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黑暗之魂已经涌现,这群人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蛇立抱着双手,站
刑季拽着单肩包,从他身后慢慢走过来。
啧啧啧,这个人中二病又犯了。
他心里是这么想,嘴里说的却是另一套“昨晚辛苦你了,黑暗的使者”他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一点揶揄。
那人却完全没感觉出来,笑得特别像漫画里面的大反派,八成是装的,他面部肌肉显得有点勉强。“没想到啊他们的命运是如此多舛。小山怎么样”
“还行吧,我再查查他的人际圈,接触的人多了不好。”刑季总是那幅面瘫脸,只是对着蛇立眼神里面总是透出一分宠溺。
“嗯虎哥的牙迟早给他拔掉,竟然搞到我头上来了。”蛇立的眼睛眯了眯,金色的瞳眸像是能射出利矢。
“卧槽搞什么龟毛”红毛的腰上横压着展正希,他趴
见一有点委屈,小声地说了句“我就开个玩笑”
那个操作秀上天的人笑得猖狂,他往校门走去,没走几步就吸引了一大票迷妹
展正希酷着脸,他助跑几步猛得一跃伸手就够到了高挂树丫的裤子。
“快穿上。”
赤着下半身的人两眼汪汪“呜展希希。”
第四节是体育课,由于五班的体育老师请假,这节课五班和九班就统一管理。
临近期末,测试就差最后一项体能,这节课老师没有安排测试的意思,很水地让学生们自由活动。
篮球场上沸声震天,顶着艳阳热情更盛。
驰骋
见一和展正希不是见一是因为他晒不黑。
“换人,换人。”展正希撩着衣服,布料黏着汗水,被他一股脑摞到前胸,露出好大一片。
见一体能差,早打累了
“咦”他抹了抹汗就将衣服放下了,看着见一的头
见一半长柔软的头
“班里的女生帮我扎的,她们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就给他们弄啦。”他自己抬起手捏了捏小揪揪,似很满意的样子。“对了你扎辫子会是什么样子”
“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展正希看到见一的眼神一亮,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会打什么好的主意。
果然,这人邪邪地一笑,靠近他,双手虚抱住人,眼神里充满戏谑“看你紧张的”
展正希是有点紧张,他后退了一步“喂见一”
见一突然
“看简直和你妹妹一个样”
“别烦我你这白痴”
就
“你没长眼睛吗”见一这个暴躁老哥回手就操起了滚
小男生双手挡了一下,也很暴躁地回话“不是我扔的”
莫关山一直
“啧,又是这俩蠢货”他拧着眉头,踢踢踏踏地走开。
碰到他们肯定不会有好事赶紧远离。
球场一共有八个,他走到了最旁边,坐
“五班快派人上场啊”
“来啦”
那里传来的声响青春而富有活力,是一群新鲜又美好的少年。
红毛大脑有些放空,眼神失焦,他可能
开衫白色短袖里还穿了一件黑色的七分袖,显得不伦不类,但是很符合他“混混”的身份。
贺天从球场上走下,脚步都有些飘,估计是刚才打得太凶。
“贺天好厉害”
“贺天五班就是有你才大杀了九班的气焰,待会你还打吗”
“下次教我们投篮吧”
这人的周围又围了一群莺莺燕燕,他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特别温柔阳光地微笑,还选择性地回复几句“好啊”
他一路走到场边,好像很有目的性。
“嘿干嘛一直盯着我”他问的是莫关山。
“关你屁事”红毛见这人一来就忍不住眉头皱得更深,他原本想回一句谁他妈看你了
但又觉得没啥攻击性,对付这人要小心谨慎一点。
贺天勾唇一笑,一点都没恼,他自来熟地伸手抓了红毛手里的水瓶,边说“不要老说关你屁事,讲话给点逻辑”
“”红毛手没拿稳让这人抢了过去。
“我说你啊,别好像全世界得罪你似的。”
咦莫关山一愣神的功夫就见贺天举起了手那只握着他水的手,正准备喝
“喂”他一急,站起身来捏住了瓶身。“别喝我的水。”
这个距离有点微妙,两个人为了一瓶水僵持着不放,都用了劲,捏得塑料瓶咯吱作响。贺天比莫关山高了将近半个头,他们对视的时候红毛有点吃亏,红毛的食指与贺天的小拇指交叠,两个人的眼神都很严肃。
然而贺天眼一抬,淡淡说了句“我不介意。”
这下红毛可炸了,当即吼道“谁管你介不介意啦”
他脸上布了很多汗水,不知是热的还是激动的。
“别把你的口水碰到我瓶口上简直恶心死我了。”他眉头拧成川型,恶狠狠地瞪着贺天。
贺天眯了眼,笑得又坏又贱“你该不会认为这是间接接吻吧”
不行了,红毛整个人都被点着,他一下子用力,从贺天手里夺回了他的矿泉水,中途不可避免地洒了一点点到地上。
“闭嘴”
“哈哈哈怎么这么幼稚你是不是没有和别人亲过啊”贺天笑得更甚,全然一幅恶魔样。
他突然伸出手,又很有诱惑性地轻轻对红毛叫了一声“喂”
莫关山不知道他要干嘛,立
贺天手捏上了他的下巴,大拇指微微的摩擦,一切都是慢动作,旖旎暧昧的气氛骤起,惊得莫关山睁大了眼睛这人伸出了舌头
湿漉漉又红润,他仰头躲避那人的手,却没想到下巴突然被硬生生攫住,颌骨连着脖子那块的皮肉又软又嫩,捏得他心惊肉跳。
一下子安静。
那点红色缓缓地蠕动着,跳动着,一点点朝自己侵蚀过来,爬上他的眼,侵占他的脑,挑拨他的心。
他吻住了自己。
霸道又潮湿的一个吻,那人的舌好似天赋异禀,格外长,恶意地往他的口腔里一搅,感觉天翻地覆。
莫关山觉得自己的后颈腺体处被人敲了一记。
苏麻、钝痛、冰凉、陌生。
这感觉太陌生了,他凭自己仅有的意识去猜测那该是柄银勺,明晃晃的,被人恶意又无厘头地使用。
谁有错
勺子最无辜了。
贺天第一次想狂扁自己一顿。
他可能是又抽风了,居然就这么头昏地强吻了莫关山,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哐”
水瓶落地,飞溅一片。
红毛左手抓着贺天的胳膊,握不下,五指用力地似要掐进对方的肉里。而后猛得出拳,用了所有的力气,只想把这人打成泥
感受到了他凌厉的拳风,贺天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脸色有点不豫。
“啊啊啊啊啊”这声叫喊夹杂着无边的愤怒,还有一点委屈。
“啊”
“那边好像有人打架”
球场上的人被这里的动静惊到,有个别些的打算过来看看情况了。
贺天横了球场那边一眼,打算快解决。
论武力值他俩不
他一个重心不稳就被贺天压
“喂。不会真生气了吧”贺天额前黑色的碎
莫关山被他压着不动,双手交叉挡
“别碰我”随着他一声大喝,红毛挣脱了他的束缚,“嘭”地一下坐起身,打掉了贺天的手。
“死变态给我滚开快离我远点”他身上的白色开衫
更狼狈的是他通红的泪眼。
贺天一下子沉默了,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他就那样站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
莫关山停了一下,侧过身看着他,说“是的。”
“赶紧从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