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安以蕊是利落干的,也可以是成熟妩媚的,强势的姿态写
但是夜晚的灯光卸去了安以蕊的伪装,露出柔软的一面来,甚至带着一种不为人所见的脆弱,自我怀疑、否定甚至还有厌恶一块儿涌上了心头。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笑声暗哑“绍辉,别靠我太近,你会失望的。”
绍辉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牵着那冰凉的手抚
安以蕊嘴角扯了一下,却露不出笑容来,“事务所成立的第二年,我曾经接手过一个案子,简简单单的离婚案。”
“强势的丈夫,弱势的妻子,结婚十年时间,丈夫一直
“妻子婚后一直是全职妈妈,她没有学历,没有工作,也没有富有的家庭,离婚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孩子的抚养权。”
“
“但是最后她也没能获得抚养权,还要为此付出抚养费我不知道判决之后,那个才七岁的孩子会不会挨打,但一直忘不了她的哭声。”
绍辉低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即使是最有名的律师也不能保证赢,更何况那时候你才刚刚成为律师而已。”
安以蕊嘴角牵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没有输”
“我是丈夫的代理律师,是我
绍辉眼中闪过的惊讶就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的敲打
心口被重重一击,安以蕊却继续说道“即使到了今天,我也没有后悔过当时的所作所为,元安需要案件,我需要胜利,至于当事人会怎么样我毫不关心。”
“不只是这一件事,这么多年过去,我接过许多违背道德的案件,不管他们做够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旦接下来我就要想办法帮他们脱罪,帮他们获取最大的利益。”
“很多时候,我必须要使用一些手段,攻击对方的某个弱点,抓住他的把柄扩大化,就像是今天一样,引导法官只关注重婚罪,将其他不利于我们的因素隐
“对我来说,赢比所谓的正义很多。”
安以蕊说得越多,绍辉的心里头就像是堵进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他体会到那种被逼的喘不过气来的窒息。
他缓缓走到安以蕊的身边,伸手将她环
“姐姐,这些年你是不是很累,靠
安以蕊顺势靠
安以蕊沉默了一会儿,强压住那股子酸涩,问道“绍辉,你没听明白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绍辉靠
安以蕊闷声问道“那
“骄傲,要强,好像不管
安以蕊闷闷说道“听起来不像是夸奖。”
“你跟着那个人走进酒吧的时候,耀眼的就像是一个即将走上战场的战士。”
安以蕊嗤笑道“那时候我不耐烦的想杀人。”
绍辉“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虽然看着永远是那么的理智和清醒,但那些都是你的伪装。”
他
“以蕊,我喜欢你,我爱你,越了解你,这份爱只会越深。”
安以蕊“即使我不是个好人”
绍辉却笑了“那刚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以蕊却沉默下来,她仰头看着绍辉,两人的视线缠绵悱恻,不能分离。
绍辉拂开她额间的碎
安以蕊心里头乱糟糟的,下意识的反驳道“你想多了,我并没有”
“嘘”绍辉抵住她的唇瓣,又说道,“没关系。”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是你男朋友,偶尔依靠我一下好不好,让我也有点成就感。”
“你也知道我清醒理智,我这样的人还需要依靠吗”这么说着,安以蕊却心安理得的再一次靠
绍辉低声说道“清醒理智的人也会累,累了就需要休息。”
他的话万分温柔,触及了安以蕊心底的柔软,让她不忍心反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以蕊才再次开口问道“绍辉,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绍辉却低头说道“我觉得你很可爱。”
安以蕊抬起头注视着他,伸手捏住他的脸颊“我
绍辉“我也
说完低头
安以蕊触不及防的被他亲了一下,微微一顿,幽幽说道“你是第一个说我可爱的人。”
绍辉笑起来“那就感谢他们那么没眼光,这才给了我机会。”
他抵住安以蕊的额头,又说道“姐姐,我们俩比起来,应该担心的人不是我吗,你看看自己,美丽、优秀、成功、有钱有能力,再看看我,全身上下一无所有。”
“应该是我时时刻刻担心会被你抛弃才对。”
安以蕊望着近
绍辉“一直都很担心,担心你哪一天觉得我不够好,就不要我了。”
柔情蜜意
绍辉愣住了,随即笑容像最灿烂的花朵
他再一次低下头,热切的亲吻着深爱的女人,没有了上一次的不确定,他的亲吻带着温柔缱绻,撬开了企图已久的齿关,唇舌交缠
带着酒香的亲吻,有着无的诱惑,绍辉的呼吸声都变得具有侵略性,一寸一寸的攻城略地。
而原本应该固守的人,这会儿却毫不设防,甚至欢迎他的到来。
餐厅昏黄的灯光都掩盖不住这种暧昧缱绻,带着炙热的温度,亲吻
卧室的房门被急切的推开,谁也没有去管洒落的红酒。
盛开的玫瑰,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闷热的雨城迎来了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了高热的温度,但屋内的热度却越来越高。
雨水滴答滴的声音,成了最好的伴奏,吟唱着人世间最美妙的乐章,或者低吟,或者高歌,带着席卷一切的魅力,染红了雨后的花瓣。
雨声慢慢停歇,绍辉强健有力的手臂已经停留
安以蕊伸手推了推那依旧埋
绍辉不但没有起开,反倒是靠得更紧了“我不,你吃了就不想负责了吗”
安以蕊一巴掌拍
绍辉
只可惜一番折腾下来,安以蕊现
绍辉得寸进尺的贴的更近了,“今天是这么多年来,我最开心的一天。”
安以蕊不想搭理他。
绍辉却不放过她,用力蹭了蹭她的脖子,问道“姐姐,你还满意吗”
安以蕊直接一肘子过去,愤愤骂道“你想死吗”
绍辉顿时吃痛,却还是紧紧搂着他不放“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安以蕊回头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想现
绍辉赶紧做了个闭嘴的姿势,终于肯乖乖躺着不说话了。
外面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雨滴敲打
屋内的冷气有些大,盖上被子搂
但每一次她离开一点,绍辉就会立刻跟过去,甚至会靠得更加的紧密。
不想摔到床底下去,安以蕊只得放弃了把人踢下去的想法。
安以蕊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事实上没多久瞌睡就席上了心头。
也许我应该告诉他感觉很不错,昏睡过去之前,安以蕊迷迷糊糊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