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帮风逸点了些清淡的饭菜、姜向无就坐
刚才给风逸脱衣服的时候从他身上搜了不少银两,姜向无顺手都揣到了自己荷包里。心中颇为纳闷,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
待姜向无端着做好的饭菜回到房间时,风逸已经歇下了,他便把饭菜轻轻放
莫奇一走,城中人纷纷醒来,姜向无出了客栈就看到大家都往一个方向匆匆而去,就顺手抓了个人来问。
“姑娘,你们这都是急着去哪啊”
小姑娘本想一把甩开姜向无,可回头见姜向无仪表堂堂,一张俊脸上又满是无比亲切的笑意,竟羞红了脸,赧然道“道长有所不知,前阵子城中有人得了怪病,一觉睡去便醒不过来,这一睡饭也不能吃,身体自然越来越虚弱,方才各家的病人突然都醒过来了,就都想着去药铺买些让身子快点恢复的补品药品,晚些就没有了。”
原来如此,姜向无突然想起风逸此刻也负着伤,便道“
姑娘点点头道“那我们快些去吧。”
姜向无跟着小姑娘去了药铺,两个人好不容易买完药挤出了药铺。
姜向无道“多谢姑娘。”
那姑娘莞尔一笑道“哪里的话,应该是我谢道长才对。”
姜向无不解道“此话怎讲”
姑娘道“城中人的怪病都找郎中看过,大家嘴上不说,心里也知道必然是有邪祟作乱,后来也有大户人家找过些江湖道士来看,根本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听人说昨日城里来了几个仙风道骨的道长,今天大家的怪病就都突然好了起来,想来定是道长们帮我们驱走了邪祟。”
姜向无心道那些江湖道士能看出来就怪了,莫奇兽是仙兽,道士们手里的灵符对它根本没用,自然也查不出来。
同姑娘简单聊了几句,做了别,姜向无便开始
此刻街上虽然只有匆忙赶去药铺的行人,但也比他们刚热闹了不少。想必再过几日,这城中又能恢复往日的繁华了,要是赶得上的话,还能同风逸
想到风逸,姜向无又开始头疼。
将他错认成真的风逸,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起初还头脑清醒分辨得清,到后来渐渐难以自持。而刚刚他那句“那便把我当做是他,不好么”
更是令姜向无冒出了个无比可怕的念头不如就把他当作风逸。
他竟空虚寂寞至此
姜向无摇摇头嘲笑自己这番胡思乱想。
抛开这些有的没的,姜向无更
姜向无
担心风逸还未休息好,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量不
进屋却见桌上的饭食被吃的一干二净,而风逸已经穿着那身小厮买回来的衣裳,挺拔地立于窗前,整个人沐浴
姜向无刚刚还想若他还
风逸回过神来,闻见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地药味,转身看到姜向无,便道“师傅回来了。”
姜向无见风逸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
风逸笑着点点头,走近接过汤药一饮而,喝完便微微皱眉。
姜向无忙倒了杯茶水递给风逸,他为了让汤药浓缩的更好,放了两倍的药草,一锅水熬成一碗,苦涩程度可想而知。
姜向无“那个我熬得浓了些。”
风逸喝完水,摇首道“良药苦口,师傅废心了。”
喝完便坐到桌旁,一手拄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姜向无。
又来了他到底是想死心,还是打折死了心的幌子不肯死心
“师傅是不是拿了我的银两”
姜向无嘴角抽了抽,原来是
风逸道“那日赌坊赢的,我留了些。”
原来如此,姜向无每次
本以为风逸不会下,没想到风逸竟拿过钱袋揣到了怀中。
还真是金钱面前,人人平等。
姜向无突然想起书院一事,便问道“
能将风逸伤成这般,定不是哪片山头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妖。若是有来头的妖怪,所用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珍贵法器,从法器入手,再快不过了。
风逸闻言,片刻后道“一跳长鞭,未曾说过些什么。”
上来就打那岂不是冲着风逸去的
姜向无缓缓抬头看向风逸,不过两日而已,此刻同姜向无平坐的风逸,已经比他高了半头,面容也与天上的风逸一般无二。半晌,姜向无眼中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他怎么忘了,这张脸,可是曾经天兵将首的啊
定是有妖怪将他认作风逸,才会突然袭击。
可眼下树都已经长“成型”了,想再帮他彻底换个容貌也不可能了。
可不管是冲着谁来的,想有太平日子过,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事一查到底了。
眼下二人行踪已经暴露,也不知这妖怪是从前几日姜向无刚带风逸下山之后就一直盯着的,还是到了采云山才偶然
姜向无便嘱咐道“那人有可能是冲着风逸去的,我是说原本的风逸,所以往后不
风逸道“好。”
姜向无又道“天色不早了,你要是饿了,就下去吃些东西,然后早些歇息,明日我们就回阁中。为师先回房了。”
风逸并未挽留,只颔首道“师傅也好好歇息。”
姜向无来到楼下新开了间房,又要了两大壶酒回到了房里,靠坐
心道这劣质酒当真难喝,还不如老二酿的十分之一。
不过这酒越是劣质,便越是醉人,只不过醒来时要更难受上几分。
好
两壶酒下肚,姜向无晕乎乎地回了床上,衣服也不脱,扯过被子蒙头便睡。
梦中,他又来到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梦境。
漫天火光,将黑夜映得亮如白昼。
这次他附身于更小的姜向无身上,被母亲紧紧抱
姜向无细思一番。与之前的梦境不同的是,此情此景他是有印象的。
那时姜向无因为风寒
后来母亲告诉过他父亲年少时是江湖上正气凛然的游侠,四处惩奸除恶,因此结下不少仇家,而那次放火之人,便是来寻仇的。
此刻梦中,姜向无并未看到母亲口中的仇家,想必是已经败给父亲了。却见父亲突然剑单膝跪地道“多谢仙君出手相助。”
方才父亲挡
待他转过身来那人竟是风逸
风逸抬手施法灭了漫天大火,走到父亲身边道“分内之事,不必谢我。”
而后又径直走到姜向无母子身前,伸出食中二指放至姜向无眉心,半晌回衣袖后道“小公子怕是中了神遣。”
桑红泪道“何为神谴”
风逸道“顾名思义,神之谴责。也就是神仙的诅咒。”
据姜向无所知,神谴不同于寻常诅咒,是一个神仙赌上神格
桑红泪着急道“是何诅咒”
风逸道“尚未可知。不过”他迟疑片刻,又道“通常狠毒至极。”
姜远歌闻言痛心道“错的是我,却累及我儿。”
母亲将他抱的更紧了,不由哽咽道“不知恩公可知这神遣的破解之法”
风逸沉默半晌道“我会暂时将其封印。”
姜远歌感激道“多谢恩公,今日若非恩公相助,我一家三口早已命丧黄泉。眼下又替小儿”
风逸却打断道“只是暂时,终不是长久之计。待我寻到破解之法,再来告知与你。”
说完,便飘然化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