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织田作死了。”
少年跪
他的双手,染上了那个人的鲜血。
yoko猛地睁开眼睛。
她无神地瞪向天空,良久,伸出一只手遮住双眼,喃喃道“是梦啊,吓死我了”
阳光暖暖的照下来,她飘
温暖、和平、热闹、阳光明媚的清晨。
六年后的清晨。
yoko坐起身,挠了挠头,先拿出手机
「孩儿们,爸爸我醒啦,还不来接驾」
群里之前正
隔了半晌,回复如同刷屏般
东京「滚。」
大阪「滚。」
博多「滚。」
冬木「滚。」
yoko“我可真受欢迎呀。”
她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揣进衣兜,指尖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颤了一下。
她像僵住一样,隔半天才把那东西从衣兜里拿出来那是另一部手机,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小的毛毡鲨鱼挂件,蠢乎乎地朝她呲牙。
yoko
六年前,送她手机的少年才18岁,他们才刚交往没多久。
那一年
比如“天”和“地”之间的大战。
比如织田作死而复生。
再比如,她被所有人遗忘。
六年前。
城市意志们和高天原的战争持续了10天。
最初是“书页”被天察觉,以天照神为首的天守集团先下手为强,不顾众神劝阻,绑架了大阪箱根等低战力城市意志,又以惩罚为名,人间一周不得日照。
不到一周,仅仅3天,地面的秩序就彻底崩坏。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了太阳,人类将是何等的恐惧,当人性中的“恶”彻底暴露,又会对整个社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
越是和平安稳的城市,受到的影响越大。
城市们的封印解除程度,迅速从平均八十百分点,降至40左右。
反而是封印解除程度最低的横滨没多大变化,还保持
作为主战力,yoko压力其实有点大。
但除了硬刚,几乎没有别的路可走。
10天里,自然环境极度恶化又迅速恢复。
台风、六月飞雪、海啸、地震、日月不正常的升起和降落各种不符合自然规律的灾难
最后是一场甘霖,拯救了大地和生灵。
“我们赢了”
东京一脚踩上天照神的宝座,挥舞着手里已经变成一坨破铜烂铁的武器,满是伤痕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要是还能动就打扫战场去,让我坐一会儿。”
yoko拍开东京,累得往宝座里一扑,缓过几口气后掏出一卷绷带,用嘴咬着,往自己受伤的胳膊上缠。
这绷带是她随身揣
太宰喜欢
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没想到这个绷带有一天会用
“诶,分我点呗。”
冬木捂着脖子呲牙咧嘴地说道,挤了挤yoko,搭个边坐下。
她脖子上全是血,殷红一片,看上去挺吓人的。
yoko撩起眼皮子瞥她,小虎牙咬断绷带,把剩下的都给了冬木。
“你说,之前那一刀如果真把我脑袋割下来,我会不会死”
冬木一边往脖子上裹绷带,一边问。
“不知道,我又没死过。”
yoko活动着胳膊,慢吞吞地说。
“可能整个冬木市从地图的板块上直接消失;又或者像神明一样,过一阵又有新的冬木诞生,但是没有记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yoko静默片刻,又开心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赢啦以后再不会受到这群傻逼神的限制啦”
她一脸愉悦地举起双手蹦跶,刚蹦一步,“嘶”了一声,吃痛地捂住手臂。
“啊痛”
“你这个样子,不能让你男朋友和那几个人类家人看到吧。”
冬木裹好了脖子,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道。
“是啊,我得先躲几天,等好了再回”
话音未落,电话就响了。
“我男朋友打来的呢”
yoko笑嘻嘻地举起手机,显摆给冬木看,满足地看到对方仿佛恰了柠檬般的表情后,按下接听。
“喂,阿治治,我跟你讲我们赢啦”
“阿横。”
电话对面的声音,沉郁中带着一丝颤音,像是快要哭了般。
对面说了什么,yoko瞳孔骤缩,表情空白,瞬间消失
「1、不可违背自然规则
2、不可干涉人类社会
3、不可扰乱历史进程
4、不可更改个人命运」
yoko半跪
“没事,我回来了。”
她拿出“书”。
“把我送回到孩子们被害之前,你能做到的吧。”
“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可以接受。”
一阵穿堂风吹过,书页
如同有人倒拨时钟,迅速变换的场景中,yoko最后一次亲了亲少年的唇角。
她倒退一步,笑容有些悲哀。
“对不起。”
“阿横”
一瞬间,太宰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拉住少女的手腕。
“我不会忘记你。”
他握得很用力,语气认真,一字一顿“绝对,绝对不会忘记你。”
“就算忘记也一定会想起来,所以”
所以不要放弃我。
手上陡然一空。
风停了。
太宰茫然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手,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做出这种动作。
“唔”
织田作从地板上爬起来,捂住胸口。
太宰半蹲下扶着他“还好吗,织田作。”
“穿了防弹衣,不过还是有点疼。”织田作慢吞吞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太宰眨了眨眼睛,嘀咕了一句
“对哦,我怎么来了嗯应该还是不放心你吧。”
两人离开时经过纪德的尸体,太宰偏过头看了一眼,复又漠然的回过头。
“下雨了。”
织田作抬头,雨滴落
雨越下越大,两人很快被浇成落汤鸡。
“最近这段时间环境都不怎么正常,尤其是月初那几天,太阳都没了。”太宰耸了耸肩,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说不定是横滨
“横滨
织田作小声说道。
这个形容,倒也挺贴切的。
也不知为什么,这雨中莫名带着悲伤。
就像这座城市
六年后。
yoko走
说久别重逢似乎并不准确,毕竟她就是这座城市的意志。只是上一次以人类形态走
和六年前相比,城市的变化不大。
港黑五座大楼依旧如同地标一样,矗立
不知不觉间,yoko就走到了靠海的租界区001号洋房的门牌上,写着“织田家”三个字的房门前。
她偷偷摸摸地钻了进去。
院子里的银杏树远不是她刚离开那阵的小树苗,如今亭亭如盖;从前她和织田作亲手做的秋千似乎坏了,如今的更大更结实,也更漂亮。
谁能想到,最初只是离家打一场架,打赢了就能回家,结果竟然是有六年没再踏进这里。
当年没觉得时光多珍贵,可惜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织田作回来的时候,yoko听到了。
但是她莫名的不想动弹。
她倚
yoko目不转睛,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突然笑了。
可笑着笑着,几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什么,我只是找不到家了。”
她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站起身拍着身上的土“抱歉,我这就走。”
织田作想了想,迟疑地问道“要不要到我家吃顿咖喱饭”
yoko睫毛颤了一下。
多熟悉的问句啊。
“还是不打扰了,再见。”
匆匆扔下这句话,她就消失
她不敢踏进那座房子,她怕自己忍不住,
yoko离开之前,房子里的很多装修还没完成。这么多年过去,房子早就装修好了,可是多巧合啊,她不
摆件、家具、电器、壁纸都是她当年喜欢的样式,就好像是特意为她做的一样。
可是他们明明就不记得她了。
yoko失了魂一样走
经过中华街的绍兴酒铺,穿着大褂的真央懒洋洋地缩
“您要买什么酒还是情报”
“酒吧。”
她垂着头,面无表情地说。
经过横滨政府大楼,西装革履的乌间惟臣
他甚至头都没回。
经过一家咖啡店门口,腰带上挂着猫尾巴的子猫正
看到yoko,她复又笑眯眯道“这位学生,你想喝点什么”
yoko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擂钵街义校的校长吗”
子猫动作一顿,手指戳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是学妹吗咱们学校的校长从来不
行人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yoko站
一阵风吹来,身着沙色风衣、绑着绷带的青年与她擦肩而过。
青年双手插着衣兜,头
yoko倏地回过头。
当年纸片人一样的男孩子长高了,稍微胖了一点点,也比之前更开朗。那张娃娃脸没什么变化,可看着就是个成熟的大人模样。
他现
yoko刚刚感慨完,就看到居酒屋前一位颇具风情的女郎朝太宰挥手,两人应该很熟。
他露出一个毫无阴翳的笑容,走过去,吊儿郎当地问
“哦呀小姐终于同意和我殉情了吗”
这一刻,忍耐许久的yoko终于心、态、爆、炸
说好的绝对不会忘记我,你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迈着重重的步子,蹬蹬蹬走过去,一把拉住太宰的袖子,怒气冲冲地吼
“爸爸,妈妈让我喊你回家吃饭”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