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处心积虑让百合引我们前来,可是想到应对的法子”白云萱端起一杯茶,自斟自饮起来。
白筠瞟了一眼坐
白云萱不愧是她一起长大的玩伴,只观她这个小动作,联系起刚才刻意留下自家亲哥的举动,就明白如何找台阶让她下来,然后顺带着将亲哥卖了“筠筠,你有何苦衷,不妨说出来,我与二哥都不是外人,只要能止住流言蜚语对你照成的影响,我与二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
白玉珩
他疑狐地看着自家妹妹,再迎上白筠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满是期盼的目光,心底虽然
哭丧着脸的白筠顷刻间巧笑倩兮,美目流盼,身子前倾,嗓音压得低低“我想让二哥到京城的各大酒楼里放出风声”
白玉珩与白云萱细细听着白筠的策略,前者越听越窘迫,如玉般的脸上一抹羞红弥漫开来,三分恼意瞪着给他戴高帽与白筠一唱一和诓他入局的妹妹;后者倒是越听越欢,朱唇微勾再到毫无矜持的咧嘴大笑,由衷赞叹“筠筠你这计策,绝”
白筠的脸上一本正经,再正经,丝毫不敢有一丝笑意,就怕白玉珩摔袖子走人,忙软声细语放低姿态道“委屈二哥了,筠筠知道这个方法让二哥难做,可是我绞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个下下策,实属没有办法,才让二哥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
白玉珩不肯点头,沉默地敛着一张脸看着两个妹妹。
“二哥,瞧筠筠都这般求你了,你刚才也是点头同意相助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是咱们的家训。如今二哥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若入了地狱,太子殿下摆脱了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语,自然不会再纠缠筠筠让她做挡箭牌。这可关乎筠筠一辈子的大事,你能袖手旁观”白云萱一通长篇大论下来,既申明大义,又给他戴上高帽,根本没给他留下一条退路。
面对这一软一硬,白玉珩揉了揉
白筠眼珠子溜溜转了转,知晓二哥这是害怕此事有损他的君子形象,话语退一步商量道“我知道此事令二哥难做,所以也不敢勉强二哥,若是为难,我还是另寻合适的人去酒楼里放出风声吧。”
“胡闹你去哪找个合适的人若是传出去是你幕后操纵此事,还要不要名声了。”白玉珩训斥完,又轻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也别一搭一唱,不就是想专门诓你二哥入局,还故作为难的姿态,这是扮苦相给我看吗”
白云萱努了努嘴,微垂眼睫,视线落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白玉珩神色凝重,深知自家妹妹说的话虽然添了水分,却还是从事实出
白筠松了口气,眼眸弯弯,由衷地露出盈盈笑意“如此,多谢二哥”
“只是,筠筠的计策,漏洞百出,恐怕刚散布谣言出去,就会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揪出幕后操纵之人,到时候反倒会令世人误解筠筠的初衷。”白玉珩如实陈述。
白云萱愣了愣,急道“那怎么办依照二哥的意思是,此事办不成了”
哪想到,白玉珩面上淡然处之,捋了捋袖子,一双眼眸中闪烁着平日里与性子不相符的狡黠,嘴角挂着三分疏懒却令人心安,整个人的气势不同以往,颇有点运筹帷幄的味道“着什么急,二哥话都没说完。”
白云萱懵逼中,凝视着有些陌生的自家亲哥,心底莫名地闪过一句话“欸这还是我的二哥吗怎么带着一股放浪不羁的骚劲不会骨子里就是个使坏心眼的小人,硬是扮演着正人君子的角色”
白筠突然掩嘴轻笑,一双凤眸望着白云萱的脸,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忙出声提醒道“三姐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想什么呢妹妹。”白玉珩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重复问道。
欸
白云萱迷茫地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二哥,我竟不知道你满脑子歪心邪念”
白玉珩随手操起一本几案上的古诗词,拍
“你还笑,没良心的,我可都是因为你才挨得打。”白云萱捂着脑门,嗤了声。
白玉珩将古诗词撂回几案上,吝啬地落下二个字“活该。”
“二哥分明就是偏心”白云萱控诉道。
“是了,谁让你没有筠筠乖巧懂事”白玉珩挑起一双好看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扬道。
白云萱目瞪口呆,指着白筠不可置信道“二哥,你眼神不好,该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