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匡远跟她开始了冷战。
送姚苒上下班的人不再是他,而是他手下的人,一天一张生面孔,几乎没有重复的,姚苒从一开始的讶异到最后逐渐的麻木,她甚至联系不到陈匡远,她有事不得不请示他的时候,他的手机永远都是无人接听,几次之后,姚苒识趣的不再打他电话,有事都通过他的助理转达。
陈匡远已经不是单纯的早出晚归,而是几天几天的不回来,就算回来,也没有再进主卧,而是直接拐进另一间房。
他还没有做到最绝,至少,没有让姚苒从他主卧搬出来。
姚父
只要姚苒
就算陈匡远现
姚苒垂眸,这是让她去求陈匡远了。
“爸,不能每次都靠他的。”
姚父已经无法胜任,偏偏那个唯一的儿子不太争气,一天到晚玩的不见人影,没个定性。
姚父沉默片刻,才吁口气,“姚苒,算爸爸求你了,姚家真垮了,你让你妈你弟妹他们以后怎么过再难也总是得撑着,你就算念这么多年的爸妈对你的那点好”
姚苒心口揪闷得说不出话,她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点头,“好,我试试。”
她再一次尝试拨陈匡远手机,还是那样,永远是通的,但永远没人接。
她死心,转去打他助理的手机,对方恭敬的叫她一声“夫人”。
“陈匡远
“夫人,陈总
“麻烦转告他,让他开完会给我回个电话,谢谢。”
助理应下,“好的,夫人。”
但对方的电话,注定是等不到的,临下班的时候,姚苒又打了助理电话。
“陈总跟客户
“你问他今天回来吃饭吗”
十分钟后,助理给她回复,“陈总晚上有应酬,不能回家陪夫人你吃饭。”
陈匡远这回是打算将冷进行到底了。
结果晚上当姚苒一个人坐
他提前没任何讯息,无声无息,突然回来,倒是将姚苒骇个措手不及。
她下意识从餐椅上站起,看着换了鞋脱了外套递给下边人的陈匡远,隔了一会才意识到要开口,“吃饭了吗让人加副碗筷。”
陈匡远朝桌上的饭菜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别开,摆手,“不用了,你吃吧。”
他转身上楼,没有片刻停留,甚至连她都没多看一眼。
站
负责厨房饭菜的负责人出来,问姚苒今晚的饭菜是否合口味,面色有明显惶恐,姚苒放下筷子,嗯了声,“可以。”
等姚苒吃完离开后,负责人拍着胸脯,拉过另一个一道拾的人后怕的开口,“这道鱼酱汁放多了盐,可咸了,估计夫人没怎么碰,好
要是被告到陈匡远那里去,估计厨房里的人全都得换一批。
旁边拾的人,指着那条明显动了不少筷子的鱼,一脸诧异,“可是感觉夫人吃了不少呢。”
是啊,那条咸的不行的鱼,姚苒动了不少筷子。
陈匡远简单洗了个澡,
他看了眼房门,没出声。
隔了几秒后,外面的人又敲门,“我能进来吗”
他眸子暗几分,低头系纽扣的时候,不冷不淡的叫了句“进来。”
姚苒推开门进去,人
她关上门,走近几步,唇反复蠕动几回之后,才得以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那个还要出去吗”
他低头系好了扣子,又抬手去系手腕处的袖口,没看她,直接干脆,“有事说事。”
姚苒抿抿唇,捏着的手松开,她看他,“我爸公司的事你有听说吗”
他终于明白她来找他的目的,果真,只有这件事会令她主动朝他低头。
系好袖
口的陈匡远偏头眯眼打量一般的看她,“要多少钱”
他的干脆让姚苒僵得无法呼吸,她半合着唇,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离了水的鱼,两腮拼了命的鼓起呼吸,也嗅不到半点生气的畅快。
他俯身去床上拿外套,哂笑,“怎么,连要多少钱都不知道就来求我吗”
“”
“姚苒,求人能不能也求得认真一点还是你觉得,我对你有求必应”
他要出门,姚苒
“是,我觉得你对我有求必应。”
陈匡远浑身猛地一僵,他咬着牙低头,看着圈
姚苒抱着他,脸颊贴
“至少你对我还有点兴趣不是吗”圈着他腰的手一点点下滑,然后猛然被男人一把捏住,姚苒明显感觉到男人周身
隐含着怒意。
“姚苒”
他捏着她的手腕,恶狠狠的咬牙喊着她的名字,将人从身后拽到自己跟前,他低着头,整张脸因为愤怒而额上青筋微微凸显。
他愤着愤着就突然笑着松开她的手,将人推开,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道,“姚苒,那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他愤然离开,姚苒腿软,最后一点点慢慢的
陈匡远最终还是出手帮了姚家,只是没跟姚苒提及半分,姚苒还是通过姚父才知道,他又给了姚家一笔钱。
后来姚苒意识到,陈匡远或许不是
他回公寓的次数已经少之又少,姚苒都有点忘了,上回匆匆见他一面是什么时候,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闲言碎语还是一点点的落进姚苒耳里,听到的多了,就慢慢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事实。
听说陈匡远有新欢了,近一个月的事,是个
陈匡远迷得深沉,才认识多久,
就
陈匡远可算是有半个家室的人了,当初他轰轰烈烈逮人的架势
估计是那股劲过了,果真花无百日红,人人都等着陈姚两家解除婚姻的消息。
陈匡远从应酬的牌桌上抽身,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朝助理开了口。
“她最近有打电话给你吗”
助理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谁,摇头,“没有,夫人最近都没有打电话来。”
陈匡远沉默,没话了。
他回了公寓一趟,却恰好碰上姚苒夜班,没
他瞥了眼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公寓摆设,随口似的问起姚苒最近的动态。
“夫人和以前一样,作息都很有规律,没怎么变。”
陈匡远喝了酒,头有点晕,他干脆整个人靠往沙
管家不敢停,只好细化下去,“夫人每天都准时起床吃早餐,然后坐车去上班,下班的点就回来,没有出去过,回来了就
姚苒真的是太安静了,从上次回来后,她整个人安静得像是没有存
管家实
良久,陈匡远像是休息够了一样,从沙
他再次离开公寓之前,冷冷的下了命令,“把花房的花都处理了。”
管家一脸震惊。
谁不知道,花房是当初姚苒搬进来之后陈匡远特意给她留的,里面满房的花植全都是姚苒一点点培起来的心血,这这这要处理掉
关键是陈匡远
于是姚苒第二天看到空空如也花房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事。
“先生说花多容易招蚊虫,让让暂时搬出去”
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原以为姚苒会勃然大怒,可她没有,
“没关系,不喜欢就清掉吧。”
姚苒什么反应,自然下一秒就报到
陈匡远那边去了。
“没
助理咽咽口水,摇头,“没有,管家说夫人什么也没说,照常上班去了。”
当晚陈匡远就回了公寓,半夜,姚苒失眠已经很久,人一进来她就知道,蹭一下从床上撑着坐起,按开床头灯。
借着微弱的光线,姚苒对上陈匡远猩红到几乎盛怒的双眸,他喝了酒,解开领带压下来的时候,浓重酒气袭来。
姚苒皱着眉头推他,“陈匡远,你喝多了。”
喝多了,所以恐怕回错了地方,走错了房间。
陈匡远扼住她的手,控诉一般的质问道,“姚苒,你是死了吗连
他的征服欲来得既烈又猛,姚苒连回驳的机会都没有。
男女力量悬殊,他自然是得逞了。
事后他理智归位,看着蜷
手刚碰到她的肩头,姚苒颤着躲开了。
她说,“陈匡远,既然玩腻了就放了我,行吗”
“”
“我会躲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会主动出现
陈匡远的手慢慢的回去,握紧攥死,她的话,比毒药还毒。
他起身穿衣,“姚苒,你想得美,我就耗着你。”
姚苒也没想到,第一次见他所谓的新欢,会是
大清早,她习惯的一个人吃早餐,外面管家把人带进来,一脸难色。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介绍了,思忖许久,才开口,避开所有敏感词,“夫人,先生让人来帮他拿东西。”
隔着不远的距离,姚苒第一次见到了她。
她说自己叫夏新的时候,她就懂了,这个名字跟那些闲言碎语一样的出名,没想到,陈匡远会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
同时也证明,他已经完全不顾忌她了,甚至都不用再
对方的确长得漂亮,而且,和她长得没有半分相似,一点都没有,足以证明,陈匡远并不是
姚苒承认,她第一回觉得心如死灰。
恍惚中,姚苒突然佩服自己,她居然还能淡定的与她对话。
“他的东西
夏新不卑不亢,与她对视,“
二楼他的书房。”
姚苒沉默,“他的书房门锁换了,我不知道密码,只有他知道。”
“没关系,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姚苒不再有问题,她直接看向管家,“你带人上去吧。”
夏新见她离开餐桌,看样子是准备要走,她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姚苒,“你见到我,不生气吗”
如果她稍微心里有陈匡远,怎么能做到视而不见
这个问题,姚苒没回她。
梦里一个片段接一个片段,她只觉心口绞痛不已,一头大汗从睡梦里瞬间惊醒。
心理医生听到声音从外面进来,看到面色苍白的姚苒,他眉头紧蹙成一块。
“姚苒,你才睡了不到一个钟。”
他给她吃了药的啊吃了药她都睡不到一个钟就醒医生意识到她问题的严重性。
“姚苒,你这个状态不行。”
姚苒没法再入睡,掀开薄毯从小床上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额上的密汗,声音嘶哑,“足够了。”
能睡一个小时,也够了。
她不想再继续回到梦里去重新把那种心如死灰的心疼再经历一遍。
流程就是那样,她私底下看心理医生许久,头
随后陈匡远决心放她走,对外宣布解除两人婚约,她离开那个城市,到这里落了脚。
她要走,医生挡
“姚苒,你其实爱上陈匡远了,是吗”
自相矛盾,她痛苦不已。
“姚苒,心病还得心药医,承认自己的感受,去做你最想要做的选择,什么也不要顾忌,随心走,你才会活得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