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有些紧张,如果彭瀛涠单只是目前她就职的公司的最高领导的话,她的紧张度便只有百分之五。
但彭瀛涠是彭新洲的哥哥,
“所以我们今天隆重打扮”虞理问彭新洲,“彭总喜欢这种类型”
彭新洲笑呵呵地看她,指了指自己“这个彭总是挺喜欢这种类型的。”
虞理“那个”
彭新洲打断了她的话“那个彭总喜不喜欢,不碍事。”
虞理不敢苟同,但也知道不能再问。
她端正地坐着,双手平放
仔细回忆了之前查过的一些关于方新的信息,其中具体和彭瀛涠有关的还真不多。
虞理掏出手机,搜索彭瀛涠的名字,百科里的没什么好看,几份财经周刊里的采访倒是可以看一看。
彭新洲也
“什么东西”彭新洲凑过去,“不是说了先不着急你那工作吗,有更重要的事”
彭新洲的嘴巴停住了,她把住了虞理的手腕,把她的手机强硬地拽到了自己跟前。
“你为什么要看彭瀛涠的采访”彭新洲皱着眉头问。
虞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彭新洲“谁让你跟他战了”
虞理“有话语的地方便会有斗争。”
“你俩这级别差的”彭新洲笑着道,“只能他说话你听。”
虞理点点头,不置可否。
彭新洲替她把手机屏幕熄灭了“不要这么紧张。”
虞理“”
彭新洲“你会唱歌吗”
这还真是个以前两人没讨论过的话题,现
虞理觉得彭新洲问的“会”肯定是更高级别的“会”,比如说,完全不会跑调,唱的好听,通乐理等
虞理仔细琢磨了下,自己不太符合,于是诚实地摇头“不会。”
彭新洲“这年头还有人不会唱歌”
虞理“不太会。”
彭新洲“那好,听这么回答的人唱歌,一直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虞理“诶是吗”
彭新洲“挑一首唱唱。”
虞理想了想“姐姐想听什么歌”
彭新洲“你自己选。”
虞理“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彭新洲“”
实
虞理唱歌就像说话一样自然,口齿清晰,气息平稳,脸色如常。
而且一个名牌大学生,一个学霸,一个昨晚和她
虽然挺可爱挺好听挺萌的吧,但这不应该是被她逗了十几分钟后,才会有的难为情产物吗
彭新洲的眉头蹙起来,对于至今她对虞理还有难以理解的时候这件事感到难以理解。
虞理观察她的表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姐姐,很难听吗”
彭新洲“不”
虞理“那我继续了啊,
彭新洲“”
虞理“姐姐也会吧,这首歌很火的,跟着我一起来,我的心脏砰砰跳”
彭新洲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虞理“呜呜呜呜呜呜呜”
彭新洲手上使了点劲。
虞理“呜”
终于偃旗息鼓。
车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彭新洲继续玩自己的手机,虞理继续双手放
只是紧张度好像一下子彻底降下去了,肌肉放松了,神经也放松了,大脑里甚至开始思考,待会会吃什么。
车子很快到达了约定地点,虞理下车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下车的时候专门学习了彭新洲的姿势,如果有摄像头从脚拍上来的话,应该很好看。
彭新洲就
虞理挺直了脊背,像参加擅长的学术会议一般,大步向前走。
两人进了餐厅,远远便望见了坐
彭瀛涠比照片上看着胖许多,但个子高大,五官也长得好,所以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帅气的。
虞理偏头看了眼身边的彭新洲,
再往前几步,彭瀛涠抬头对上了她们的视线,望见虞理的时候,忽地笑起来。
是那种真心感觉到愉悦,所以很开心的笑容,嘴角扬起的弧度又和彭新洲有些像,虞理心里的那点紧张度又唰唰唰地往下掉了许多。
她的脸上也挂起了笑容,直视彭瀛涠,对他点了点头。
彭瀛涠站起了身,等她们到了跟前,冲虞理伸出了手“你好,小朋友。”
虞理没想到是这个称呼,一时愣住。
彭新洲抬手
彭瀛涠回了手“哎呦,握个手都不行啊。”
彭新洲不回答他的话,特别敷衍地介绍“虞理,这是彭总,彭总,这是虞理。”
虞理点点头“你好,彭总。”
“你好你好,快坐。”彭瀛涠看起来很随和的样子,请她们坐下又很快拿过来菜单,“新洲你想吃什么还有你的小”
彭新洲“我们是来谈事情的。”
彭瀛涠“那也得吃饱了谈呀。”
彭新洲“跟别人要吃,跟你就没必要了吧”
彭瀛涠摇摇头“那不行,别人有的我也得有。”
彭新洲一字一顿“彭,瀛,涠”
“诶诶诶,好好好”彭瀛涠一把扣起了菜单,蹙着眉头,“说说完再吃”
彭新洲伸手指了指虞理“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合适的人选。”
“虞理对吧。”彭瀛涠转头,非常温和,“以前就老听新洲提起你,今天见面”
彭新洲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什么时候
彭瀛涠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没了,他不笑的时候其实有点吓人“不行。”
彭新洲“什么不行”
彭瀛涠“哪哪都不行。”
虞理的紧张又上去了,插进去句话“彭总觉得我哪方面欠缺可以具体提出来,我会
彭瀛涠看向虞理的时候,又恢复了和煦“跟你关系不大,我是说新洲的计划不行。既然计划都行不通,那选什么人都是一样的。”
虞理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计划,来之前彭新洲并没有跟她说过。
她看了大片大片的采访,但最重要的东西却不知道,这导致她现
虞理攥了攥手指,脑袋里飞速转动,想要侦破这计划。
彭新洲抬手覆盖
但这都是桌子下面的小动作,面上的彭新洲看都没看虞理,专心攻克彭瀛涠“你有别的更好的办法除了等。”
“不然呢”彭瀛涠摊摊手,“
彭新洲“他已经开始了。”
彭瀛涠“他已经不是方新的一员了,做起来没那么容易了。”
虞理理出来头绪,道“我可以去。”
彭新洲和彭瀛涠要说的话都停了,同时看向她。
虞理“但恐怕得麻烦彭总帮我暗里安排一下,最好是让我
彭新洲“”
彭瀛涠“”
虞理“我专业是有的,既然很早之前他们就派人找上我了,就说明他们是需要我的。”
“既有技术,又有仇恨,当然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还有很强的忍受力,
说到这里,虞理顿了顿,看向彭新洲“和姐姐有关系的人。”
两人眼神交汇之时,彭瀛涠终于得空插进来句话“你们俩什么关系我想的那个关系吗认识多久了到什么阶段了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虞理的脸唰地红起来。
她实
虞理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她看向彭新洲,这个时候自然是由彭新洲做主的。
但彭新洲愣了好一会儿,眉头都快蹙出条皱纹了,才终于开了口“你说什么”
彭瀛涠“我说你们”
彭新洲“没问你。”
虞理小心翼翼“我说和姐姐有”
彭新洲“不,上面,上面,再上面,那一大段,你总结一下,什么意思”
虞理擅长做这种题,她言简意赅地道“我做卧底。”
从彭致找她开始,虞理就
彭致那么聪明的人,要想搞破坏,堵肯定是堵不住的,不如顺水推舟,来个谍中谍。
刚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还
但后来她看到了彭新洲哭,她把彭新洲压
不得不承认,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虞理这两天总是会想起她和彭新洲真正的第一次见面,那个被她遗忘许久,但好像被彭新洲记了许久的初次见面,画面越来越清晰,瓢泼般的大雨,白茫茫的剧烈摇晃的世界,还有那个没有撑伞的人。
她是有多难过,才会让那么美的自己,狼狈成那个模样。
虞理感受到心痛,迟来的心痛像迟钝的刀子割肉。
她想和彭新洲谈那场雨,想让彭新洲减轻痛苦,甚至想以牙还牙替彭新洲报仇。
她还没来得及说,但好
刚才从他们的对话里,虞理都听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彭新洲看着她道。
虞理侧了侧身子,同彭新洲对她做的一样,抬手抓住了彭新洲的手,给她力量“我去众翼做卧底,姐姐你说得对,我可以的。”
彭新洲却猛地甩掉了她的手,站起身道“可我没说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