这日早晨,毕炊穿着一件杏色纱珍珠衫拜访林怒,说他近来赚了不少钱,特地送些美酒佳肴来同吃同饮。
林怒看到好友满面红光的样子,心中很是羡慕,感叹道“我若有好友的半分财运,堂口也不至于这般不景气。”
“要说这运气,可真是玄妙之极,我先前也一直不开窍,近日有个极厉害的风水先生给我调了阳宅风水,我这才时来运转,云开雾散,哈哈,来,喝酒”
林怒一听,果然上了心,他按住好友的手腕问道“风水先生”
“是呀,就是常年隐居深山的金舍道人,他调得一手好风水,无论是阴宅风水还是阳宅风水都是门儿清,我这次可算是碰上活神仙了,要不是他,我能穿上这满是珍珠的衫子”
毕炊一笑,身上的珍珠衫熠熠
那风水先生其实是祖爷的朋友,就是个江湖骗子,毕炊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让林怒和风水先生搭上线,然后才好行骗术。
“那金舍道人真这么厉害”林怒仍旧疑惑“他帮你调风水,了你多少钱”
“分文未取,人家都是得道高人了,视金钱如粪土,来帮人调风水,纯属行善积德。”
“”
林怒一听彻底心动了,放下碗筷,认真地对毕炊道“好友,不瞒你说,我这宅子的风水多半是出问题了,我也想请那位道人调风水。”
“哎呦,这可难了,那位道人不轻易帮人调风水的”毕炊淡定地吃菜“你可以另请别人调一下,风水先生嘛,都差不多的。”
“那怎么行,”林怒摇了摇头“好友,你可一定要帮我请到那位金舍道人,只要你能把他请来,我愿意重重谢你。”
“好友言重啦,提钱就见外了不是我能要你的钱么”毕炊抹了抹嘴“我帮你找就是了。”
结果,林怒还是咬着牙给毕炊塞了三十两银子,让他一定帮自己找到那位金舍道人。
过了十天,就
这金舍道人已经行骗多年,沉稳得很,手托罗盘,身系八卦照妖镜,走起路来衣袂飘飘,真似神仙一般,他和林怒寒暄了几句,就把林怒的身世、经历一一说出,没有一样说错的,把林怒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这些都是林怒的亲哥林慈也就是拾春阁祖爷透露给金舍道人的,哪能有错
“先生,我这宅子是不是风水出了差错”林怒苦着脸。
“的确,这宅子漏财呀。”金舍道人微微一笑,说到了林怒心坎上。
“先生说得极是”林怒重重点了点头,虔诚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金舍道人沉吟半晌,神神秘秘、委委婉婉地说“其实这宅子的风水本是很好的,只不过,堂主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这风水就”
林怒眼睛一转,难道先生连自己谋害亲兄的事情都算到了
“先生,那还有救吗”林怒有些心虚。
“堂主后院有个莲池,池子里原本住着一位司掌本宅财运的神龙,但它被堂主吓跑了,现
“先生救我”
“西市有个渔翁,后天子时一刻,你向他买一条最大个儿的金鲤,养
林怒一歪头“子时太晚了,哪里还会有渔翁卖鱼呢”
金舍道人笑了“堂主只管去就是了,多带银票,那鱼可值不少钱呢,少说也得有几千两。”
“几千两”林怒突然打了退堂鼓,这也太贵了,他狐疑地望着眼前的道人,这莫不是个骗子吧
“堂主若是嫌贵,大可不买,不过”金舍道人闭目掐指一算,睁眼道“若买回那条金鲤,堂主
林怒如同当头棒喝,道人说的必然是拾春阁,如果自己接不到这单生意,肯定会被拾春阁抢走了,这肥肉可不能落到别人嘴里,尤其是自己的哥哥。
后天子时一刻,林怒乖乖揣着银票,以三千两银子的价格买回一条几尺长的肥金鲤。
三千两,林怒的全部家底几乎掏空,就赌这次能不能翻身。
渔翁转手就把银票给了拾春阁祖爷。
八月十日,林怒果然接到一个大生意,酬金是一万两银子,暗杀目标是拾春阁祖爷,他的哥哥林慈。
买主是个富家千金,她说拾春阁祖爷派人杀了她的心上人,她无论如何也要祖爷偿命。
其实这千金也是祖爷派来的托,祖爷还是想给弟弟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林怒拒绝了这笔生意,祖爷就打算手了,但如果林怒不知悔改地接下这生意,兄弟之情就彻底断了,祖爷也不会再对他手软。
林怒已经花重金买了鲤鱼,当然要接单回本,他毫不犹豫地和千金签下了契书。
八月十五中秋节,林怒和祖爷都要回乡和家人团聚,林怒觉得这是动手的好机会。
中秋节前夜,寒息接到了舒星弥的密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话中秋节那日,你千万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