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霍大小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倒霉。
前脚才被人抢了钱,后脚就被人绑了架,可谓人财两空。
霍老闯荡江湖几十年,与人结怨也算正常。可戴舒彤就纳闷,怎么倒霉就赶
这伙歹徒的目的似乎很明确,就是冲着霍灵溪一个人来的。
按照他们之前冒充霍家身份来接人,这伙歹徒应是已经打探清楚了一切,所以对于时常跟
只是没料到,中途插进来个戴舒彤,歹徒又暂时不清楚她的身份,便一起绑了回来。
沈言
戴舒彤皱着脸闭目,暗道没一个能打的。
而霍灵溪这位大小姐,虽然没有戴舒彤想象中被吓哭,就是不改自己跋扈的风格,声音响亮地叫嚣“你们快放了我我爸爸是弛州霍家的掌权人,让他知道你们绑了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戴舒彤听得头疼,若不是手被绑着,真想上去捂住她的嘴。
旁边一个歹徒晃着刀直笑“你要不是霍家大小姐,我们还真就不用动手了。”
霍灵溪顿了一下,声势有所减弱“你们不就是要钱把我的消息带给我爸爸,要多少钱都行”
“这个自不用你操心。”打头的转而的吩咐了小弟一声,让人去把消息送到霍家。
娇滴滴的大小姐落
戴舒彤的耳边都是她的声音,被她烦得根本静不下来心想逃脱的办法。
那伙歹徒也不理会霍灵溪怎么喊,倒是被她一句话吸引了注意。
“我身边这是时固的女人,他的人你们也敢绑活腻味了是不是”
戴舒彤心头一梗,觉得歹徒不动手,她都想直接掐死霍灵溪了。
“原来是时固的女人。”打头的嗤笑一声,目光
霍灵溪抿起嘴巴,这下才乖觉了,看着戴舒彤不知所
措。
戴舒彤咽下去一口气,都快哭出来了,“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霍灵溪还委屈地瘪嘴,她又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这伙人还跟时固有仇啊
眼下戴舒彤也成了肉票,只能等着对方送信给时固,然后来谈判了。
就是戴舒彤感觉这帮人很不善,不像是只贪图财富的。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霍灵溪神经大条,看见那帮人
先前她只喝了一肚子咖啡,现
这仓库里暗无天日,只有两只晃晃悠悠的灯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饿”霍灵溪可怜巴巴地悄声抱怨。
戴舒彤瞥了眼她,冷声道“忍着。”
霍灵溪瘪嘴,也没力气说话了。
这伙歹徒若是贪钱,必然不会怎么让肉票吃亏。可这半天别说吃的了,戴舒彤连口水都没见,想必情况要比她想象地还糟糕。
戴舒彤也不敢出声叫人,那帮人不搭理他们就是相对安全的。
她虽然动弹不得,可脑子没有停下来,一直
“东江”戴舒彤依稀辨认出来,拧眉思索。
东江是霍家的产业,好像跟出口沾点边。难道他们兜兜转转竟回了霍家的地盘这伙人绑架霍家大小姐又能不惊动任何势力,也不知
戴舒彤用肩膀挤了挤霍灵溪,低声问道“你们家的东江木材厂,具体是
霍灵溪一脸迷茫“什么东江”
戴舒彤差点给她气死,这大小姐只知道挥霍,竟连自己家的产业都不清楚。
霍灵溪见她冷着脸,又不知道她
戴舒彤是真佩服她,
戴舒彤却不敢如此心大,一直撑着,直到眼皮都开始打架,恍恍惚惚一会一激灵。
没多久,外面一声极大的鸣笛惊得戴舒彤心口一绷,就连霍灵溪也被吵了起来。
那鸣笛声很长,回声悠长空旷。戴舒彤仔细辨别了一下,猜想可能是
近,只有进港的轮船才有那么大的声音。
“这伙人要是谈不拢,岂不是随时可以坐船逃跑”戴舒彤咬唇思量,有些焦急起来。
而时固那头,差不多已经要急疯了。
戴舒彤没
眼下时固也顾不上计较良弓的失误,调动旗下所有商行,包括水陆两地的人,上天入地地找人。
正待着急的头上,良弓说霍老寻他有事。
时固满心紧张戴舒彤,连霍老都有些不想搭理,原本想说明一下情况,让那边的事暂缓一下,不想霍老已亲自来了。
“阿时,你看一下这个。”霍老亦是想到,时固可能会急昏头,所以前来与他一起商量下对策。
“我姐也
“这帮人原是我手下干将的子弟,他们父辈随我走南闯北,后来死
若说戴舒彤是受了霍灵溪牵连,那么到这里,时固也是跟霍家有着联系的。
霍老将责任都揽了下来,也出动了大批的人马。
时固先带了人去谈条件,只是路上的时候犹有些心神不宁。
据霍老所说,这帮人是十分仇视霍家的,绑架霍灵溪怕不是要钱这么简单。
霍家手眼遍布南北两地,他们拿了钱又岂能逍遥
如此,戴舒彤也不会成为例外。
时固心中一下子揪了起来,捏了捏鼻根让自己量冷静,伸手朝良弓要了把勃朗宁。
谈判的地点
时固带人赶到,四下不见人影,烦躁地抬腕看着手表。
不多时,江面上驶来一艘船只,随着距离逐渐移近,时固看到船舱上站着一伙人,中间的甲板上依偎着两个被捆绑的身影,赫然是戴舒彤和霍灵溪。
时固脚下已经迈开了步子,走到岸边时,一声枪响打
他脚尖处。
“时爷如今不同凡响,可也知道道上的规矩,若是轻举妄动,咱们手里的枪子儿可不长眼睛。”
时固只得暂时停住,看了眼甲板上的戴舒彤,见她虽显狼狈,眼神倒是清亮,便逐渐稳住了心态。
“钱都
时固叫人打开带来的几口箱子,里边都是码放整齐的钞票和大洋。
打头的看了眼箱子的钱财,似乎没有多少贪恋的神色,而是抬了抬下巴,道“时爷既来,想必知道我之前说的话,人呢”
时固沉着眼,顿了一下后退开两步,朝身后的公路上打了个手势。
那边还有几辆车子,中间的车门打开,霍老拄着拐杖下来,立
打头的见着了人,露出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今日居然能出动霍老和时爷,看来这两位是当真重要了。”
时固没有出声,沉着脸目不斜视,紧紧地锁着戴舒彤的方向。
戴舒彤心里有着跟时固一样的担忧,觉得这伙人不是绑架勒索这么简单,不然也没必要非要看到霍老才甘心。
随后,戴舒彤就听到那打头的说道“买卖要一桩一桩谈,你们按规矩来了,这诚意摆
时固的脸色很不好看,戴舒彤也是心中一紧。
她知道时固紧张自己,可霍灵溪是霍老的女儿,如果时固先选择了她,即便事后霍老不说什么,势必还是会有嫌隙。
论理论情,对时固来说都是不利的。
猜想到这伙人目的不纯,戴舒彤也不
时固意会到她眼神中的意思,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他紧握着兜里的勃朗宁,夜色中的眼神亦晦暗无光。
霍灵溪是一定要救的,时固本想将自己换过去,转念想到对方如果明白他对戴舒彤的关心如此重要,怕是会白递了把柄给对方。
形势紧张,时固将利弊迅速分析了一遍,放
打头的笑了一声,便让人将霍灵溪推了出来。
他们乘的船并未全部靠岸,只
被绑了几个小时,霍灵溪的心理已经
时固不敢掉以轻心,两方人马虎视眈眈。
就
霍灵溪当即吓得尖叫,六神无主地
时固这边亦要开枪反击,那打头的用枪一指戴舒彤的额头,满面狰狞。
“住手”时固看得目眦欲裂,一手迅速按下了身边人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