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寻语气轻描淡写, 动作很快,
脱离身体的生魂与活人基本无异,但南宫恒并未直接跌坐下去,而是好好站稳了,他先前坐轮椅是魂魄缺失导致的身体不足, 离魂后便没了这个问题,双腿仍是健康的。
“魂魄融合”
瞬间的惊异后,南宫恒镇定下来,仍是保持着处变不惊的神色,双眸凝视着舒年,口中则问霍寻“你知道我缺失的魂魄
“知道啊。”
霍寻很无所谓地说着“喏, 你眼前这几个全是。”
南宫恒眸光一凝,视线终于落
“不是你丢的,是他。”霍寻瞥了郁慈航一眼,“也包括我
“路上”
“进地府,融合魂魄。”
所谓进地府说穿了就是下地狱, 一般人早就慌了, 南宫恒却眼神淡漠, 平静地问“融合魂魄后, 我还能回来吗或者回来的已经不是我本人了”
“能回来,很快的,至于回来的是谁,”霍寻笑了起来,“各凭本事抢喽,谁抢到就算谁。”
听到这里,舒年的心骤然猛缩,苍白着脸问“魂魄融合会导致你们消失吗”
一直以来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现
他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消失。
幸好霍寻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会。”他望了望天,像是很不满意似的,“你可以理解为多重人格,治不好了。最终的长相是谁都有可能,要靠抢的。”
说到这里,他直勾勾地盯着舒年“我们七个人里,你最喜欢谁的脸”
得知他们不会消失,舒年松了口气,又被问得心头一紧,
“当然是要保留我的身体。”
夏星奇抢先开口“我的帅可是经过大众考验的,全球最帅一百张面孔我连续两年荣登前三,你们拿什么和我比”
黎夜嗤笑“哪来的野榜,毫无权威性,只有傻子才会当真。”
“哦,难道还要保留你的身体”夏星奇讥讽他,“长得像个女人一样,你到底行不行啊该不会是阳痿吧”
黎夜格外火大,比起霍寻,夏星奇的不要脸也是不遑多让“不用你操心,我行不行舒年最清楚,你呢,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吧”
这话过于杀人诛心,夏星奇脸都气白了,又要跟黎夜打个你死我活,还是郁慈航动用了天然的魂魄震慑之力,阻止了他们两个。
李岱冷冷道“时间不多,不要做无意义的浪费,速去速回。”
“进去以后跟着我。”霍寻指着鬼门关,“另外,记住里面的规矩,戴面具,别乱看,别追问,别沾忘川水。”
阴兵交给他们一人一张鬼面,唯独舒年没有,舒年愣了一下,说道“我也要去。”
“别去,你留下来。”
李岱用了道术,令魂魄自行离体,又给舒年捏了几只道术小兔子“想回去时,叫它们为你引路。”
“师父,小航,我也想去,你们别丢下我。”
舒年着急了,去抢其他人的面具,可惜都惨遭失败,他运气实
郁慈航摸了摸他的头
这不是等不等的问题,他是担心他们
见他们一个个消失
“别跟着我们,听话,宝贝。”
霍寻留
“嗯”
“好,也行,我叫阴兵带你走另一条小路,避开他们几个,我
霍寻眉眼含笑,低头轻咬舒年的唇瓣,抬手戴上狰狞的鬼面,但依旧遮不住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但我无利不起早,不白做好事,我会找你索取报酬的,你等好了。”
“啪”的一声响,舒年的屁股上挨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让他的脸烧起来了,霍寻这个人耍起流氓来可真是
霍寻拉出舒年的魂魄,吩咐阴兵们保护好他的身体,又叫其中两个给舒年带路,然后先行离开一步。
按照他的吩咐,阴兵们交给舒年一张面具,看着他戴上,才引他走进了鬼门关。
魂魄离体的感觉十分奇妙,像是做梦,但感官还
脚下是黑色的沙砾,微微散
过了不多时,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横亘的幽幽河流,死寂的水面没有一丝涟漪,如光滑的镜面,水面下封存着无数苍白的鬼脸,这就是忘川河。
河边停留着数条小船,舒年记得霍寻的叮嘱,小心翼翼地没有让自己沾上一滴河水,登上了其中一条,由阴兵划船,慢悠悠地漂流到了城池下方。
酆都城的规模极为庞大,漆黑的城墙如连亘不绝的山脉,巍峨宏伟,望不到边际,任何人站
舒年与阴兵穿过城门,酆都永远被黑夜笼罩着,街道宽阔,两旁阴宅的屋檐下挂着红色的纸灯笼,游魂与阴鬼缓缓飘过,还有不少纸人纸马被鬼驱使,僵硬地行走着。
街道上的影子很多,窸窸窣窣的鬼语听起来冷冰冰的,没有活人气,舒年谨慎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倒是不怎么害怕,反而觉得挺新奇。
“铛铛”
忽地远处传来阵阵敲锣声,浩荡的仪仗与辇车出现
是鬼主出游。
数十鬼仆举着乐器与仪仗
舒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恭敬地垂下头,可不知怎的,辇车竟
舒年心生警觉,不肯过去,阴兵拦下鬼仆,不准它们通过,结果鬼主竟亲自走下辇车,来到舒年面前,细细地打量着他。
“你给我的感觉,”鬼主目光炯炯,似若能穿过舒年的鬼面,“很熟悉。”
舒年心中警铃大作,他不认识酆都的鬼主,如果说打过什么交道,那必然就是几年前那位要强娶他做宠姬的鬼主了,难道就是他吗
鬼主不理会阴兵的阻拦,伸手要摘掉舒年的面具,舒年忍不住要逃,正
“东川鬼君,别来无恙,你这是要对我的人做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舒年遮得严严实实,看着他宽阔的脊背,舒年蓦地放松下来,好
“你的人”鬼主动作一顿,“他是凡人供奉与你的”
“不错。”霍寻说。
“我喜欢他,”鬼主说,“既然只是一个仆人,你不妨把他让给我,条件你管提。”
“不行,他可不是什么仆人。”霍寻笑了笑,亲密地搂住舒年的肩膀,捏他的耳垂,“他是我的小娘子。”
“小娘子”
鬼主的反应很奇怪,竟是沉默了一会,微微扬高声音说“你的小娘子”
“怎么,不行”霍寻反问,舒年觉得他可能
“哪里的话。”鬼主的语气更古怪了,“是我冒犯了,不知他是霍大人的心上人,改日我定会登门道歉,送上一份大礼。”
“成,我随时恭候大驾。”霍寻敷衍地说,“不打扰了,鬼君走好。”
鬼君上了辇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他走后,越来越多的目光落
“啧。”霍寻不怎么高兴地放开舒年,很不客气地一脚踹到阴兵身上,“我不是说过那老东西今夜出游,叫你们绕道避开他的吗”
阴兵们说了几句话,不是鬼语,舒年听不懂它们说什么,霍寻又补了几脚,叫它们牵来一匹纸马,把舒年抱到马上,自己翻身一上,坐
“走,我带你。”
霍寻有力的双臂环住舒年的腰身,牵着缰绳,驾着纸马奔跑起来,
“还行。”舒年说,“谢谢你来找我。”
“谢什么,我过来还不是天经地义的”霍寻笑了一声,很不正经地说,“要不然我的小娘子被人拐跑了该怎么办”
“你别叫我小娘子。”舒年耳朵红了。
“那叫什么乖年年,小宝贝,小甜心”霍寻越来越不着边际,将面具掀起一半,笑着吻了吻他的后颈,“还是直接叫老婆”
肉麻死了,舒年鸡皮疙瘩起来了,满脸通红地用手肘怼他“闭嘴吧”
霍寻大笑起来。
纸马穿过大半座酆都城,速度渐慢。
和真正的马匹不同,纸马并不颠簸,而且速度更快,霍寻说他很喜欢纸马,虽然不如他生前开过的跑车拉风,但别有一番趣味,尤其是和别人共乘一匹的时候。
刚开始舒年还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霍寻的手放开缰绳,改握别的地方,舒年才反应过来。
他的身体蓦地僵住了,眼角渗出泪花,想要挣扎,却躲都躲不开,被霍寻困
四周空荡荡的,寂静无人,只有成片的废弃阴宅,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鬼魂,舒年紧张极了,呜咽着恳求霍寻停下来“求你”
“不成。”霍寻嗓音微哑,“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吗再不碰碰你,我得疯了。”
舒年掀起面具,泪水挂
他能感觉出霍寻有多渴望他,可说是碰他也只是摆弄他而已,霍寻自己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
他靠
霍寻跳下去,将舒年横抱下来,舒年眨眨眼睛,聚
“为什么”霍寻笑,“你弄脏了它,还要把它烧了,它好可怜。”
舒年恼羞成怒地锤他“不烧它我就烧了你”
“真的啊那我也好可怜。”霍寻很伤心似的,“我把你伺候得那么舒服,你却要杀了我,难道是不想被你的正牌老公
舒年舒年已经无话可说了,耳尖红如滴血,羞耻到浑身微颤,脑袋越扎越深,好似要
宅邸除了他们两个外就没别人了,舒年缓了好一会,才总算鼓起勇气面对霍寻,小声问道“我师兄他们呢”
霍寻耸了耸肩“估计还
“吵架他们
舒年关心他们,霍寻把玩着面具,轻轻扣
“那你”舒年垂下眼睛,不去看他英俊至极的侧脸,“你想做点什么”
“当然是求你。”
霍寻靠了过去,解开身上的衣带,眼神滚烫“求你帮帮我。”
“你”
舒年的目光落
舒年愣住,脸上烧了起来。
难怪刚才霍寻没有碰他。
他
他怎么会戴着贞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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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所以我说我是正经人。
七号钥匙
三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