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 开始拾床铺。
外间用立柜隔开了,分成前后两间,前面做客厅, 后面当卧房, 两张单人床并
“叶子,你跟继国、继军住套间,你睡外面,继国继军睡里面”
“娘, 我睡外间吧,过几天就去学校了。”
章小叶想把靠窗朝阳的床铺留给爹娘。陈水秀明白叶子的意思,就跟长青一起把单人床挪到套间里,跟另一张并
章长青说“这些床、桌子、柜子都是后勤处安排的,登记
说着, 章长青拿着一卷蒲荷席子,铺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光线也暗了下来。
章长青拉了灯绳,白炽灯亮了,明晃晃的。
“哦,来电咯”继军拍着小手,从这屋蹿到那屋,开心得不得了。继国想起来了, 就问“爹,咱院里几点来电啊”
“哦,咱这大院是
“嗷,太好了”继国高兴得跳起来。搁
章小叶也很满意。这里毕竟是省城,用水、用电都很方便,虽然住得是平房,水房和厕所都是公共的,可条件还是好多了。
说到厕所,章长青想起来了,就说“继军、继国,爹带你们上厕所,都认清楚喽,可不能跑到女厕所去哦。”
继国和继军嘻嘻笑着,跟着爹往外走。
章小叶也拉着陈水秀说“娘,咱也去。”
一家人排队上厕所,浩浩荡荡的。
陈水秀绷不住笑了。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好玩,
章长青扭过脸来瞅瞅,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一直过着集体生活,家庭观念很淡薄。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有了改变。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爱人,有孩子,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方便过后,就是洗洗刷刷。
拾停当了,天已经黑了。
章长青打开音机,播放新闻。继国和继军很好奇,趴
陈水秀也很开心,说“长青,给咱爹也买一个,让爷爷听听戏,解解闷儿。”
“好啊,下个星期咱们去逛百货商店。”
章长青答应着,如果不是执行秘密任务,早就给家里买了。他去的那个地方很偏僻,没什么人烟,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
听了会儿广播,八点半了,搁
陈水秀哄着继国、继军“你们两个都躺下,早睡早起身体好”章长青一扯灯绳,说“继国、继军都闭上眼睛,准备关灯。”
继军很顽皮,大声喊着“爹,您喊一二三,俺再闭眼”
“好,一、二、三”
章长青“啪”的一声,扯下灯绳开关。为了方便,灯绳就拴
屋里黑漆漆的,很安静。
可没过五分钟,蚊子就
“呦,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章长青“啪”得一声拉开灯绳,屋里亮堂起来。他取出一盘蚊香,用火柴点着了,搁
“叶子,给你搁地上了。”
说着,章长青回到里间,又燃了一盘蚊香。
熄灯了,烟雾缭绕。
“咳咳”继国和继军咳嗽起来。章小叶也捂着鼻子,憋着气儿。可憋了一会儿,呛得实
“欧呦,不行了,得出去透透气儿。”
章长青也揪着继国、继军起来了,陈水秀跟
“不行,这外面蚊子太多,不能久呆。”
章长青“啪啪”地拍打着蚊子,说“秀儿,咱去操场上走走那边风大,凉快。”
一家人往操场走去。
林荫道上亮着灯,昏黄一片。路上有散步的,也有巡逻的卫兵。
到了操场,沿着跑道转了一圈。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家走。
继军扯着爹的手,问“爹,屋里还呛不呛啊”
“不呛了,不呛了”
章长青一本正经地打着保票。
章小叶心说,初来乍到闹笑话是难免的,不管是爹还是娘,都有个适应过程。
这天晚上,章小叶躺
第二天清晨,起床号吹响了。
章长青一骨碌爬了起来。
“继国,继军,跟爹去跑步。”
继国和继军“哼哼唧唧”地不想动弹。章长青把俩娃娃揪起来,陈水秀想拦着,可晓得长青的脾气就忍住了。
“你们俩动作快点,一会儿还要操练呢”
章长青催促着,继国和继军不敢磨蹭。
章小叶也醒了。她闭着眼睛装睡,心说,爹雷厉风行的,是个军人作派,继国和继军有得受了。
果然,锻炼了一个钟头。
继国和继军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一头扎
陈水秀忍不住埋怨道“锻炼归锻炼,晚一点起床不行吗”
“呃,行,明儿改成六点好了。”
章长青知道不妥,就虚心接受意见。章小叶听见了,赶紧闭上眼睛。她可不想早上五、六点钟爬起来,怎么也得沤到七点啊。
到了七点,开饭号吹响了。
章小叶爬起来,正
“喂,开饭喽”
一家人就着开水,吃着包子。陈水秀想着吃食堂太浪费,就说“长青,咱们弄个锅,自己开伙吧”
“好啊,等到天凉快一些,就弄个炉子,自己做饭吃。”
章长青满口答应。他对家属区不太熟悉,一切都慢慢来吧。
快八点了,机关单位要上班了。
章长青换了一身军服,去参谋部。
他本隶属于安全部门,可随着地方和部队职责划分,涉及到地方上的安全事务转到了公安系统。他前期执行的任务多跟军工项目有关,除了直属领导,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常年
从暗线转到明线,家属随军才有可能。这些年,他把工作放
长青去工作,其他人也没闲着。
继国和继军去操场上训练,成了齐海生麾下的一员。陈水秀拿着调函等手续,去军区大院附近的邮电局报到,章小叶陪着,怕娘找不到地方。
这是部队协调地方给安排的工作。陈水秀是初中文化,如果不是超龄了,完全可以留
要说,这就很不错了,陈水秀很满足。她到单位报到后,邮电局的同志看她业务熟练,文化又高,就安排她做老本行,继续担着电报员一职。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