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里”宁安仰望着眼前宫殿般广阔高大的建筑,喃喃自语着。
没有想象中的麻瓜聚居地,旅馆
旅馆的招牌用鎏金的华丽艺术字写着名字“yggdrasi”。
“尤格德拉西尔”宁安一字一顿地出来,感受脖子上的毛孔一点点张开,他跟随着自己所掌握的所有信息来到这里,冥冥中仿佛有某根看不见的丝线连接着一切,追寻奥丁之力的巫师,来到一座以世界之树命名的旅馆,难道会是无缘的巧合吗
低下头,胳膊上黑色的蛇标时隐时现,现实世界
“先住下来吧。”他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着,推开旅馆宽大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比宁安想象的更加清冷,宽敞的大堂并没有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旅客,水晶吊灯安静地挂
他走到酒店前台,大理石柜台后面冷清地站着一人。那是个看起来已经步入暮年的老人,头上斜戴着一顶小毡帽,身上穿着与清洁工同样的酒店制服,领口敞开着,上面沾了酒渍,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制服,此时已经成了灰白色,和他浓密的大胡子颜色一样。
虽然外表与酒馆里常见的老酒鬼无异,但此人身材高大,结实的肌肉仿佛会从制服下面鼓出来,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宁安。
“难怪这里的生意清冷,如果哪家酒店聘用这样的前台,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客人们不愿意来了。”宁安
“你好,我要一间房,普通的就好。”
“这嗝就是你要说的”老头打了个酒嗝,咋了咋嘴说道。
“什么”
“时过境迁,再次重逢的老友当面,你却说嘿,给我一间房如果这都不算伤人的话,那我昨晚喝的松子酒一定不够烈,所以我现
宁安皱着眉头,显然他不认识眼前之人,但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股怪异,从踏足这片山谷开始,他就感受到了。
“你来的时候雪大吧”年老的前台领班突然自顾自地说起话来,“这里终年大雪,我都快忘记那些山的横截面从前是什么颜色了。”
“所以我们以前见过”宁安尝试着将话题引回他能理解的部分。
“见过”老人突然提高了嗓门,“岂止是见过”他粗糙的大手死死抓zhu柜台前沿,双目死死盯着宁安,有那么一瞬间,宁安仿佛从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不同的自己。
“你乞求我的,我知道,你早晚还会回来。”老头突然松开手,恢复了懒懒散散的模样,从柜台上胡乱划拉了几下,丢出一把银色的钥匙,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兴趣般,毫不
宁安默默起钥匙,对于老服务生怪异的举止并不
“等你招待完客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知道我等了太久太久了福金”
宁安身子一震,将老人的话记
黑色的皮鞋踩
魔杖从袖口顺从地滑入手中,习惯的触感轻轻摩挲着男巫的手指,
空气静止了一秒,声音、气流,所有的光,不管是光粒也好,光波也罢,统统静止了一秒,随后,宁安一脚迈入了房间,随手点开了灯。
但灯没有打开,眼前也不像是任何旅馆的房间。对于旅馆来说,这里太大了,也太空旷了,更像是某个广阔的地下密室,空荡荡的,除了一块块大石头铺满的地面外,再无其他东西,头顶悬浮着微微
这让宁安不由地想起了霍格沃茨下面那个
但他现
“踏、踏、踏、”脚步声自黑暗中响起,好似从黑暗中扑出狩猎的群狼,踩着潮shi黑暗的气息,缓慢地包围过来。
“我想你最好把手里的魔杖放下,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不小心,用魔咒削掉你那可爱的鼻子主人”像是从地面跳起来的阴影一样,一个身形瘦高,头戴兜帽的男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手持着魔杖,宁安能感受到杖尖上的魔力汇聚,魔杖遥遥指着他。
“听听听听你们叫他主人啊,那我想这位卑劣的小主人,今天运气到头了”另一道魔杖的光亮起来,同时传来尖锐的女人声。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满是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宁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宁安没有看女巫,微笑着对瘦高男人说“维克多格拉索,真是遗憾你会出现
“你别装蒜,宁安”米哈伊尔布林高举着尖端
宁安平静地把目光向左侧挪了一下,那里站着第四个人,又高又瘦,短短的白头
“伊戈尔,你也来了。”宁安毫不意外地打了个招呼。
“小宝贝已经吓坏了吧哈哈哈哈,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女人用沙哑刺耳的声音大笑起来。
“钻心剜骨”贝拉特里克斯猛然用魔杖一指,一道红光命中了宁安,强烈的剧痛将他淹没,宁安跪倒
“啊你
“点利息反正都要杀死他”贝拉特里克斯面颊深陷,显得既憔悴又瘦骨嶙峋,脸上洋溢着兴奋、狂热和仇恨的神色,“杀死小克劳奇带来的耻辱,我怎么会忘呢小校长嗯亲爱的”
“嘿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之前的事情让你这么生气,贝拉”宁安蜷缩
“你怎么敢”贝拉特里克斯胸口剧烈地起伏,她厉声尖叫“你怎么敢直呼他的名字从你卑贱的口中说出他的名字用你这杂种的舌头玷污他”
“你大概不知道,你的主人本身也是个杂种。他妈妈是个巫师,但他爸爸”
“我们还是”卡卡洛夫有些紧张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要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你闭嘴,伊戈尔。”莱斯特兰奇直起腰,低声吼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她浑身不停地哆嗦着,大口喘着气,双眼死死看着宁安,仿佛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抽筋挖骨。
“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地杀死他”女巫摇着头,像是
莱斯特兰奇舔e舔嘴唇。
“我们不该节外生枝,快点杀了他才是正事”瘦高的巫师格拉索插嘴道。
“是是的,我也这么觉得”米哈伊尔布林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他似乎有点紧张,“赶紧杀了他,解除掉我这块儿诅咒标记吧别给自己凭添麻烦”他指了指手臂上黑色的蛇纹图案,上面被几条锁链状的符印封了起来。
“着什么急”莱斯特兰奇狞笑着,盯着宁安对另外三人说“反正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没有其他人跟来,他竟敢,竟敢说出那种话”
女人夸张地把腰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又大幅度地直起身子,喘着粗气低声吼道“况且我们有三个人,他只有一个。”
“对于人数上的差异我还是抱有怀疑的贝拉小姐。”宁安龇着牙说。
“你不了解他,不要多给他费口舌的机会。”格拉索再次举起魔杖,对准了宁安,这一次似乎没有任何犹豫。
“阿瓦达索命”绿光闪烁,猛地将四周照亮,所有人似乎都猝不及防,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这该死的”贝拉特里克斯咒骂着,放下胳膊,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一愣,想象中应该已经死掉,变成一具尸体,冷冰冰躺
而刚才释放了死咒的格拉索竟然倒
“这是”米哈伊尔还没搞清楚状况,贝拉已经尖叫起来“伊戈尔你死定了这回你死定了”
“阿瓦达索命”“昏昏倒地”
一绿一红两道光芒分别从宁安与卡卡洛夫的魔杖喷she而出,绿光击中了米哈伊尔,后者毫无知觉地倒
贝拉特里克斯的反应要快过米哈伊尔许多,她
她已经完全明白这是怎样一个圈套,卡卡洛夫这个家伙扮演双面间谍,把他们给耍了,宁安一定是早就想除掉米哈伊尔和格拉索,好实现他独掌大权,排除异己的目的。
莱斯特兰奇一阵心寒,这个外表还是小孩子的巫师,心肠比主人麾下的食死徒们还要狠毒,她现
“主人”卡卡洛夫轻轻地喘着粗气,“我不能
宁安抬手阻止了他,此刻周围的黑暗已经散去,密室一样的场景好似褪了色的水墨画,向着两边急速退去,露出了旅馆房间的本来面目。
“看来伏地魔真是教给了他的手下不少绝活儿。”
房间的窗户被打的粉碎,刺骨的寒风拼命倒灌进来,窗帘被呼呼吹动着,但已经不见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踪影。
“飞行是很高级的魔法,没想到她也会。”卡卡洛夫跑到床边向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但不见莱斯特兰奇的踪迹。
“或许已经幻影移形了,你们的反结界力量已经很弱了,这次算她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