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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司马得了令一刻也不敢停地下去了,阿素躲
她实是好奇今日阿兄到底来是做什么,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对身边的琥珀道“你且
阿素原以为琥珀没那么好打
只是她人小步子也小,紧赶慢赶走到第二进院子的时候,主宾都已落了座,众人都
说完便有婢子上前奉茶,另有四人端上了鲜果与四味茶点。元剑雪今日只着一身素白滚银边的圆领袍,虽清减了不少,但抿起薄唇更显英气逼人。他接过煎好的茶粥,却未入口,只是随手搁置一旁,淡淡道“三嫂太客气,今日并非来与表兄叙话,只是听闻五娘也病了一场,这几日大好了便来探望。”说完便有侍从上前捧出两个乌沉沉的檀木匣子,送到元娘面前打开,顿时厅上便隐有啧啧之声。
阿素猜想匣子里应是些名贵的补品药材之类,看来阿兄此番上门醉翁之意不
元娘听他直点五娘之名,微微变了颜色,勉强笑道“岂敢劳烦世子挂怀,莫折煞了她,此前虽大病了一场,但太医署的医正来看过了,说再养上一两月,也就好起来了。”
阿素
她正出神,背后却忽然贴上一个人来,阿素吓了一跳,猛然转身,却被扯到了一旁。她仔细打量,
三娘见她望着自己,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妥,羞红了脸,轻声道“阿妹怎么
阿素
阿素知道元娘必不会答应,果然听她叹道“昨日还烧了一场,恐怕今日还下不了床,是她没这个福气。”
阿素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就对了,等再过两月,阿兄心情平复了,也就不整日想着追究那天的事情了。想到此处,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以免再被
只是她们刚走出第二进院子不远,阿素便见珊瑚急匆匆而来,见到她像见到救星一般奔上来哭道“可找到娘子了,娘子快些随我去看看吧,再晚些恐怕琥珀要被郑嬷嬷打死了。”
阿素一惊,也顾不上三娘,只随珊瑚匆匆而去。
走了一段阿素才
阿素拨开人群走上前去一看,地上的人可不正是琥珀,只是跌
见她来了,郑嬷嬷气势更盛,狠狠踹了琥珀一脚,从她怀里拽出一副金钏,高声道“五娘子来一看看,这贱婢私自偷了府上的东西去卖,可不是人赃并获。”
阿素见到那金钏便是一怔,这正是原先五娘留下那一副,她曾嘱咐琥珀好好着,不曾想她竟私自拿去了。
见阿素不说话,郑嬷嬷高声得意道“今日我见这贱婢悄悄出门鬼鬼祟祟,就知道她不干好事,果然一搜便搜出来这个。”
阿素知道她有意大声要将这事宣扬得人皆知,一口一个“贱婢”实是指桑骂槐,又见琥珀被她揣
冯氏一见这情景便气得直抖,这郑氏本是陈孺人身边的嬷嬷,因王妃嫁进来五年无所出,宫里德妃便赐下了几位官女子封为孺人,陈孺人不过是生下了位小娘子,就不把王妃放
她既生气被郑氏挑了错处,更生气自己没管教好琥珀丢了王妃娘家的脸,偷窃依律要砍手,她也只能丢卒保帅,把琥珀交出去受处置了。
然而此时却听阿素糯糯开口道“琥珀姐姐又偷懒,不是说让你拿着我的金钏去金银铺子濯洗,怎么现
此言一出,郑嬷嬷举着金钏顿时愣

阿素知道她送走了阿兄后路过这里,听到喧哗便来一看。郑嬷嬷见到王妃俯身一福,倒不敢再大声喧嚷,低声道“方才见到这婢子偷偷出门,拦住搜身,搜出一对金钏,断不是她自己的东西。”
阿素望着元娘怯声道“因过几日是喜庆日子,我有对金钏想拿出来戴,
元娘望了一眼便知是什么情况,淡淡道“既是误会,便散了吧。”说完冷冷望了琥珀一眼便坐着肩舆回去了。围观的人听王妃
阿素松了口气,忙让珊瑚扶着琥珀回去,刚一进屋,冯嬷嬷便抄起掸子要打,阿素将她拦了,琥珀流着泪跪
琥珀含着泪讲了半个时辰,阿素方知她原并不是家生的奴婢,而是良人,只因家贫才典身为婢。她的阿耶原是丝路上贩茶叶的商人,过葱岭雪山时落下了风湿,回来后便不能走路,今年冬天病得越
阿素望着琥珀哭花了的脸,沉吟片刻道“到东市的药铺里请个闾阎医工给你阿耶看看病吧。”
琥珀一脸茫然地望她,却听阿素继续道“只是这金钏不能给你。”因着那是五娘留下的,阿素自觉不能随意处置。
琥珀臊得没脸,低声道“怎么敢要娘子的东西,今日全凭娘子救我。”阿素望着冯嬷嬷道“阿嬷去把我那银壶拿来吧。”
冯嬷嬷狠狠瞪了琥珀一眼,只是她也是个心软的,还是去把那日
阿素将雕着奔马的银壶交给琥珀道“你去将这壶绞了,找个钱铺兑些钱来。”
琥珀惊得呆,磕磕绊绊道“这是贵人赏的,总不好”
阿素笑道“不是说贵人多忘事,哪记得这一出,难不成以后还要找我讨要么”
琥珀抱着壶,含着泪望着她,郑重磕了个头道“奴婢日后自当报娘子大恩。”
了此事阿素方觉得松了口气,过了午她便到元娘处与三娘一起帮着抄几卷法华经来凑那一百本经书,平日里便罢了,今日她只觉得三娘望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又想起今日她也躲
三娘子果然又是晕生双颊,低声道“今日靖北王世子来说是想见你,你可愿意和他一见”
阿素一惊,这可是了不得大新闻,难道兄长竟和三娘有私,只是她从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似是知她所想,三娘忙摇头,叹息道“我见他这几日消瘦了不少,便想帮帮他,阿妹万不要误会。”
阿素叹了口气,看来三娘一颗心都扑
阿素
元娘迎到他身前道“今日靖北王世子来访,已按照夫君说的没让五娘与他见面。”说完又嗔道“夫君为了她,居然愿意得罪姑母。”
李静玺叹了口气道“妇道人家,整日只知拈酸吃醋。”
元娘犹自不服气,只是手下不停,替他解下蹀躞带,又拿来便服。李静玺任她伺候自己更衣,低声道“这些时日太子和六弟斗法,偏赶上永宁抢了六弟的马之后落水,死得不明不白,恐怕太子脱不了干系,当日五娘也
元娘听了这话才转嗔为喜道“还是三郎思虑周全。”
阿素听得目瞪口呆,她就知道,这王府里的水也是深得很。
阿素正出神,三娘却仍旧等着她回话,目光殷切,阿素只得推脱道“即便我想见世子,也是见不到的。”
三娘犹豫了片刻道“若你愿意,我自有办法。”
阿素好奇道“什么办法。”
三娘道“阿妹忘了么,每月望日阿姊都要去慈圣寺祈子,上个月时从那位神通广大的王仙人处得了个偏方,说这月再去时身边带一对童男童女,男要十二岁,女也要十二岁,这事便成了。那男童找的是燕王世子,而女童找的是崔侍郎家的三娘子,如今阿妹不正好十二,我去提醒阿姊一句,哪还用的着崔娘子。到时候阿妹自可
阿素未料到还有这样的事,继续推脱道“既然都找好了人了,又怎么好再换。”
三娘子犹自不放弃道“阿妹若想得通,再遣人来知会我一声,我好做安排。”
阿素并未答应,她终于抄完了经,懒洋洋地回屋去,却见琥珀苦着脸,可怜兮兮道“钱铺掌柜说这银壶美绝伦,普通客商贩卖的绝没有如此高超工艺,应是波斯皇帝派使送给陛下的礼物,想来从宫里流出来,断不敢。”
阿素叹了口气道“不是说让你把壶绞了,再去换钱”
琥珀目瞪口呆道“哪里使得,婢子哪能糟蹋这好东西。”话音未落,又带上哭音。
阿素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没事,我还有办法,你去和三娘子说一声,她说的那件事我应了,让她准备吧。”
阿素托着腮想,只是她虽有法子寻些钱来救琥珀,但却要去一趟慈圣寺方成,只是此前听说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