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题目
除了她还算通的算学与医药学之外,其他科堂的考核题目大多都是开放性试题, 至于试题的难度还是白言蹊那句话, 难不哭那些监生算她输。
每一科的题目都命好之后, 白言蹊差小李公公将试卷连同监考细则以及判卷细则一并送去国子监, 其他的事情她就不操心了。
利用知名度积分从神经病系统那里兑换出一个测算斗盘来, 那测算斗盘生有八角, 模样与八卦相似,不过制作过程中利用了机关术, 需要将写有信息的黄表纸条放进阳鱼的眼中,然后扭动斗盘, 待黄表纸条从阴鱼眼中出来, 那测算过程便算是完成了,想要测算的结果会出现
白言蹊提笔
虽然测算斗盘的使用说明中没有要求必须有被测算人的生辰八字,但是前世那些道士神棍算命的时候不都会要生辰八字吗小心点准备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万一测算出来的结果并非此唐毅而是彼唐毅呢
实际上, 同名同姓这一点,还真是白言蹊多虑了。唐为大乾王朝的皇家姓氏,寻常百姓哪敢用早就由唐改成方黄常之类音近的姓氏了,至于同名这一说更是不可能。明知道唐毅是三皇子的名字,老百姓怎么敢冒用就算自己心里并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也得别人相信啊
敢和皇家子嗣用同样的名字,这是想要抱金大腿呢还是胆子肥了想要造反
白言蹊揣起测算斗盘,找了一名宫女引路,去御书房旁边的偏殿里找曹公公打听去了。至于偏殿旁边的御书房白言蹊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惹不起皇帝唐正德,她还躲不起么
为她引路的宫女去找曹公公,白言蹊就侯
三皇子唐毅的贴身内监小顺子
小顺子眼眶通红地从御书房出来,身后跟着脸色憔悴、眼底一片青黑的曹公公,二人唉声叹气地并肩走着,嘴唇张张合合,想来是
曹公公停下来,顺着声音的来源扭头看去,见是白言蹊,连忙朝白言蹊站的这边走过来,问,“白博士,你唤咱家作甚可是有什么需要咱家出力的地方”
小顺子也跟了过来,呆呆地看着白言蹊,那通红的眼眶居然蓦地流出泪来,悲悲戚戚地咕哝“三殿下”其声音之哀婉,与那深闺怨妇有得一比。
白言蹊问曹公公,“我早年间听过一个法子,可以根据生辰八字来测算一个人是否
曹公公脸色微变,古怪道“殿下的生辰八字哪是咱家能够知道的生辰八字事关一个人的命途,属于机要中的秘辛,除了陛下与已故的贵妃之外,断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若是白博士想测算,那不妨去陛下那里探探口风。”
白言蹊“”话本里都是骗人的
不是说相看姻缘之事都需要生辰八字吗不过是一个出生的时间,怎么就变成机要中的秘辛了
“罢了,我还是另想法子吧。”白言蹊转身就走,她可不想见到皇帝唐正德。
不料曹公公偏不让她如愿,陡然拔高声音道“既然白博士都来了御书房,哪有不面圣的道理不上早朝已然是陛下开恩,怎么能连请安都不做了”
白博士三个字被咬得格外重,白言蹊一脸惊悚,曹公公尖细的嗓子猛然来这么一下,怕是太医院都能听到,御书房里的皇帝唐正德怎会听不到
骑虎难下的白言蹊笑得尴尬,心中默默给曹公公扎了几十针后,堆着笑容进了御书房,入目就是那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御医。
“哎张院使,陈院判,李院判,你们都
张正一木然地抬头,见是白言蹊来,呆滞了几息之后,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过路的船,忙不迭地冲皇帝唐正德所
白言蹊“”她就不该来这御书房的
一直都垂着头的白言蹊悄悄翻了个白眼,
皇帝唐正德揉了揉眉头,挥手让内监端了一碗浊血出来,那浊血由银碗盛着,银碗上沾了浊血的地方已经变黑,这分明就是血里有毒的征兆。
白言蹊正色,从袖筒中取出针囊,用银针
有宫女立马去做。
依照白言蹊的法子将盐浸过的姜末洒
“是久露香,又名露毒珠。取毒花毒草上的晨露
太医院院使张正一听到久露香三个字时还不大明白,可是当他听到露毒珠三个字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失魂落魄地跌坐
平魔军,清医寺。
其他御医听到张正一的话,脸色也都变了几变,惶恐之意更甚,不少人已经开始难以自控地
皇帝唐正德深深长叹,摆手同曹公公道“草草葬了吧,不得进入皇陵。为贵妃寻一处风水尚可的乡野地,建一方无名草头坟,不得有任何陪葬之物,那些内监婢子则是全都丢进乱葬岗,按照宫里的规矩将安抚金全都送到他们的家人手中。”
曹公公应下,连忙端着那一碗恶臭飘飘的浊血出了御书房。
清医寺的名头白言蹊倒是听过,对她颇为照拂的顾修禅师似乎就是清医寺走出来的人,只是平魔军是怎么一回事
御书房内压抑沉闷的气氛遏制住了白言蹊的好奇心,她生怕触了皇帝唐正德眉头,识趣地没有多问。
唐正德手中抓着两颗乾坤丸,不断的揉搓着,两颗乾坤丸碰撞
“白博士,我听闻你要
白言蹊猜测唐正德想问的并不是只有这些,可是她又一时间摸不准唐正德的真实想法,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切顺利,考核试卷已经送到了国子监,时间定为腊月二十。”
唐正德点头,又问,“那你今日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想到曹公公的暗示,白言蹊心中越
可是若问不到唐毅的生辰八字,那测算斗盘岂不是就白费了
斟酌一二之后,尚未完全死心的白言蹊试探着问,“微臣想拿八皇子的生辰八字一观,请陛下放心,微臣定然不会做任何危害皇家、危害大乾的事情,只是想要依据之前学到的法子测算一下宿命。”
“宿命”
唐正德嗤笑,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绣匣子来,打开匣子,将里面排
白言蹊没想到唐正德会这么好说话,连忙将唐毅的生辰八字抄下来,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唐正德心堵得厉害,挥手将御书房内的众人屏退,等他想起还有一件事未问白言蹊的时候,御书房里哪还有白言蹊的身影
白言蹊瞅准机会直接开溜,早早地回到了太医院,将唐毅的生辰八字誊抄
阴阳鱼轻轻旋转着,一圈又一圈,白言蹊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
七圈。
八圈。
九圈。
白言蹊心一沉,按照测算斗盘的使用说明,那黄表纸条
“莫不是测算斗盘出了什么问题”白言蹊小声嘀咕。
那测算斗盘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又吱吱呀呀地转了小半圈,突然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