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巧,你跑趟太医院,叫几个太医过来候着,妇科的、儿科的都要有。”
“竺巧,你去御膳房跑一趟,各种点心都叫多备上一些,三福晋好松子芝麻酥甜口的,五福晋喜花糕,七福晋好糯米软黏口的,福晋”
各家福晋的喜好都让莯妍如数家珍般挨个念叨了一遍,这要是不上心绝对不可能做到这般信口拈来,只要这消息传出一点去,各王府哪个不领这份心,哪怕是景仁宫的奴才去宣的这个遭人恨的旨,可这对跪经的怒气不满,怕是成都只会朝着永寿宫那一位去了。
竺巧嘴角的笑意根本不遮掩,福了福道了一句“奴才这就去。”就脚步匆匆地往御膳房去了。
莯妍垂着眸子搓着手上的羊脂白玉雕双鱼开口扳指,让她想想,乾清宫,后宫,上书房,太医院,御膳房,各个王府,差不多了,要不了一个时辰,太后娘娘要后宫妃嫔、王府福晋,皇子小阿哥们跪经的事儿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我送你名满京城,这个礼,太后娘娘可欢喜否
不过小半个时辰,一辆辆马车就全拥到了宫门口,宫门口早就备下了暖轿,里面炭火熏得暖和和的,还专门拾出来了个院子给洗漱整理,屋里备着的茶、点心还都是极合胃口的,本来十分的郁气怒火也被这妥帖的做派浇灭了两三分,堪堪维持住一张假笑脸孔。
歇脚时又听见贵妃娘娘边伺候的大丫鬟各种含着歉意的软语,本来骤降的火气
好一个太后,好一个十四,怎么她们家爷们没帮十四说话就这么明里磋磨她们母子呗真是好
永寿宫宫门口的夹道上,莯妍打头,跪
冷风吹过,纸张翻页声呼呼作响,虽然一个个手上抄的是祈福的佛经,可这心里到底是祈福还是诅咒可就不好说了。
不到半个时辰,永寿宫的宫门就推开了,出来一溜的嬷嬷丫鬟,态度极亲切地挨个把宫妃福晋小主子们扶起,打头的两个嬷嬷口才极好,噜噜嗦嗦地说了一盏茶的功夫,话里话外都是太后知道尔等孝心,会记
莯妍对着两个嬷嬷点了点头,态度上给足了那位太后的面子,然后才让奴才扶着众位福晋阿哥格格坐上暖轿先送去了之前拾好的院子里歇脚暖,用些点心,让太医挨个枕过脉再出宫,也好叫她安心,至于后宫的妃子,也都坐着暖轿各回各处,太医都
莯妍挨个送走了各府福晋,最后态度亲昵地拉着十三福晋一道用了晚膳,又拿了两瓶掺了猴儿酒的药酒交给兆佳氏让她盯着十三爷每用量,才叫茴棉送兆佳氏出宫。
望着北边的一重重金瓦,莯妍挑眉笑出了声,还没有大将军王的威慑,如今又得罪了所有领差事的兄弟,我倒是要瞧瞧你的宝贝十四单单凭借每年散出去的大笔银子笼络住的低级将士还能留得住几人
乌拉那拉的子好好坏坏折腾了整个冬天,永寿宫的那位也是,太医进出的频繁,但再没闹过什么幺蛾子,只有十四福晋时不时地递牌子进来给太后请安,两婆媳倒是一副亲如母女的做派,一唠就是溜溜的一天。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四月初,雍正就带着后妃皇子、宗亲大臣一路浩浩dàngdàng的去了海边,众蒙古亲王早一步到达,双方眼神你来我往,却默契地透着迷茫。
当海神号上出的一枚枚炮弹
莯妍跪
“爷,该喝汤了。”
十三看着拎着食盒进屋懿贵妃,摸了摸鼻子“懿贵妃安,天色也黑了,臣弟先行告退,皇上早些休息。”
莯妍瞧着眸依旧隐含激动的四爷,对既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十三爷生出了两分感激,也就笑着打趣“十三弟留步,可不能让你就这么空着肚子回去,不然你四哥非要给我脸色瞧不可。”
十三听着懿贵妃语气的亲切,字句的熟稔,注意到皇上眸所含的满意之色,也就顺着话的意思改了称谓“小四嫂说笑了。”
莯妍边从食盒捧出砂锅边似抱怨地来了一句“煲了笋老鸭汤,这个时候喝最是补虚劳滋五脏,最适合不把自己个儿子当回事儿的喝了。”
十三瞧着懿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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