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到那条新闻之后, ngf的成员们的内心都不由得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们已经刻意回避关于榎田美惠的信息很多年,就连美惠的姐妹, 也就是榎田奈的姑姑榎田美夏打电话过来,商议着请问他们有没有空再来见见姐姐的时候,都被一口拒绝了。
榎田美夏没有直接说出美惠遇害的事情, 他们也一直不知道, 只当美惠为了所谓“家庭的温暖”背叛了他们的梦想, 时隔多年后还想得到他们的原谅。
原来美惠早就已经因为她那所谓的,幸福的家庭遇害了。
“我们,
他深深地鞠下一个躬, 似乎是
“看见那则新闻,还有底下的评论对美惠姐和她的孩子妄加揣测的时候,我就很想说出这句话, ”他直起身来, 又接着道, “无论大家是怎么猜想她的, 但是,以我们ngf几个人所有的名誉作担保,美惠姐绝对是个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她绝对不会像公众所揣测的那样,是因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遭此横祸的,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她了,我们朝夕相处、相伴了整整一个少年时代。”
“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去诋毁美惠姐,也不要再去给她的孩子施压,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和美惠姐说对不起了,只能
面对主唱如此诚恳的请求,没有人不能为之动容,他们先是沉默着,最后全都站了起来,大声地回应道
“好”
“山本说得对”
“我们不会再去讨论榎田美惠的事情了”
“榎田美惠是个了不起的人”
“ngf万岁”
榎田奈揪紧了自己的裙角,
妈妈。
你看,还是有这么多人喜欢着你。
不管这次探问ngf之行最后会取得什么结果,能够看到今天的这一幕,她都觉得已经满足了。
最后的一首歌结束后,人潮涌动着想要去索要签名或者离开会场,榎田奈踉跄着脚步正
看见榎田奈后,他抬手摁掉了正燃着的烟头,起身走了过来
“我看了报道,你是美惠姐的女儿,对不对我们一上场往台下看,就把你认出来了。”
榎田奈点了点头
“是的很抱歉打扰各位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妈妈的问题的。”
“你是美惠姐的女儿,”贝斯手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告诉你。”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榎田奈就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了,她直接问了起来
“我想知道,那个时候,妈妈到底是怎么遇到本间裕司的。”
提到本间裕司的名字,即便是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表情,神色淡淡的贝斯手也没忍住又皱起了眉来,看起来很厌恶这个话题。
但是看
“美惠姐喜欢看海,有一次工作回来,大家都累了,瘫
“我们当时都不知道后来会
“他当时看上去也真的很可怜,总是跟
我们一边觉得他可怜,一边觉得他说不定是神上有问题,让美惠姐离他远点。
但是美惠姐向来心软,坚持要照顾他,没过多久,又突然告诉我们她要和本间结婚了,想要退出乐队,用更多的力去照顾本间裕司。”
“这应该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他总结道,“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从演出会场出来之后,榎田奈一路都
“为什么知道的更多之后,我反而觉得我一无所知呢”
轰焦冻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又听见她问道
“轰以前是怎么看待自己父亲的呢
她无意冒犯,只是思绪太乱,一时之间没有仔细考虑自己说出口的究竟都是什么话。
好
他盯着空荡荡的站台,想了想
“和所有人一样吧。觉得那个混账老爸是个英雄,总是憧憬着他能多夸自己两句,多到学校去接送我两次。不过从小开始他就对我一直很严厉,课余时间全部把我叫到训练场去,所以偶尔也会觉得有点害怕。后来就不会了,我讨厌他。”
“不管怎么样,”榎田奈轻声道,“你虽然和他有隔阂,但你们之间还是有血缘亲情的,对吧他应该很爱你,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轰焦冻低下眼,没有应声。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安德瓦是个不够称职的父亲,但是,无疑他还是爱着轰焦冻的。
“你的妈妈应该也是爱你的,所以才会感到那么痛苦,你也爱着她,所以才会备受折磨,”她接着道,“不管怎么样,至少大家都还活着,你们一家总会有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乐相处的那一天的安德瓦是位了不起的、很有个人魅力的英雄,只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去向轰夫人忏悔认错的话,轰夫人也不会那么抗拒他吧他们之间,总还是有可能的吧”
闻言,轰焦冻有些失神。
父母之间的纠葛,早就已经被他判断出是“错误的存
结婚相伴多年,父母之间总还是有些情意的,要是混账老爸真的有愿意低下头来认错的那一天,妈妈说不定真的愿意原谅他。
但是,一转眼,他又意识到,榎田奈会出这番话的原因,不仅仅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而已,更多的是
“学姐”他喃喃地喊了一声,绞脑汁,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榎田奈不那么难过。
“没事,你不用露出那副表情,”榎田奈笑了笑,但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很苍白无力,“我只是随便抒
电车终于到站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上去,榎田奈抬头看着电车上挂着的花花绿绿的广告横幅,用量轻松的语气道
“我和你正相反呢,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突然之间什么都是假的,你最亲近的人成了你最憎恨的人我真的马上就要崩溃了,一直浑浑噩噩的,找不到自己存
“幸亏有一个人救了我,他从来不会对我说半句不好,只是一只就那么安静地站
“他说他会陪着我的。”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她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轰焦冻看见她的鞋面晕开了一朵水花。
她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伸出手要给她一个拥抱,但是他犹豫了片刻,只是递过了一包纸巾。
“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学姐,”他轻声道,“你很好,错的不是你。”
榎田奈仍然低着头,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脸,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静静地抽过纸巾擦脸。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空间显得更加安静,车厢里其他人的交谈声完全就好像
轻飘飘的,又沉重的,无言地反复诉说着永远陪伴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