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岁和楚楚嫣又
“等太阳不大了,我们就放学了。”楚楚嫣也嫌热,但是她远没有鹤岁那么娇气。她半俯下身,凑近鹤岁瞧了瞧,只见那白得晃眼的皮肤上一点瑕疵也没有,稍微睁圆了的眼眸里也透着一股迷茫和无辜。她无比羡慕地问鹤岁“你这么白是不是因为天天喝酸奶”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天生的。”
什么可爱什么保护欲都是不存
鹤岁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还没走两步,正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柏知寒。
楚楚嫣下意识地就看向鹤岁,谁知道鹤岁一点也靠不住,他故意偏着头装作没有看见柏知寒,更别提肯开口说话了。于是楚楚嫣只好跟柏知寒打了个招呼,说“那个我们要去上课了。”
柏知寒淡淡地扫了一眼楚楚嫣,深黑的瞳眸里是无懈可击的平静,“怂怂不去上课。”
“谁让你叫我怂怂的”鹤岁一秒就跳脚,没法再装作看不见了,他气冲冲地对着柏知寒
楚楚嫣看一眼柏知寒,再看一眼鹤岁,神色茫然不已,实
“我也要去。”
鹤岁的叛逆期本来就来得有点晚,更别提管这管那的人还是柏知寒。他存了心的不想让柏知寒称心如意,于是瞪圆了眼睛,闷声闷气地问柏知寒“我就要去上体育课,你凭什么管我”
柏知寒拽住他的手腕,轻描淡写地说“凭我要对你负责。”
鹤岁低下头咕哝“那我不要你负责了。”
“你闹够了没有。”柏知寒垂下眸,神色如常。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字里行间全然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你让我对你负责,你的父母也让我照顾你,我既然答应下来了,那么就不会放任你不管。现
鹤岁试图把自己的胳膊夺回来,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后,只换来了更用力的钳制。他抿了抿嘴,不大高兴地说“你捏得我好疼,手腕那里肯定红了。”
然而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只是一言不
又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模样,鹤岁气得只想打人。他垮下脸跟
“好疼”
柏知寒一回身,看见的就是红了鼻子的小可怜。鹤岁捂住脚踝,疼得都站不起来,他稍微抬起眼来,秀气的眉都拧着了一个小八字,黑白分明的眸间也覆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要哭不哭,却又泫然欲泣。
柏知寒皱了皱眉,半蹲
“你走得那么快。”鹤岁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鼻音,“我我又崴到脚了”
他说得委屈,水汪汪的眼眸却一连瞟了好几眼柏知寒,有点心虚。毕竟鹤岁是自己要拿石子踢人的,结果踢歪了不说,还害得自己脚踝也受了伤,不过这个是鹤岁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太丢人了。
柏知寒没有浪费时间,他伸手把鹤岁揽进怀里,一把将人抱起来,说“我送你去医务室。”
鹤岁眨了眨眼睛,可算乖下来了。他老老实实地待
“你不应该来学校的,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柏知寒没有低头看鹤岁,他轻声道“你很容易受伤。”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再疼也要怼回去,鹤岁瓮声瓮气地说“我偏要来。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不会放任我不管。而且我受伤还不是因为你,我不来的话你去哪儿对我负责。”
柏知寒抱着鹤岁的手一紧,沉沉目光缓缓地落
医务室的校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据说还是学校花了不少钱请过来的。老先生的医术高明,脾气也好,平时见了谁都是笑呵呵的,好似从不会
“体育课你还想去上体育课”老先生对着鹤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他说“你这种病就不应该来学校,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能负责今天崴了脚,明天再被人推一把,后天又磕到碰到哪里了,你说这能怪谁”
鹤岁抿了抿嘴,难得被骂了还不吭声。
“还有你。”好
柏知寒没有为自己辩解,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悦。
老先生挨个把人训了一遍,这才起身去用热水把毛巾浸湿,敷
这种高温天气,空调几乎全天开着,再一冷热交替,感冒、
柏知寒并不
鹤岁当然是想的,没有零食,能解忧的也只有奶茶了。不过他拉不下面子来,又觉得柏知寒肯定会逗他,一脸认真地思考了半天才含糊不清地说“我本来是不想吃喝的,但是心情不好,才让你有机可乘一下。我要奶绿。”
柏知寒的眼底掠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你的心情永远不好”
鹤岁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说“我一看见你,心情就不好了。”
柏知寒的眉头一动,正想说什么,沈容秋的声音却突然从门口传来,“我一看见你,别说心情不好,连头都大了。”
沈容秋倚
鹤岁有点心虚,连忙把锅甩给柏知寒“这你得问他。”
“我真是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能
“血友病。”
“原来你还知道是血友病啊”沈容秋都要被他给气笑了,他一到柏知寒的信息就往医务室这边赶,结果
鹤岁装委屈,“小表哥”
“你可给我拉倒吧。”沈容秋完全不看他,转而对柏知寒说“柏少,今天真是谢了。我估计要不是你,我今天还得去医院看我这表弟。不过”他斟酌着字句,留意着柏知寒的神色,“你和怂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