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盈玥渐渐觉得,永瑆好像愈
夜里那啥啥也就罢了,白天永瑆还总叫她去伴驾,哪怕是政务缠身,永瑆也要把她叫去九州清晏,丢给了两本字帖让她练字,然后永瑆自己
盈玥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每天临摹那么多字帖
“不练了”终于忍受不住,盈玥狠狠摔了手里的玉管狼毫,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
“怎么了”永瑆还一脸不解呢,他停下手中正
盈玥气哼哼道“整天临字,当然会有进步”
“那怎么不继续了”永瑆笑吟吟道。
盈玥无语凝噎了,“你当我是绵偲啊”
永瑆弯腰捡起地上的玉管狼毫,仔细擦了擦,挂
盈玥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然后,永瑆却连忙将她摁回了椅子上,柔声道“若是写累了,就歇会儿。或者,传召同乐园的伶人来弹奏琵琶曲,给你解解闷儿”
盈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永瑆,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干嘛老把我拘
永瑆沉默了良久,“不喜欢陪
盈玥叹了口气,“那也没必要一天十二时辰陪伴,整得跟连体婴儿似的”说着,盈玥打量着永瑆那异常惆怅的神色,忍不住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永瑆最近实
永瑆摇了摇头,“朕只是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盈玥感觉像中了情咒似的
“月娘觉得烦了吗”永瑆语气突然有些苦涩。
看着他这幅神伤的模样,盈玥也
永瑆挑了挑眉,想也知道这句“俗话”,肯定是后世的俗话。永瑆指了指这架紫檀木雕龙大案,又指了指珠帘外的那架嵌螺钿的乌木御案,含笑说“这就是一点点的距离啊。”
盈玥黑线了,她感觉有一群乌鸦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过,这算毛的距离虽然他和永瑆算是处于两个房间,但这两个房间之间只有珠帘幔帐作为隔断,而幔帐是被卷起的,只有外臣觐见的时候才会落下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这怎么跟“垂帘听政”似的
因此她和永瑆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丈远,一丈之内是为夫,还真真是丈夫了。
盈玥有些气恼“永瑆要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缘故,你就实话告诉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吗”
永瑆挤出个笑容,“月娘,你多心了。”
盈玥咬牙切齿,“好若无什么特殊缘故,你老把我拘
永瑆沉默了,“朕”
永瑆仰头望着那描金绘的龙凤横梁,“或许是朕太魔障了。”因为只剩下十年寿元,所以才一时心急失了分寸了,险些要伤了月娘的贤后之名了。
“而且我是皇后,就算你后宫没几个需要管理的成员但是我也得时常召见宗妇、命妇,联络感情、加以犒赏”别以为皇后整天就宫斗了,皇后也是有很多正事儿的好伐
“朕知道了。”永瑆眉宇间终于释然,“是朕太焦躁了,以后还是平常些的好。”
盈玥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晓得永瑆为什么突然犯抽,但只要能恢复正常就好,她嘟囔道“你最近这般,弄得我都神经兮兮,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可是朝堂内外可说是一切平稳,虽然海外战事尚未平定,但那也是远
这时候,大太监刘昶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跑了进来,打千儿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慧亲王府的苏侧福晋有喜了”
苏侧福晋就是那个小苏氏,苏幕的嫡女盈玥眨了眨眼。
只见永瑆大笑抚掌,“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月娘,你记得回头好生重赏她”
盈玥这只是绵悫的侧室有喜而已又不是正牌儿媳妇,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
盈玥心里虽然有些嘀咕,但也明白永瑆喜从何来。还不是出于对苏陌的厌恶所以一心希望这个小苏氏狠狠压她庶姐一头。可偏生这个小苏氏进门后,一直未有妊娠,像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似的。
“咳咳”永瑆也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些不当,便忙给自己找补“悫儿子嗣稀薄,至今只有二子,朕难免格外高兴许多。”
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有二子二女,稀薄个毛啊
盈玥淡淡道“我会酌情赏赐一二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慧亲王府的后院,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苏侧福晋这个“将为人母”之人自是欢喜不胜,她拉着自己苏格格的手道“姐姐,我听说有孕之人都会孕吐,我不是也应该时常干呕一下还有,我的肚子,是不是该塞点什么东西”
看着妹妹如小丫头一般欢喜又无措,苏格格忍俊不禁,“你着什么急,别忘了,你如今才两个月身孕,等四个月的时候,我会帮你缝一个布包,到时候你贴身绑
苏侧福晋小鸡啄米般点头,她眼中满是亮光“没想到,我也能有一个孩子。”虽说不是她亲生的,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此生算是无憾了。
苏格格亦是欢喜的,“虽说你是侧福晋之尊,将来想要抱养哪个妾身的孩子,也未尝不可,但是有生母的
苏侧福晋忙道“我倒是盼着姐姐能给王爷再生一个阿哥呢。”
苏格格不禁有些苦涩,“我大约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心里又不免生出些微埋怨,爷那样宠爱她,为什么这个孩子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