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皈依僧,当愿众生,统理大众,一切无碍。”
浪花“沙沙”地拍打着沙滩,混杂着不疾不徐的诵佛声。
“自皈依佛,当愿众生,体解大道,
最邻近陆地的那座鸟居下方,高大削瘦、
“自皈依法,当愿众生,深入经
双手虔诚地
任凭风吹日晒,细沙和盐粒满身,老者亦巍然不动,好似一块千年不变的礁石。
“高僧
一身白色狩衣的中年神官,缓步来到他身旁,轻轻放下一个装满新鲜蔬菜和米饭的大碗。
“叨扰贵社数月,松本银次无以为报。”
不客气地端起饭碗,老者毫无仪态地大口往嘴里拔动。
“
哪怕安倍寺
“几碗粗茶淡饭罢了,谈不上叨扰,亦不求回报。”
听见他开口说话,这名神官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数月前,这位垂垂老矣的“和尚”,突然出现
对马岛民风淳朴,素来与人为善的神官不但未曾驱赶,反而每日默默送上三餐。
但两者相安无事数月,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开口搭话。
“不过,若是诵经恕罪日本如此之大,古寺青灯多不胜数,高僧为何偏选了对马岛这偏僻之地”
这衣不蔽体的年迈“和尚”身上,暗
“因为,我曾
“噗,大师说笑了”
听他这回答,神官不禁潸然一笑“
“有家人的人、有小孩的人、有婚约的人、有养狗的人、有梦想的人都被我
将碗里最后一粒米珍惜地舔,松本银次目光自身侧包裹
“只有我,夺走他们的生命才能活到现
记得,某个
“所以,我会用所剩无几的时光,竭所能地去忏悔。”
不再理会身旁一脸茫然的神官,松本银次双手合十,再度诵起了佛经。
与身旁神官所见不同,
无数颗死状惨烈的头颅,密密麻麻地环绕
“嗯”
就
接着,赤着上半身的青年,自破碎的空间中显现,朝海面坠下。
“救人。”
那神官还没来得及反应,松本银次已经以与年纪不符的速度奔过沙滩,笔挺地跃入海中。
“你”
古怪的是,这青年并未如预想般一头扎入海中,反倒稳稳地盘膝悬坐
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空洞的双眼漠然地倒映出蔚蓝的海面。
“我”
踩着鸟居下方的基石,松本银次想要将伸手将对方拉回,探出的手臂却突然一僵。
因为,尚未触上这名青年,他体内那灼骨嗜心的业火,已悄然熄灭。
眼中伏尸百万、恶鬼遍地、血浪滔天的世界,重归了蓝天白云下的安宁。
“阿弥陀佛”
此刻,他才注意到,有晶莹细碎的白光
“罪人松本银次,谢阁下渡化之恩。”
不敢轻举妄动,松本银次
十二小时后。
夜幕降临,月光悄然洒落海面,映出漫天星河。
“嗡嗡嗡嗡嗡”
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对马岛内湾,上空盘旋着数架军用直升机。
下方的海面上,几艘雪白的海警双轨船,已将出海的水路封得密不透风。
和多都美神社那座最远的灰色海中鸟居,
“荒木老师荒木老师”
鸟居下方,一身红白巫女服的小鸟游真弓,正站
原本纹满他全身的漆黑符文,以及背部的怒目菩萨,此时全都消失得一点不剩。
“以赤城姬命之名,逝去眼前的黑暗。”
燃烧的符纸似蝶,顺着海风翩舞,轻轻落
“不行,净化符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对小鸟游真弓近
“你这点音量,怎么可能叫得醒人让我来”
一旁的双轨船上,头戴航海帽的望月绫乃有些费力地扒上船舷,拿出小型扩音器对准了某人“荒木宗介大懒虫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少女高亢洪亮的声音,
但位于声波冲击第一线的荒木宗介,依旧毫无反应。
“羽生姐,荒木老师的状况很不对劲,和前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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