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到银时口中的两位师兄也来, 罪歌就要帮忙接待新的客人了。
据说今天的客人又是什么大人物, 普通姿色的女子他们根本瞧不上, 日轮腿上被凤仙割裂的腿筋又未愈合, 无奈只能叫罪歌作数。
虽然她不是什么熟练工,但好歹还算有了经验。
罪歌拿着食盒走
“哈。”
她听到转角处传来的轻笑声,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却
“武士大人。”罪歌轻轻颔首,她手里拿着东西, 这样的行礼不算十分失礼。
不过罪歌心里却困惑极了,
“你是那个房间的花魁”他指了指罪歌要去的房间,俨然是把她当成花魁太夫了。
“不是, 只是随意待客的清客罢了。”
罪歌垂下头, 她不是吉原的人, 所以着装并不按吉原的规则来。她的服饰都是月咏姐和日轮太夫的,被人认错也是情有可原。
“哦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笑了笑,罪歌这才突然明白他就是那个大人物。
“是。”
罪歌再次颔首,只是把脚步放平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故意
虚走
他并不是想着放松一下来到吉原潇洒的, 实际上他也不怎么看得起这样的地方。
一个月前, 他感受到源于自身的阿尔塔纳
虚不知道他的学生是怎样消失多年又突然出现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想来会会松阳私塾的失踪多年的弟子。
不过奇妙的是,他是最近几天才彻底感应到罪歌的具体位置,他清楚的是他的阿尔塔纳完全被罪歌吸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罪歌垂着头,假装没注意到前面客人不同寻常的关注感。
她猜测也许和自己的身份有关,这位客人是冲着她来的。
不过,就算这位客人的实力很强,她也不觉得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
“罪歌”
一起招待客人的女孩诧异的看着罪歌,她只知道今天同她待客的是日轮太夫身边的侍女,却不知道她长相如此出众。
“罪歌你就帮我斟酒吧。”
虚面带清浅的笑意坐下,跟着刚刚的女孩重复一遍罪歌的名字,让罪歌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违和。
“好的。”
罪歌放下食盒,里面放的是今天要给客人品尝的清酒,由于珍贵又稀有,是才从吉原的
“罪歌今年几岁了”虚这样问着,看起来只是随意的聊聊天。
“十五。”
罪歌敛下眼睑,不去看客人的似笑非笑表情,要是只听他的声音的话,反而让她更加舒服。
“哦真是年轻啊。”
虚看着罪歌其实没什么大变化的脸庞,露出一个和松阳完全不同的笑容。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阿尔塔纳华的力量,明明只是一束光,却能让她几乎无变化的活到现
只是不知道她的失忆与华有没有关系,虽然他不可能和松阳一样把华给别人,但他还是想知道这个结果的。
罪歌笑笑不说话,她实
“来表演一段吧。”
虚拦下她要继续斟酒的手,目露期待的想要罪歌以歌舞助兴,边上的乐伎已经待机许久了。
听他的要求,罪歌顿了顿手,把酒壶放下,看向了一同的女孩,她没学过什么歌舞,让她表演真的太难为她了。
“”
那个女孩低着头不敢露脸,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罪歌,只觉自己与罪歌一同待客是
反正客人没有叫她,看来罪歌一人也可以的。
“武士大人,不是为了歌舞而来吧”
罪歌开口问道,她实
“你确定要
要是真的说了,今天这里的其他人都活不了。
“你们都退下。”
罪歌挥了挥过宽的衣袖,再随手整理了一下,
“是。”
他们早就被告知由罪歌差使,所以顺从的退出房间。
“真是气派。”
虚转了转手上的酒杯,现
普通人范围内名为气势的东西,
不过,没想到松阳的徒弟竟然也能凭那点华,就完全掌握了灵压的用法。
“大人说笑了,还不知如何称呼”
罪歌站起来坐到他对面,保持着和他同等的地位。
“虚。”
虚本来想说松阳,又觉得这样没意思,反正罪歌也记不得松阳的存
“你我本是同源”
罪歌有些好奇的问着,她不记得虚是谁,但感受到他们有着相同的气息,虽然只有小小一部分。
“可以这么说。”
虚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反对罪歌的说法。
已经完美融合地球阿尔塔纳华的罪歌,说不定真的能和他一样成为地球阿尔塔纳的变异体。
“你是我的师兄”
罪歌稍微放松了点,和这样强大的人成为敌人,对还
她想到银时说的另外两个师兄,以为他是其中之一。
“不,我是你的老师。”
虚笑了笑,松阳是他的一部分,那么松阳的学生自然也是他的。
“啊。”
罪歌不相信他的话,银时离开时的表情也不像是老师还
她猜测他们的老师应该已经很老了,所以才能老道的因材施教,教出风格截然不同的徒弟。
“来比试几下吧。”
虚见她不信,主动提起比试,他也想看看能凭借一缕华得到正统的学生能有什么本事。
于是他拿起自己的佩刀,只把刀鞘拿
“好,但大人不用这样委屈。”
罪歌从体内抽出太刀,她莫名不愿
“那真是太好了。”
虚轻笑出声,明白罪歌为什么会这样做,实际上他
“铮”
两刀背向撞,划过一道刺耳的鸣声,罪歌从两刀相接处跳开,她的力气不敌他,硬来只会让自己处于下风。
她把刀柄一转,用刀把敲上他的刀身,就反身从他背后斩了一刀,不出罪歌意料的,这刀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罪歌听到耳边急促的破空声,身体还来不及动,左肩上就已经刺出一把刀尖,正和虚的刀相撞。
“哦罪歌犯规了。”
虚手腕一抖,又要冲着罪歌的脖子砍去,她这次早就把刀正对上他,刀往上一挥对准了他的眉心。
“抱歉,我不知道。”
罪歌回刀,心里有些羞愧。
她自认确实是武士,现
“没关系,是还不能控制吗”
虚不
看来他的小徒弟,越来越有意思了。
罪歌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轻而易举的让到回体内,并不是她不能控制体内的刀,而是虚的恐怖灵压,让她的刀忍不住冲出自主防御。
刚刚虚弹她的刀尖时,罪歌甚至微妙的感受到从刀内传来的恐惧感。
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刀或许是有刀灵什么之类的东西,可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
“就算比试了,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我的老师。”
罪歌转而提起了比试的初始,她也没怎么从虚的刀里感受到和自己相通的气息。
“也是,现
虚再次坐下,把刚刚倒的那杯酒一饮而。
他终究不是松阳,他的刀是完全怪物的刀。
“罪歌是怪物吗”
虚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温柔却黑到流油,溢满的恶意只叫罪歌无法阻拦。
“我不是。”罪歌冷下脸来,她已经不想再与这位客人虚与委蛇了。
“明明从身体里冒出刀了呢,人类做不到的吧”
“我不是。”
“不愿意承认吗我可是”
“铮”
罪歌回手心伸出的丝线,虚用来阻拦她攻击的整把刀加上刀鞘,被她的丝线平整的割裂成一段,从虚手上像废铜烂铁一样掉
“好可怕啊,差一点手也被削掉了呢。”
虚丢下手中剩下的那一截刀身,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口鱼。
“罪歌记得多吃鱼哦,说不定就能想起我来了。”
虚依旧保持自己身为人师的人设,同时也是告诉罪歌,他关注她多时了。
罪歌已经完全面无表情,濒临暴起状态,但同源气息叫她只能先按捺来。
“银时、我的师兄们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会问清的。”
罪歌半天才平复了心情,怪物这个词原来是她的禁忌。
只要银时他们再来,罪歌一定会问清这一切的,她完全不敢想自己的老师,是这样一个冰冷又恐怖的人。
“劝你不要问,他们会伤心的。”
虚想到当年砍下松阳头颅的银
“这就不劳费心了。”罪歌坐下抚了抚左肩衣服上刚刚由于刀伸出而裂开的缺口,不再看虚的样子。
自来熟又卖弄高深,真的让人讨厌。
但也不是很讨厌。
罪歌有些懊恼,看来她真的与这个家伙有什么渊源,就算不是师门传承,关系也不会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