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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云妍给母亲道歉,云妍毫不犹豫的拒绝。
母亲有多讨厌她,她心知肚明,即便去道歉,母亲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她又何必给自己添不痛快。
陆氏哪能想到,本以为二姑娘风风火火的性子,答应把这事交给她去办,能光明正大的替她把脸面找回来,但如今面子是找回来了,可送去的那些物件等同于从她身上割了块儿肉,想想就肉疼。
她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都撒
严嬷嬷整理物件的时候也注意到了,那些东西都是上好的,平日里只
微风清,庭院深深。
夕阳斜,暮色沉沉。
冰袖
严嬷嬷把箱子里的东西也拾的差不多了。
“竟还有熏香”严嬷嬷惊讶不已,“姑娘可要点安神香,点了晚上睡得舒坦些。”
云姝这两年早就不讲究这些,但如果有,点些香那也无妨。
她看了一眼炉子里正熬制的药膏,便跟着进了屋。
轻烟袅袅,木兰芳香四溢。
“这熏香怎的闻着像是二姑娘常用的”严嬷嬷扇了扇手,自言自语道。
“什么”
严嬷嬷回道,“二姑娘平日里最喜欢木兰香,整个府邸上下都知道,老奴闻着这香味像是二姑娘常用的,莫不是二姑娘送错了东西把夫人准备给二姑娘的东西送到姑娘这边来了”
云姝恍然大悟,这些物件样样致贵重,若说陆氏为了找回颜面,送这些上等的物件给她实
二姑娘心高气傲,其母被她折辱,她便替母亲找回颜面。
二姑娘突然这般大方,难道是良心
她未及深想,鼻息微动,“嬷嬷,把你点的香拿给我看看。”
严嬷嬷应声递过去。
那是一只黑釉印花香盒,巧又细致。
云姝打开盒盖,但见雪青色的香粉鲜亮,气味芳香。
她蘸
严嬷嬷察觉她的神色变化,“怎么了”
“把香炉搬到窗口去,开窗散散。”她道。
严嬷嬷依言照做,口中一边道,“姑娘不喜欢这熏香,回头咱们送回去。”
“这熏香味道不差,只是里面添了东西”云姝缓缓开口,“不仅不能让人安神,反而会让人更亢奋,甚至日久天长,闻得久了容易情绪失控,易怒,易躁”
难不成二姑娘经常点这个熏香
还是说这就是他们送给她的东西
是前者还是后者,云姝还真的没有把握。
“啊”严嬷嬷到抽一口凉气,难不成夫人要害姑娘
“嬷嬷把它放好,改日我查一查这事,到底是针对二姑娘,还是我,总要弄清楚。”
严嬷嬷忙把东西归置妥当,开口,“姑娘委屈
云姝点头,出了房门,站
刚站定,突然面前一暗,一道人影从院墙上“啪”的落下来。
冰袖听到动静,匆匆跟过来,看到个人影趴
“你是谁”云姝微微动了动细眉。
只见那人艰难的抬起来头,一张秀丽的面孔出现
天色愈加暗沉,但云姝还是看清了面前的人,她惊讶的睁大了眼。嗯
香儿
竟然是香儿
她嗓子间一下子像被堵住了一般。
冰袖刚要对来路不明的人呵斥,却被姑娘给摇手制止。
只听墙外两道不同的男子声音说道,“就是这里”
“可是不见了。”
“翻墙过去看看”
云姝张口呵斥,“是谁
她说着,又给冰袖使眼色,张唇动了动,出了两个字,“赶走”
冰袖点头,匆忙出了院门。
严嬷嬷也出来了。
香儿神志昏沉,已然晕了过去。
云姝和严嬷嬷忙把人扶进屋。
烛光摇曳,云姝看着面前的人只觉恍如隔世。
“姑娘”严嬷嬷不明所以,这姑娘看着不像云府的人,怎的姑娘把人带进房里来
“嬷嬷,让我一个人静静,外面的人赶走,别让人知道她
严嬷嬷回头看了眼躺
她垂下眼眸,无声低叹,转身的背影显得几分萧索。
姑娘终究不是原来那个三姑娘
想起当初跳江之时,云姝思绪万千。当时她随身就跟着香儿,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香儿与她情同姐妹,云姝从没想过她会背叛自己,转而和岑珲同流。
云姝当时最绝望的莫过于香儿的反水。
如果香儿是向着她的,当时她又何至于孤注一掷,选择跳江。
她说,“殿下可还记得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冤死狱中是谁引起是那个狗皇帝是你父亲害了我父亲,我真心与你做至交好友,殿下觉得可能吗骄傲如殿下这般,身份尊贵,还要和我相交,不觉得自降身份”
这是香儿第一次
香儿是江湖出身,不懂尊卑,平日里虽自称是奴,但从没有卑微屈膝的动作,她性情豪爽真挚,平日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谁帮她,她涌泉相报,谁害她,她三倍偿还,从来都是善恶分明之人。
正因为她这样的性情,云姝才更愿意与她为友。
她跳江前说,“你们此行北上,我早就知道。殿下曾于我有恩,我却除了一条命,再没有其他可以偿还的,这条命我还给你”
她一跃而下,没有丝毫的犹豫。
香儿水性是好,但再好的水性那也是落了江,生死难测。
岑珲逼她,“殿下还是去吧,先皇帝和先皇后娘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