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走吧。”
祖爷的声音有些疲惫, 这么多人堵
“什么”少阁主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如刀一般射向了舒星弥,又低头看了看祖爷“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行怎能就这么算了”
祖爷抬头瞥了儿子一眼“拾春阁谁做主”
少阁主扭头,闭口不言, 一脸愤恨, 面色狰狞,恨不得化成野兽把舒星弥、寒息和林怒一同撕碎。
“多谢祖爷开恩。”
寒息深施一礼,肩上的血珠落
“谢祖爷不杀之恩。”
舒星弥附和道,此时此刻, 所有拾春阁的人都视他为叛徒, 恨不能一人一刀将他活剐了。
祖爷向拾春阁的兄弟们使了个眼神, 他们只得缓缓让出一条退路来。
寒息总算带着舒星弥和林怒下了山,坐船离开了闲云岛。
寒息划船,舒星弥坐船头, 林怒坐船尾, 舒星弥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穹, 漫天都是团团的云朵, 仿佛是有人
他现
少阁主也说了,他要是敢回去,剁碎了喂狗,可见其他兄弟们的想法也差不多。
舒星弥望着黑漆漆的湖面,无限孤寂涌上心坎,当初他加入拾春阁的时候,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家,现
不过,他并不后悔。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寒息被人围攻而不去帮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现
舒星弥虽是冷静,林怒却看到舒星弥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此人
一思及此,林怒的脸色就又暗了几分,他抬头望向寒息,自己明明是命令他把舒星弥杀掉的,但他却没能做到是真的能力有限,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现
“听堂主的,”寒息摇着船桨,“堂主可知道哪里可以暂时栖身吗”
“我
说到“好友”二字,他又想起了毕炊,现
怎么会是这样
林怒闭目沉思,平日自己一直把毕炊当朋友看待,他怎能如此无情无义,掉头就咬自己一口呢
难道这是自己当年毒害哥哥的报应么
但自己是有苦衷的呀
林怒自幼缺乏安全感,他的兄长很优秀,他一直以为父母生下自己,就是作为兄长的替补,万一兄长有什么不测,自己才能派上用场。
他就这样惴惴不安地活了二十多年。
他一直认为一旦兄长继承了堂主之位,自己就毫无用处了,因此他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得到堂主之位,就算是用最下作的手段,也
他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他想超过兄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堂主
老天真的让他坐上堂主之位,他却守不住这个位子,林怒也把目光抛向寂静的湖面,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流水,得到了想要的又怎么样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他还是输给了哥哥。
林怒真想跳下湖去一死了之,但实
“我和你们一起去泉洲。”舒星弥对寒息说。
“好。”寒息答允。
“好什么好”林怒一听不乐意了,冲舒星弥喝道“本堂主答应了么你只是人质,我们脱离了危险,就放你回拾春阁去了,怎么,你还要跟着我们你是何居心难道还想谋害本堂主不成”
“他不会伤害堂主的。”寒息认真道。
“哎,我说花五,你怎么回事”林怒皱着眉头。
“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和堂主此时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寒息平静道“如果他有意加害我们的话,为什么还要救我们呢”
林怒一时哑口无言,他看着舒星弥,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毕竟舒星弥的身手实
“你究竟为什么救我们有何目的”林怒盘问舒星弥。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与堂主没有关系。”舒星弥看了一眼寒息。
寒息的耳廓红了一圈。
“为了他”林怒更加不解了“你们认识啊”
林怒心说奇怪了,这俩人若说是有关系,也是暗杀者与猎物的关系,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呢
“这是我与他的私隐,堂主不必过问。”舒星弥见寒息不好回答,便为他挡掉了这个问题。
林怒闭上眼嘬了一下牙花子,真他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现
“花五,你自己说”林怒吼道。
寒息看了舒星弥一眼,坦白承认道“我们相爱了。”
舒星弥觉得寒息的语气很像是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去民政局领证,一本正经的老干部口吻,老实巴交的。
“什么”
林怒惊得破音了,险些一脚把船踹翻,寒息连忙稳住船身的平衡,他怕舒星弥坐不稳,特意伸出一只手拉着舒星弥,说“小心”,舒星弥拉住寒息的手。
林怒亲眼看到这一幕,更受刺激了,抬腿就踹了寒息一脚“花五,堂规第四条是什么,你背一下”
“堂规第四条,采秋堂中人不得动情,凡动情者,重打四十大板,逐出堂口。”寒息说。
“堂主,你现
“闭嘴”林怒忍无可忍,他现
“我已经是他的内人了,应该不算外人了吧”舒星弥望了望寒息。
寒息的眼神比春夜溪水还柔。
“呸你你不要脸”林怒喊道。
“别这么说他。”寒息停下划桨,回眸望着林怒。
意思很明显,你再说他的坏话,我就不要划了,我们就
“”
林怒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两个无耻的狗男男活活气死。
真是嫁出去的属下泼出去的水翻脸比翻书还快,从前没认识舒星弥的时候,寒息对自己是俯首帖耳,现
三人上岸之后,先就近找了个医馆,寒息和舒星弥身上都有伤,需要简单包扎一下。
舒星弥拿了湿帕子,帮寒息擦净肩膀上的血污,然后给他敷药。
“不疼吧”舒星弥吹了吹。
“不疼,你坐下,我帮你弄。”寒息看舒星弥腰上有道口子,刺心。
舒星弥帮寒息包好后,解开腰带,撩开了上衣,让寒息帮他医治。
“咝疼。”舒星弥平时从不叫疼,但
“疼了”寒息小心翼翼,仿佛
林怒
这俩人干啥呢
还能再肉麻点不
处理完伤口,天刚蒙蒙亮,三人又找了个客栈吃饭。
吃饭前,趁着舒星弥去出恭,林怒特意把寒息叫到身边,小声嘱咐道“花五,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
“堂主如同是我的亲生父亲。”寒息听到堂主这样问,就觉得他要搞事。
“好,那你愿不愿意为你的亲生父亲做一件事”
“什么事”
“那小子是个威胁,只要有他
寒息话没听完就摇了摇头。
“你忘了
“堂主不必说了,我做不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