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话剧排练安排
管楚楚嫣为了把人哄过来,没有告诉鹤岁要他演的角色是伊蒂丝公主,但是至少没有台词是真的。鹤岁抿着嘴
舞蹈室里有点闷,人还扎堆地挤
“你居然忍心拒绝本仙女。”楚楚嫣故作生气地抬起手,戳了戳鹤岁的脸,过了一把瘾。她笑嘻嘻地说“要不是看
鹤岁皱着脸咕哝道“谁要你饶了,我又不怕你。”
“你看,周从心,跟从你的内心,那不就是怂。”楚楚嫣一脸正直地解释。况且鹤岁除了名字,长相也很具有欺骗性。他的眉眼生得漂亮,更别提黑白分明的眸间总是覆着一层水汽,望向别人时眼神也透着些许无辜,看一眼就让人心软。“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莫名有种得保护你的责任感。”
系统为楚楚嫣补充道“或许这就是母性的光辉。”
鹤岁瓮声瓮气地威胁系统“你再乱说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干了,鬼要管任务是什么,我俩一起完蛋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问鹤岁“你什么时候管过你的任务了”
鹤岁“”
楚楚嫣又跟鹤岁贫了几句就被班长叫过去看排练,鹤岁本想趁机开溜,结果还是被楚楚嫣抓了个正着,他气哼哼地说想出去透透气,这才被放行。不过没走多远,系统突然问鹤岁“你想不想搞事情”
正巧鹤岁听见了断断续续的琴音,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想不想搞柏知寒的。”
系统意味深长地说“没有想到你的志向居然这么远大。”
鹤岁“”
老开黄腔烦不烦
不管怎么样,鹤岁还是垮着一张小脸站
流泻的琴音乍然入耳,明明只是一墙之隔,此刻听来却要生动不少。柏知寒背对着鹤岁坐
鹤岁眨了眨眼睛,有点想临阵脱逃。
可
柏知寒偏过头,不咸不淡地望了鹤岁几眼便回目光。他将五线谱从钢琴架上拿下来,逐一审视着每一个音符,漫不经心地问鹤岁“怎么了”
鹤岁支支吾吾地说“舞蹈室里好闷,我想出来透气。”
舞蹈室里闷,琴房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鹤岁说完脸就红了。他偷偷抬起眼看了看柏知寒,只见柏知寒神色微敛,蹙着眉
“你
柏知寒低低地“嗯”了一声。
鹤岁稍微想了想,又问他“是不是给话剧写的”
柏知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鹤岁看了一眼,才缓缓地开口“给伊蒂丝公主写的。”
“那就是给我写的”
鹤岁这会儿倒非常自觉地接受了自己得演伊蒂丝公主的设定。他忍不住问东问西,伸出手指头指着五线谱上的音符挨个问柏知寒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活脱脱一个好奇宝宝,还不能不理。
到最后,柏知寒放下五线谱,若有所思地问鹤岁“你想学钢琴”
“我觉得我会弹。”鹤岁歪着头笑得可爱,他眉眼弯弯,两腮的酒窝若隐若现。鹤岁伸出手把柏知寒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坐下来数了数琴键,手指一个一个地按下去,管断断续续,但能听出是小星星的旋律。
他得意洋洋地说“我还可以弹两只老虎。”
“指法不对。”柏知寒的眸间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眼角眉梢的冷意被冲淡了不少。他起身为鹤岁纠正手上的动作,然后带着鹤岁又把小星星弹了一遍,“手腕放松。”
鹤岁选择放弃,“太难了。”
他会弹小星星和两只老虎还全是靠数字简谱,简单到很容易让人膨胀。这样想着,鹤岁正打算仰起头和柏知寒说话,却没想到此时两个人凑得极近,他一不留神就蹭到了柏知寒的唇畔。
有点凉。
脑袋里面“嗡”地一声就炸开来,鹤岁呆呆地睁圆了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亲了柏知寒一口。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姿势也变得有点奇怪。柏知寒俯下身,鹤岁几乎被他半搂
鹤岁的脸色爆红,他从柏知寒的怀里钻出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话,谁知道、谁知道”鹤岁的目光飘忽不定,他都不敢看柏知寒的面色,超级小声地说“亲到你了。”
“没关系。”
柏知寒站直身子,语气如常地说“是我自己没有躲开。”
“也是,你可以躲开的。”鹤岁还是有点没缓过来,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红着一张脸,自己哄自己“我看不见你,但是你能看见我。你要是躲一下的话,我就不会亲到你了。反正、反正我不管,这是你的错,我什么也看不见,就算亲了你一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甩锅到后来,鹤岁自己都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然后
“啪嗒。”
鹤岁咬
“他要是真的不舒服早就开始闹了,哪里还能这么安静地坐着。”周父瞥了一眼鹤岁,几天没睡书房胆子又大起来了,居然还和周母算起了旧账“都是被你给惯的,一身坏毛病,当时我就说早点送去上学你舍不得。”
周母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地说“还有客人
周父秒怂,殷勤备至地招待起柏知寒来。
晚上鹤岁是坐的柏知寒的车回来的。八点他正要走,司机却打来电话说家里出了事不能来接鹤岁,让鹤岁蹭一下别人的车。他还能往哪儿蹭,琴房里就只有他和柏知寒两个人,于是鹤岁只好愁眉苦脸地问柏知寒“我能不能坐一下你家的车接我的司机来不了了。”
反正他这一晚上什么脸也没有了。
鹤岁被送到家门口,周父和周母正
“世侄啊,我们家怂从心真是麻烦你了。他打小就磨人,身体也不好,又喜欢使点小性子,本来送他上学你周阿姨就不答应,怕被人欺负,结果还被分错了班。我们本来担心容秋不
周父对鹤岁的嫌弃都只是嘴上说说的,鹤岁每回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他的反应也不小,“你周叔叔我想拜托你一下,帮忙照顾照顾我们家从心。”
柏知寒侧眸望向正
鹤岁一口气喝完牛奶,趴到桌子上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爸,上次就是他害得我流鼻血,你还要他照顾我,下次没准我们可以直接医院相见了。”
周父瞪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
鹤岁向周父做了一个鬼脸,蹬蹬蹬地就往楼上跑,让周父哭笑不得。周母略带歉意地对柏知寒笑了笑,倒没有把人叫住,只是说“我们家从心有点不懂事,他从小就被宠坏了,以后真的是要麻烦你。”
“没有关系。”柏知寒态度自然地说“他会住院的确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从心,会对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