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哭了好一会儿都没理沈慎,坐起身的时候
地面上蜿蜒的水渍也早已蒸
她果然就不该相信大人那突然的温柔,现
阿宓越想越觉得气恼,倒不是没有羞涩,只是他们之前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亲密都不知有过多少次,所以这种时刻倒是被“欺负”的恼怒更多。
她能勉强站起来,但走不了,静静幽幽的目光投向沈慎,让他不自然地咳了声,主动接过宫女手中的活儿,“阿宓想做什么和我说便是,不用自己动手。”
阿宓鼓着脸颊,小小地哼一声,学会傲娇不说话了。
沈慎像伺候祖宗一样帮阿宓穿衣洗脸,时不时还得轻柔说一句“宝宝把手抬起来”“宝宝这个力道合适吗”之类的话。
宫女们站得远不代表听不到,虽然没有笑声传出来,但阿宓总感觉她们正
沈慎疑惑看着她,随后恍然大悟,含笑道“阿宓这样,不就是我的小宝宝吗”
如果少帝或秦书等人
小宝宝这个称呼实
沈慎笑意更深,忍不住亲了一口眼前喝过水后红润润的小唇,“好,日后只
“”阿宓试图用眼神瞪死这个厚脸皮的人,觉得他从昨夜起简直像被掉了包,完全不是自己那个冷静从容又自矜的大人了。
她双眼本就大,瞪起来圆滚滚的,眼角还带着绯红,微微翘起时隐有三份媚意,比之以往的无辜更诱人。
沈慎眼眸由浅转深,暗自压了下去。其实他只想简单的亲亲阿宓,但阿宓正
早膳是鸡丝粥配小菜,温热滑嫩,整好滋润了阿宓
几次下来她都怀疑大人是不是故意的,可是自从她
阿宓把这归于巧合,眼角瞥了几次都没
鸡丝粥吃了小半碗,阿宓也累得手腕酸疼,这时候沈慎慢吞吞开口了,“阿宓需要我喂吗”
不待阿宓拒绝,他接道“以阿宓如今的速度,用完这碗粥,大概需要小半个时辰,便误了去见祖母和陛下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阿宓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放下调羹,脸蛋微红地等待投喂。
她这模样太乖了,尤其是小小张开嘴又飞快闭上慢慢咀嚼的模样,大大满足了沈慎突然升起的那点“诡异”的兴趣,直戳萌点。
“啁啁”温馨愉快的投食中,熟悉的鸟类叫声传来,两人一起偏头看去,果不其然是啁啁挪着硕大的身躯正一摇一晃地走来。
阿宓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又一勺粥递到眼下,她下意识接了过去。重复了几次,啁啁也看懂了,原来张口就有东西吃,它高兴地叫了声,立刻就有样学样,也跟着张开了鹰嘴。
阿宓呆了呆,沈慎却目不斜视,根本不管它小眼珠子巴巴转着的模样。
“啾”啁啁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东西,不满地拍了拍翅膀,还准备拍上阿宓的肩,被沈慎及时挡住。它没轻没重的,弄不好能直接把阿宓拍地上去。
阿宓心软,啁啁的心智就像三四岁的孩童一样懵懂可爱,“大人给它喂些小鱼吧。”
“哦”沈慎笑了笑,“当真”
他的眼神仿佛同时
阿宓眨眨眼,又轻拍了啁啁的脑袋,还是自己动筷给它夹了几条小鱼干,低声教育道“虽然好吃,但加了太多食料,你不可以多吃哦。”
啁啁听不懂这些,但不妨碍它看懂还是只有小美人最疼自己,不像另外一个,它示意了半天都不知道表示表示,真是讨鹰嫌。
喂了几条小鱼干,啁啁顺势就挤上了旁边的矮凳,也不知道它这是哪儿学来的姿势,明明是只鹰,却像人一样搭着腿坐
阿宓忍俊不禁,抬手挠了挠它的脖子,“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啁啁。”
便是沈慎也不得不承认,这只鹰实
“现
大宫女道“辰时末了,殿下要更衣吗”
阿宓偏头看向沈慎,“我们先去祖母那儿还是进宫”
沈府近些,但按照规矩是该先去宫中见少帝。沈慎了解阿宓顾虑,应声道“自然是先去宫中。”
望着阿宓好言说完这句话后就不看自己的小模样,沈慎摸了摸鼻子,原来气还没消,看来阿宓这定要生气一整天了。确实也怪他,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梦中的情景成真,昨夜一时就有些难以敛,没顾及阿宓的承受能力。
她生气是应该的。
有了这样的觉悟,接下来一路沈慎对阿宓都有求必应,不,应该说是有一点需要就马上献殷勤,根本无需阿宓开口。他看着是干练冷厉的,做起这等“谄媚”的事来竟也丝毫不别扭,十分得心应手。
这其实还是学了秦书的作风,秦书平日就是个妻奴,夫人说东不敢往西,夫人要买烧饼不敢给包子,照周大的话说就是丢了男儿气概和脸面。沈慎起初也对此不以为意,他毕竟也有些大男子心态,何况初见和相处时阿宓都是那般娇弱的模样,叫人不免就想为她安排好一切,只将人护
但当初秦书比他更了解女子,或者说更了解当初的阿宓柔弱外表下深
秦书道,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就不该太
于是,
马车上,阿宓忍不住动了几下腿,昨夜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腰那儿都酸得厉害,她不仅有些担忧待会儿要怎么
烦恼间,温热的手掌悄然抚上细腰给她温柔按着,“待会儿见过陛下,阿宓再去歇息会儿,祖母那儿等过了午膳再去也不迟。”
“好。”阿宓也不勉强自己,低眸看到小心翼翼为自己按腰的手,态度到底有些软化,“也没那么难受,不需要一直按着。”
阿宓还是这般善良到可爱,沈慎道“无事,并不累,阿宓端坐着难受的话,先靠过来吧。”
一刻钟后,阿宓还是靠上了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并不柔软,但胜
眼眸微微转了几转,阿宓暂时没什么表示,
沈慎愣
不过真是一点儿痛没感受到,反而让他的某种感觉又蠢蠢欲动起来。
这种姿势仿佛也不错,等阿宓消了气,哪夜他们来试试不同的做法吧。刚开了荤的老男人面色淡淡地大步而去,实则心底都是些下流带着废料的想法。
长公主和驸马成婚第一天来拜见陛下,这不叫回门,不过是因为阿宓身份特殊又与少帝感情深厚,才有这么一着。
留侯自然无法享受这等待遇,但他早已十分机智地一早就进宫来了,准备借着少帝的面子来看看女儿新婚之夜过得如何。
这一看,他和少帝的脸色都不大好,甚至是压抑着怒气。
那隐带青色的眼下,颤颤巍巍
一个是兄长,一个是老父亲,其实两人的目光都不免添了一层滤镜。阿宓的模样并没有他们看着认为的那么凄惨,昨夜是劳累过度了些,但并没有受伤,气色也
不过这些少帝和留侯通通都看不见,他们只知道沈慎这头大尾巴狼连一点过度的时间都不给,一大婚就迫不及待地把他们家的白菜给啃了。
护着阿宓的面子,少帝没有
沈慎“”
这种时候辩解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是虚心认错少说话,对此沈慎颇得其中髓,当即就表明了良好的认错态度,“是臣不好,忘了陛下的嘱咐,昨夜阿宓大婚劳累,该让她
少帝“”这么说还是朕的错咯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说错的不是这方面,那到底是闺房秘事,身为兄长的少帝也不可过多插手,是以咳了咳之后他竟也只能道“你你知道就好,阿宓身娇体弱,需要多多呵护。”
“臣领受陛下教诲。”
这么认真谦虚的态度,让少帝都不好意思对他
留侯眯了眯眼,忽然直接道“庭望,新婚之夜如何”
面对两座大山,沈慎斟酌词句,“铭记终生。”
“哦”留侯缓缓道,“我还想着,殿下毕竟年幼,许多事还需等待,不如让陛下再赐几个伺候的宫女去公主府”
这是赐人去伺候沈慎的意思,隐
留侯倒不是那种为一己之私给女婿送人让女儿心堵的人,此话一为试探二为警告,告诉沈慎阿宓还小,这种事不能着急。你要实
沈慎正色道“侯爷多虑了,我和阿宓都喜欢清静,不喜人多。平日闲杂之事由旁人做也就罢了,其余的事自有我效劳,阿宓恐怕也不习惯让外人做,添人着实没必要,还是留着伺候陛下才是。”
“哼”少帝从鼻间溢出这么一声,“你若想要,朕还要先废了你呢。”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是常理,少帝身为天子更是可以开三千后宫,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唯独放到阿宓这儿,不好意思,能开后宫的只有朕的妹妹,驸马没有人权,不算世俗的男子。
早就了解这二位对阿宓的维护程度,沈慎也过了因这种无伤大雅的“威胁”而感到委屈或动怒的年纪,无论什么话,一一应下就是。
等这二人交待完了,沈慎顺势道“陛下,臣此来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少帝换了坐姿,怎么看沈慎怎么不顺眼,语气也没多好。
“当初陛下给臣大婚的休沐是五日,臣恳请延期一月,想
少帝瞬间像被咬了脚趾的猫般要跳起来,“不行这怎么能行你看朝中哪个成亲能休沐一月的,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实则是心底嫉妒沈慎能有阿宓陪伴,本来妹妹离开宫里就让他很不爽了,如今自己没有软绵绵可爱的妹妹陪,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沈慎
留侯倒是心中一动,听罢缓缓道“陛下,庭望此言也不无道理,毕竟殿下身份不同,其他人又如何能相比呢。何况庭望之前那般劳苦,为的也就是大婚这段时日能多陪陪殿下。陛下那般疼爱长公主,想必也不希望殿下刚成亲便要整日看不见驸马。”
少帝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嫉妒使他面目全非,“那些事岂是能处理完的,朝中的事离不了他,朕也离不了”
“陛下。”留侯正色,“您即将亲政,怎能事事不离臣子。庭望是臣您是君,如此岂非本末倒置”
留侯的教导不同他人,纵使少帝再不耐烦听,也得忍着性子领受。
他委屈巴巴“噢”了声,看了看留侯,沉闷半晌,小心翼翼道“不然十日”
“一月已经很短了。”
“二十日”
“一日也不可少,陛下,莫孩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