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鹤岁打定了主意不肯出国。他
鹤岁连忙摇了摇头,皱着脸抗拒道“我不要你送。”
柏知寒了然地瞥了一眼鹤岁下午攒着没有吃下一口的饼干,似笑非笑地开口“饼干你要留着什么时候吃”
“反正不是现
“我送你回家。”柏知寒又重复了一遍,他掀了掀眼帘,抬眸望向鹤岁,而手上将书合起的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不想出国的话也许我能说服伯母。”
鹤岁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将信将疑地问他“真的”
柏知寒没有说话,只是拿余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鹤岁手腕上的
就这样,鹤岁的离家出走计划半路夭折,希望全部都寄托
到了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周母似乎对于柏知寒的到来并不意外,连同她对待柏知寒的也态度礼貌而不失热情。她们说着不痛不痒的话题,鹤岁就抱着自己的杯子坐
鹤岁当然是不想走的,他装作没有听见,自顾自地低下头喝牛奶,非得当一只鸵鸟。周母见状,失笑道“乖,先上去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要和知寒说。”
周母这么坚持,鹤岁也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对着柏知寒眨了眨眼睛,不情不愿地上楼。
几句话要不了多长时间,没过多久,柏知寒就推门而入。坐
他说着说着还有点不大高兴,眉头都拧了起来,柏知寒望着鹤岁,轻描淡写地说“等你回国了,往后都由我来照顾你。”
鹤岁瞪圆了眼睛,偏着头望向柏知寒,慢吞吞地问他“回国”
柏知寒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抬起手将要抚上鹤岁的头
鹤岁抿了抿嘴,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他气冲冲地对着柏知寒
“你的身体不好。”
“我的身体很好。”鹤岁低下头,声音也带了鼻音,他嘴硬道“就是你骗人。你是不是也嫌我烦人,想要把我送走”
“伯母给了我五年的时间。”柏知寒的嗓音平稳,他垂眸看着鹤岁,沉声道“我也想让你一直留
鹤岁一点也听不进去,他把手腕上的手串拽下来,用力地往柏知寒身上丢过去,吸着鼻子说“你走开,我不要你的手串,平安不平安也不要你管,谁要你给我想要的生活了,我才不想看见你,你老是骗我。”
他每说一句话,柏知寒的面色便冷上一分。然而自始至终,柏知寒只是低下头盯着鹤岁,他既不反驳,也不哄人,只静静地听着。直到鹤岁把牢骚
鹤岁挣扎得厉害,手也胡乱地把柏知寒往外推,柏知寒动作有些粗暴地捏住鹤岁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冷冰冰地说“先来招惹我的人是你,再不想看见我,你也只能待
“来得及。”
即使被告白,鹤岁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但至少没有再
柏知寒知道鹤岁的口是心非,他定定地望了鹤岁几眼,忽而低下头极为轻柔地亲吻着鹤岁
鹤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悄悄地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偷看。看着看着,鹤岁有点不满意了,他指着自己的嘴巴,超级小声地说“这里也要亲一口。”
柏知寒当然不会拒绝。
鹤岁红着脸四处乱瞟,只觉得唇齿的每一寸都被刻下了属于柏知寒的印记。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绞住了柏知寒的衣扣,就连亲吻也很是不专心。过了好半天,鹤岁才喘着气说“出国就出国,那你等等我。”
柏知寒握住鹤岁的手,缓声道“我等你。”
只要鹤岁答应出国,那么其余的便不是难事。周父拖了些关系,
离开的日期定
那天是个星期一,柏知寒得上课,而周父和周母有一场慈善晚宴得出席,于是只能让司机先将鹤岁送到机场,他们稍后就来。反正送不送鹤岁的心情都是不大好的,他就垮着一张小脸坐
不知道走了多久,司机随手丢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有人急促地说道“喂,请问是杨秀秀的家属吗请你快点来一趟医院,患者的状况不太好,可能可能快要不行了,如果现
“好。”
司机猛然踩下刹车,他的面色
鹤岁是记得周父给他说过司机家出了车祸的,他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李叔叔你开车小心一点。”
司机帮鹤岁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然后沉默着坐回车上,方向盘一转便朝着与机场相反的相反离去。被留下来的鹤岁低下头看了眼行李箱,愁眉苦脸地问系统“你能不能帮我打个车”
系统很有原则地说“不可以。”
鹤岁气哼哼地拖着行李箱决定自力更生,然而还没走几步柏知寒就打来了电话。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柏知寒问鹤岁“还没有到机场”
“没有没有没有。”鹤岁还
“你
柏知寒听出鹤岁语气里的不满,即使他看不见鹤岁,也想象得到鹤岁说话的时候鼓起了两腮,气得要死的模样。他黑沉沉的瞳眸间掠过几分不明显的笑意,柏知寒缓声道“我来接你。”
“不要你来接我。”鹤岁随时随地作起来,他玩着行李箱的拉杆,哼哼唧唧地说“反正上学和我比起来,上学比较重要,你的心里只有学习,我决定不耽误你的未来了。”
“我们的未来。”柏知寒的手指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问他“你不是说你要上课”
“你不知道我的心里只有谁”
鹤岁被柏知寒问得脸又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柏知寒说的是自己,但是还是很想听柏知寒亲口给自己说一遍,于是鹤岁装傻,瓮声瓮气地问他“你的心里只有谁呀”
柏知寒配合地说“周从心。”
鹤岁被他哄开心了,这才肯给柏知寒报自己的地址,“我
才说出两个字,鹤岁就觉得喉咙那里止不住得疼了起来,一股脑涌上来的腥甜味道也呛得他不停咳嗽,还有点喘不上气。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