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次被司马鲲猜到。
没过多久,窗户打开,苏筱屏住呼吸,她躲
黑色的鸽子
等窗户关上,苏筱前行几步,她拾起来落地的鸽子,方才
将信笺与鸽子一同提溜回了司马鲲的帐篷。
帐篷之内灯火通明,司马鲲来回踱步,见苏筱平安回来,他快速迎接上去,双手抓住苏筱的肩膀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才问道“你无碍吧”
“当然没事。”坐去了桌前,她将鸽子放到桌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你快看看这信上写了什么,我记得你向来会模仿旁人字迹,你可以模仿这柳长风的字迹,将襄王坑上一番。”
司马鲲伸手点了点苏筱的脑门儿“你啊,该叫我说你什么好。”
苏筱一语中的,她的话也正是司马鲲所打算的。
只见司马鲲趁着烛光,
可千算万算,未曾算到襄王竟未完全相信柳长风。
襄王不曾用司马鲲信上所说的方法,反而是带了一万反叛军拦住了司马鲲的去路。
而司马鲲杀出重围折回去,却更未想,襄王的得力大将带人
司马鲲蹙眉,他安插
无论怎样想要离开这里怕是难如登天了,司马鲲只能祈祷暗卫能够趁着现下离开,将此消息告知苏筱。即便柳长风不出兵,但先告知她也是好的。
“襄王如今好生威武。”司马鲲故意拖延时间。
司马宇高头大马,因常年镇守边疆的因由,他眉间满是风沙之气,当真是铁骨铮铮地刚正汉子,如今他爽快一笑,只是一双眼睛如同凶残的饿狼一般“哪里说起威武自然比不上皇上。”
“襄王说此话当真不觉得好笑么我父皇从未怀疑过你。”
“那又如何左右登上那个位置天下便是我的了。”襄王仰天大笑,“看来这个愿望如今便要实现了。”
他似乎不再想要与司马鲲多说废话,转而道“将他给我拿下。”
敌军一拥而上,司马鲲所带的人不过是襄王的一半。
幸而暗卫成功脱逃,他匆忙去将此事汇报给了苏筱。
苏筱原本正
“主子正想法子拖住襄王。”
“快随我来。”
如今苏筱的身份还无人得知,
苏筱掀开了几名大将的帐篷,她道“柳将军,太子殿下被敌军包围,你现
柳长风的形态似乎是正与其他将领商大事。何况,已经晓得了他便是襄王派来的细作,可这些苏筱都顾不得。
“你是何人太子殿下遇难你又如何得知”柳长风嗤笑,“谁知你会不会是敌军的细作,故意这般说,想要害了我们,意欲何为”
“我”苏筱也不想再浪费口舌解释,她掏出了司马鲲的令牌,冷声道“这个是太子殿下的令牌,柳将军你必须出兵,否则你便是叛变。”
柳长风也怒了“说不定这令牌是假的呢。”
“
“好”柳长风把脚往凳子上一踩“本将军便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能赢了我,我这带军令牌便交给你,你去带军营救太子殿下好了。”
“比什么”苏筱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柳长风,声之中是坚定之意,她必须要赢柳长风。
“咱们行军打仗之人,自然不会吟诗作对舞弄风雅。舞刀弄枪倒是可以。”柳长风瞧了瞧苏筱的小身板儿,他有些鄙夷,“倘若本将军舞刀弄枪赢了你,未免也会被人说做以大欺小。不若”
“说”
柳长风似乎是
“我只躲不攻,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十招之内能够伤到我分毫,便算你赢。”
“不需要十招,三招足够。”苏筱朝着其他大将道“还请诸位将军替我做个证。”
说罢,她双眸死死盯着柳长风,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已经暗中
若说这柳长风还当真是自大的很,自己挖坑自己跳。
苏筱佯装攻过去,可银针却
“将军,愿赌服输,不是我要玩阴的,是你方才说过我可以使用任何招数。”
“卑鄙。”
苏筱忽然靠近柳长风,她低声道“论卑鄙我哪里比得过将军您呢”
说罢,她眨动着双眸,一副调皮的模样,却显着将柳长风气到吐血。
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柳长风还是拿出了令牌,苏筱道谢,带着大军前去助司马鲲。大军压境,襄王显然未曾想到会是眼前这么个情况,他对司马鲲怒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竟然用这般阴险的法子。”
司马鲲忽然笑了,他方才已经与襄王打了十几个回合,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来,你也是父皇的兄弟,也有着阴险的髓。”
襄王见寡不敌众,他下令“撤”
“要不要追”苏筱询问。
“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也并非说说而已,若是逼急了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回去吧。此番咱们大获全胜。”
司马鲲面色苍白,苏筱晓得他是受了伤,她心疼询问“你没事吧”
“原本是有事的,可见到你的那一刻便什么疼都烟消云散了。”
苏筱生怕司马鲲会由马上坠落,她跳下了马,坐到了司马鲲的身后“走吧。”
“筱儿,你可看到将士们打量你我的目光”司马鲲面上带笑调侃着苏筱,他根本不曾
“我想怎样是我的事,我又怎么会
二人便这般一路上顶着众人的视线回到了军营,苏筱下了马,便当即去找军医帮司马鲲医治背上的伤口。
之前穿戴着盔甲,苏筱未曾见到司马鲲背上的伤,如今脱下了盔甲,她却瞧了个清晰,她的泪水
“都怪我,我若是能早些带兵前去”
司马鲲听着苏筱自责的话,他不由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你已经做的这般好了,如何能怪你若非有你,今日便是有去无回了。”
“胡说。”
苏筱见军医开了药方,她道“你先歇着,我去熬药。”
她不过将将迈开步,便听得司马鲲轻轻地咳嗽声“筱儿,你别去了。你便是良药,这事交给他人去做吧。你
“这个时候是你耍小孩子心性的时候么”
此二人,一个是想对方不能太过于劳累,所以想要帮对方分担。而另外一个,则是不放心当人,事事要亲力亲为。
僵持之下,终究是司马鲲败下阵来,他道“好吧,不过你只需要做这一件事就够了。”
苏筱匆匆而去,可这一路上,见那些原本还粗人兵将竟然也学起了闹市妇人一般,对她指指点点,似乎是
只是苏筱暂时管不得,她先是替司马鲲熬好了药,又将药亲自给司马鲲端到帐篷里看着其喝完,方才道“方才我见军中的很多战士都对我指指点点,莫非他们猜到了我的身份”
司马鲲抽着嘴角,摇头晃脑“非也”
苏筱又问“莫非是你告诉他们的”
司马鲲又摇头“非也”
“难道是”
“我大抵也听到一些关于此事的来龙去脉,军营的将士们都道金屋
“你当真
苏筱又羞又恼“你还不快想个法子,若任由谣言继续这样下去,你如何以太子的身份立足”
“我不打紧,日后证明便是了。”
“我打紧,我可不想成日里被人戳着脊梁骨。”苏筱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