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萝深深浅浅地垂挂了下来,
太清圣人坐
他微微俯下身,先是探了探圣人额间的温度,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睑,又看了看舌苔的颜色,接着十分顺手地搭上了他的手腕。这一趟流程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熟练极了。
眉眼苍白的青年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眸,微微抿着失去了血色的唇,任由他检查,却始终不肯睁开那双
太清圣人见状,便又不由轻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飘散
“还是不肯醒吗”
负责煎药的童子轻手轻脚地将药端了上来,放
太清圣人看了看那药,又想了想刚刚被他竭全力劝走不要打扰他治病救人的仲弟算了,他喂就他喂吧。
他干脆地扶起了通天,令他半靠
那双熟悉的眉眼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能睁开来看他,又朝他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瞥。只是长兄再度看去,便又知道那只是他的错觉。
他的幼弟仍然闭着眼眸,眉尖微微蹙着,不知道陷
也许是封神吧
太清圣人这样想着,又舀起一勺汤药,递到了通天唇边,十分耐心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喝了下去。又不忘拿起旁边的云帕,替他轻轻擦了擦唇角。
他真是一个好哥哥呢
倘若忽视掉通天身上的部分伤势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个事实,太清老子确实是一位十分靠谱的长兄了。
后世有“谁主张,谁举证”这一说法,换到太清老子身上,那大概就是“谁打的,谁来治”这样的地狱笑话了吧
毕竟通天圣人的封神旧伤颇有些是拜他所赐,时至今日,亦是太清圣人苦逼地寻找各种方法,耗费大量天材地宝来捞他弟弟。
世间因果循环,也不过是区区一千年,便又倒了个头。
谁又能知道自己当初造成的“因”,会酿造出怎样的“果”呢
太清圣人微垂着眼眸,慢慢地将这一碗汤药喂完,方才把药碗随手搁下,一手搭上了通天的手腕,再次为他把了一次脉。
片刻之后,他又痛苦地伸手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声“没道理啊,怎么会昏迷这么久呢难不成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看着眼前的红衣圣人,神情苦恼极了,忍不住
“你这样一直昏迷,为兄很难办的你知道吗”太清道,“你仲兄向来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旁人动你一下他都得和对方急。你要是一直不醒,怕是连为兄也要挨打的啊。”
太清圣人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既然学医救不了你,那我们就试试玄学吧”
差点忘了,他们可是玄门的圣人呢
是时候展现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专业对口了
太清圣人面容肃穆,将搭
竟是打算一探圣人的灵台方寸
紫府之中,百无聊赖的魔祖骤然睁眼,猩红的眼眸注视着外界的太清圣人,忽而勾唇一笑。
“来的正好”
祂自然不会动用属于魔祖的力量,要是真用了那乐子可就大了,但他的合作伙伴
天际间骤然一声雷响。
万千惊雷如游龙般砸落
童子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试图保护太清圣人的药田。灵兽祥瑞们躁动不安地待
“糟糕太清圣人养的猪跑了”
“那可是圣人养了好几百年拿来做实验的猪啊”
“救命那只猪把药田里养了万年的草药给吃了”
八景宫中顷刻间混乱一片,到处都是人声、灵兽声以及某些已经成了的药草们嘤嘤的哭声。画面一时十分惨烈,忍不住让人想为此默哀三分钟。

他一眼望去,便见整间院落已为横绝的剑气所毁,冷冽的剑光比天上的皎月更为清绝,以一种近乎决然的姿态毁去了周围的一切。而
那是一柄由皎皎月光所化的长剑。
天地间的月色偏爱他三分,那纯粹无垢的月光落
元始停住了脚步。
他微微抬起首来,近乎出神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久久不曾言语。
直至那仍然闭着眼的红衣圣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所
一步,又一步。
下一瞬,剑若惊鸿,骤然朝着元始劈来
太清圣人咳嗽着从废墟中脱身,见状皱起了眉头“元始”
元始的反应自是极快的,他当机立断折身避开这一剑,下一刻便唤出了他的法宝三宝玉如意。
紧接着顶上诸天庆云一闪,璎珞垂珠纷纷而下,生生抵住了通天圣人不知何时又刺出的第二剑。
红衣圣人仍然闭着眼,对眼前的一切都不为所动,似是察觉又是一剑落空,他平静至极地抬起手,剑气横绝天地,已然笼罩了面前的两位圣人。
那是真正的杀伐之剑。
昔日通天圣人执掌洪荒第一杀阵诛仙剑阵,本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存
元始站定了脚步,沉声唤他“通天。”
圣人面色淡淡。
元始深吸一口气,决定
兄长直视着他的弟弟,缓声开口“你我兄弟二人,不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