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纪正襟危坐,突然
屋里
厨房的咖喱很香,苑纪很困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胸口有一团情绪无人认领,只有眼泪无声无息流淌。
绵羊存钱罐短暂晃荡两下,“你没事吧。”
苑纪疑惑“我能有什么事所以我本该有事是吗”
绵羊神气短,一时支支吾吾,突然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啥,十几公里外有个影音店倒闭,付邮送碟片,我帮你垫付,他到楼下会给你打电话。”
女孩摊手,手上绵延的全是泪湿痕迹,“我哪儿有手机”为了避免苑纪与人类私联,她不能有手机,不能有社交账号,只能做个网络的透明人。
绵羊神又晃荡一下居身的存钱罐,“就这个,你到时候记得让他放楼下,等没人了再去取。”
“好吧好吧”,这种米虫生活目前来说不错,没有生存压力也就没有焦虑源头,完全整洁的家几乎不会激
苑纪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心便突突跳着,像心率不调。
“神的事你少管,这是为了你好。”
女孩躺下,挥挥手,“行了行了,拜拜拜拜。”
存钱罐
像是普通便利店售卖的护肝口服液,苑纪拿起闻,还没靠近,猛烈的酸意就将她整个脸打皱。
“怎么会这么酸是你的口水吗”
绵羊跳脚,踩桌板的声音变成哐哐,祂气急败坏,“这是fff团对现充情侣酸意的浓缩液”
苑纪眉毛动了,“那有没有撩汉高手的甜言蜜语浓缩液”
“别想套题作弊,还是那句话,本神非常公正严明。再说,你每次be的原因不全是不擅长谈恋爱。”祂原一副立马要走的匆忙样,这会儿不小心就
苑纪看出来了,“吃了饭再走吧,今天是咖喱。”
“啊好吧,那我吃两口人间的食物。”
绵羊专属围嘴系
“好。”
咖喱隔着厚底盘逐渐烫起来,苑纪嘴巴不知道为何,口水开闸泄洪,像触动了什么身体内的开关。
她赶紧先喂完绵羊神,给自己冲了一杯柠檬水,于是整个人神清气爽。
正好送碟片的人来了,绵羊神想看恶魔片,这个世界没敌人,祂想找找刺激,苑纪想看恋爱片,她想找找经验。
“你这个咩咩神,到天上想看什么不行,非要和我抢”
“世界都是我创造的,我就想看个恶魔片找找灵感怎么了”人类的想象力很天马行空,祂有时候会直接抄。
最后他们达成共识,
导演为了讨好所有人,将搞笑、惊悚、爱情、驱魔元素都加到一部电影里,驱魔到一半,突然让男女主对视进入内心世界,爱了一半恶魔又来打断。
看到结尾,苑纪都从扮演恶魔的特型演员脸上看到了委屈,他可是恶魔啊,为什么每次都像个不识趣的电灯泡
“好烂。”
“嗯,烂。”
他们碰杯,再次达成一致。
与其乐融融的破公寓不同,五条悟苏醒
他盯着那片粘着纸的砖,不断后退,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瞪大,整个人到最后竟然有了一丝狼狈意思。
巨大的空洞出现
没来由对自己的怀疑,强烈伸手出去的欲望,去到黑暗的海里,头一片吞走热量的冰冷,摸不到温热的手,他到底想抓住谁
如果说之前只是好奇那个女人,现
生物必备的危险本能
点开那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仰头,空荡荡的天空没有一点云干扰。
号码不存
他没有停歇,又点开硝子的号码。
电话停了好几秒才接通。
“硝子,杰是不是有个亲妹妹。诶我脑子有病绝对不是啊,他确实捂得很严实,但那次,吼啦,那次一起去泡温泉,他醉酒时不小心诶让我回去为什么”
电话那头硝子的声音很冷静,“五条,你还分得清左右吗噢,大脑前叶没问题嘛还记得高专的路吗能自己回来吗”
“啊你要来接我吗生病的待遇这么好吗”
“麻烦你自己打车。”硝子毫不留情挂断电话,留下心灵正处于敏感期的五条一个。
四下无人,青年抛着手机,决定遵从内心的声音,先离开一阵儿。
他需要调查的事情还有很多。
绵羊存钱罐肚子又响,祂有些开心地四蹄站起,
苑纪识趣将综艺声音调小,“怎么了”
“果然心理暗示很有用。”祂得意了,重要情报顺着嘴边往下漏,“就是那个五条悟,搞定他,接下来世界运行就只需要靠默认指令。”
“五条悟”女孩无法将初落地遇到的白
存钱罐听了这猜测,语气老成起来,“对你们是反派,对我不一定哟,你看电视剧也不想看平静无波的类型吧。”
“所以他到底是谁”
“哎”绵羊神的豆豆眼望着苑纪,嘟嘟囔囔,“其实这样也不错,不是五条悟也总得有个人配合,换其他人进去,每回都惊慌失措,反而不好看。”
苑纪敏感察觉这话和自己的副本有关,看综艺的同时,身体越压越低,耳朵差一毫米就怼到绵羊神嘴里。
“呸呸,哪有你这样偷听的”
女孩也急了,“谁让你吃声音,怎么越说越小。”
一人一羊又掐起来。
另一头,五条悟没有选择长途出租,而是坐车到横滨某个特定地点,这是他的航空专线,一条直线上没有高于四层的建筑,可以直接用苍瞬移。
眨眼间就到达东京高专上空。
硝子倚靠校医室窗口吸烟,听声音抬手示意。
烟头
五条悟还沉浸
“我”最终还是青年先开口,“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像一瓶打碎的香水,前调是活泼的橙子,中调是甜腻的花香,后调是苦涩的艾草。”
硝子嗑笔的动作一顿,“你失恋了”
青年原本坐没坐样、仰头搭挂椅背的姿势唰地改为正坐,“啊,击中核心”
“我看到了哟”五条悟划拉下来自己的墨镜,“所以你到底有印象没有,不会和上次一样,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硝子的眼神肯定了他的话。
“啧”,他猛地站起来,
“
那张纸。
是某种古老的法术或者阴阳术
五条悟觉得自己有活干了。
适时,硝子
可说给谁听呢,最该听这些的人走了。
硝子改口,“哎,如果你请我喝酒的话”
五条悟竖起手指“出
来到小小又热闹的居酒屋,酒杯相碰,哐当,犹如心门悄悄打开。
“已经一年了啊。”距离那个人叛逃。
他们也都面临毕业,硝子是肯定留
“啊”说起这个就烦恼了,有咒术天赋的家伙本身就很少,其中有天赋值得集结的家伙又要筛除掉百分之九十九,然后这些家伙本身大部分都是御三家出身,想拉拢谈何容易。
硝子换了一种问法,“东京只有你一个特级,会累死的哟。”
“知道”
玻璃杯内壁,气泡水的气泡攀着升腾,他们之间短暂安静两秒,硝子语句跳跃,但确信五条悟能听懂,“老师”
“啊,老师”
他最近一年确实
“夜蛾老师会很欣慰的。”硝子翻动烤架上的肉片,说着夜蛾老师绝对不同意的话。
五条悟没有说话,等一堆气泡快要攀爬到顶时,一口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