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长
“你是”
看着这突然拦住自己去路的女子,望月绫乃眼神有些激动,却因为意识支离破碎, 而无法凑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已经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
带着清新的体香,那名女子已一步上前,怜惜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
虽然对这人没有印象,但对方身上阳光般的温暖和莫名的亲切感,让望月绫乃舒服地眯起了眼。
“但是,活下去,并不一定代表着幸福。”
随着血痂蠕动,一颗新生的碧瞳, 重新填满她那空洞的左眼。
“因为,作为天人的后裔,你注定要亲眼送别相遇的一切,忍受恒久的孤独与悲伤。但请记住,唯有爱,能超越残酷的时光和永恒的别离”
“你是谁”
听着耳畔轻柔的低语,望月绫乃混沌的思绪,逐渐开始变得清晰。
“我是谁,并不重要”
待她回过神来,面前的女子已然消失无踪。
“只愿这天之羽衣,能赐予你与命运抗衡、大胆追寻爱的底气。”
身上,多出了一件透明的薄纱。
“对了,我我是望月绫乃我
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眼前赤红的花海开始扭曲、模糊,直至分崩离析、归于黑暗。
“又过一个时辰了这丫头还没醒要不然,再来一
耳旁, 响起了一把低沉中带着猥琐、风骚中透着熟悉的男声。
“诶, 等等,眼皮刚才好像动了一下是我的错觉吗”
吃力地睁开眼,占据了望月绫乃全部视线的,是一张眯起双眼、鼻孔扩张、人中拉长的脸
最恐怖的是,对方那呈兰花状的食指和拇指间,还猥琐地搓捏着一颗灰不溜秋、疑似鼻屎的事物。
“”
被无的恐惧所支配,望月绫乃打了个激灵,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用额头朝眼前这张仿佛随时要吻上来的“鬼脸”狠狠撞去
“喔啊啊啊啊”
惨烈的哀嚎,响彻了整个房间。
坐起身来,望月绫乃才注意到,自己身
“荒木宗介我们,这是
而
“荒木老师,怎么了”
一身连衣裙的小鸟游真弓,闻声推门而入。
“绫、绫乃你你醒了”
“真弓”
“太好了,这段时间,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与坐
“真弓鼻、鼻血鼻血像喷泉一样
二女相拥而泣之下,病床旁角落里某个鲜血激射的男子,彻底沦为了无人问津的背景板。
五分钟后。
“喂喂,你这臭丫头,那是什么眼神一醒来就对救命恩人施加暴力,也太过分了。”
鼻孔里塞着两团棉球,荒木宗介坐
“那、那个,还不是怪你自己,凑得这么近,手里还捏着那种奇怪的东西”
望月绫乃低头搓着手,抬头看了一眼对方那青肿的鼻梁,有些歉意地开口道“还”
“还痛吗,荒木老师,我从护士那里借了冰袋过来。”
话未说完,小鸟游真弓已拿着一个冰袋跑了进来,体贴地为荒木宗介敷上“这也不是绫乃的错,睡了那么久醒来,突然被你吓到,谁都会是那种反应。”
“呜呜呜人家也是算着时间到了,
趁着对方替自己冷敷,荒木宗介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面带红晕、鼻孔放大地将脸贴入了少女的怀中“这边好软不对,是好痛就是那里”
“这里吗鼻梁肿起来了呢,我再帮你多贴一会。”
“没错,就是要多贴一会哇喔,鼻血好像又开始流出来了”
“你们两个,这是”
看着眼前二人这暧昧中带着自然的氛围,望月绫乃下意识低头,捏紧了身前的被单。
“吵死人了,隔壁的一大早就
与此同时,尼雅迈着白腻耀眼的修长大腿,推着一架轮椅走了进来。
“喂喂,主已经把我从怀里推出来了,可没有那么快又叫我回去的道理”
轮椅上,一名瘦若竹竿的黑人男子,一手拿着汉堡、一手激动地探向病床上的望月绫乃“呜呜呜呜,绫乃酱,见到你平安无事,叔叔我就放心了。”
“你是锡耶纳叔叔”
吃力地辨了几眼,望月绫乃好不容易才确认对方的身份“你什么时候醒的伤势怎么样怎么变形成这样了”
这名形貌大变的黑人男子,正是
“不用担心,托了荒木君带回来的特效药,伤势全都好了。”
比了个大拇指,亮出耀眼的白牙啃了口汉堡,锡耶纳示意自己没事。
“不过,「阿比盖尔的银饰」的副作用,还真不是盖的”
不知是被汉堡噎到,还是因为故人相见,他的咀嚼声中带上了些哽咽。
仗着非人的身体素质,他
“特效药对了,我明明记得,我的眼睛,还有百目那家伙”
她下意识伸手捂上左眼,感受着其中那颗完好无损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