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跪地叩首,她梳着小两把头,只带了两朵月白的月季绒花,一身素淡的藕色旗装,只
“起吧。”
“这位就是林妹妹吧”贾元春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她来这儿本来就不是为了这两位不待见她的人,所以行了礼后就只笑着与林黛玉说话,一会儿一脸笑意地回忆幼时与贾敏的相处点滴,一会儿目含清泪地追忆贾母知道贾敏去世后如何日日以泪洗面、身子
莯妍瞧着温宪一张小脸气得似红似青,粉拳紧握整个人蠢蠢欲动的模样,眼中笑意郁浓。
哎,到底要维持住温宪
莯妍调转视线,眸中的笑意
“娘娘过誉了,妾实不敢当。”贾元春不知道懿贵妃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一脸恭敬地推搪。
“贤贵人才是过谦了呢本宫记得你与你那姑姑
莯妍话落,也不去瞧贾元春的脸,又继续道“而且,本宫居然不知道你
林黛玉自小就敏感聪慧,对外祖家虽说因着幼时母亲时常的念叨不禁心生亲近之意,但她也不至于因为那些子亲近就迷了眼堵了耳听不出贵妃娘娘口中的意思,又想着父亲对外祖家一贯的态度,隐隐觉出了些什么,想着这就是她念了这么多年的外祖家,不禁心中委屈,两眼渐渐泛红,一张小脸也落了下来。
“行了,林如海那边差不多也该出宫了,我呀,也该走了。”温宪笑着紧了紧莯妍的手,目含感激“接下来的日子小四嫂怕是就不得闲了,等天气暖暖的,我再领黛玉进宫给小四嫂请安。”
“我有什么可忙的,是接下来你这个大忙人就要忙起来了吧净拿我当借口,行了,你领黛玉回吧,别叫林大人久等,等空了,就带着黛玉来。”莯妍说着,拉起黛玉的手“今儿是不巧了,嘎鲁玳刚被女夫子罚了课业,天不见黑怕是回不来,福尔果春前儿被她四哥领去了阿哥所,我今早去叫时听说被她四哥不知道怎么办地给带进上书房了,我不好打扰夫子授课也就算了,等你下次来,我再与你介绍那两个妹妹,你也能有个玩伴。”
“臣女下次给二格格、三格格带臣女自己做的花签。”
瞅着温宪领着林黛玉上了暖轿,莯妍押了口茶看向贾元春。
贾元春顶着林姑娘都走了你还不走的视线,扯了扯嘴角,行礼后告退了,离开的步伐强撑着优雅。
莯妍闭目倒
虽说四爷要守孝三年,额,严格说是二十七个月,宫中应朝四爷看齐,但毕竟这是改年号为雍正后过的第一个年,说是一切从简,但这个简还是跟正常人理解的简的意义不太一样。
反正,经过腊月末、正月初,莯妍是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身体上的磕了跪跪了磕还不算,
好不容易松快下来了,莯妍正泡着舒筋活血的药汤子,手边的花几上的摆着四样滋补的小点心,琉璃杯里满着掺了猴儿酒葡萄酒,眯眼享受着,就听到屏风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主子,主子”
“什么事儿”
“禀主子,温宪公主
“什么”莯妍猛地站起身“这打人总得有个缘头吧”
听见里面的水声,茴棉、姜锦几人立马绕过屏风,默契地伺候莯妍擦身更衣。
“回主子,什么缘头这会子还没问出来,但二阿哥身边的吴德卫没跟
“快些,妆不用上了,梳个小两把子头随便簪两支簪子就得了。”莯妍摸了摸半潮的青丝,她该庆幸她一贯是沐浴后才洗头么要不然这大雪天湿着头
等莯妍坐着暖轿到了阿哥所的时候,打帘子进了屋,四爷已经到了,李氏、马佳氏和贾氏也到了,而皇后还不见踪影。
可见四爷把皇后的人清理的效果了。
莯妍福了福身,然后坐到了四爷的身边。
“头
“奴才该死。”
莯妍瞬间就感受到了两刀死亡射线几乎要把她给瞬间凌迟了。
“苏培盛,叫奴才把火道往旺里烧,再端两个炭盆取干帕子来。”
“嗻。”
“去东侧间把
“奴才遵旨。”
莯妍被蓼巧几人像扶重症病号似的扶进了东侧间,不过几步路,她都感觉她要被身后的几道视线给活刮了。
不过,她还是高估了四爷对弘昀等人的重视,四爷怕是真没把原身当成过曾经的自己。
等莯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