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龙桥市火车站。
一名戴着大金链子、钻石腕表、蛤蟆镜的的男子拄着一根手杖, 大大咧咧地迈进了来接他的豪车。
他身后, 一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满脸木然,跟着坐
大金链子摆了摆手“走直接去许家吃,不是说这个家族家谱写了二十多代吗我就好奇传说中的钟鸣鼎食是怎么整的”
他上了车,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排雪茄, 抽了一支点上,惬意地叹息。
雇佣的专职司机无比好奇,不住地看后视镜里的两人,怕是头一次见到味道如此正宗的煤矿老板。
飞廉满心绝望这次衣影的人设就是一个土到不能再土的土豪,喝个矿泉水都是用金砂过滤的那种。
人类已经无法阻止这个男人演戏了
他们这一次是来调查许阳, id为“林可霜还活着”的男人。
许家传承多年,除了个别出去打拼的男人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扎根
但他们的特点是盘根错节,牵一
这个家族脉络分明,嫡系的人会住
许家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当衣影所乘坐的豪车开过他们的田亩的时候,不禁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几个小孩追着他们跑了一路,直到许家的祖宅前,门口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当衣影衣带当风地下了车,春风满面地和大家长许勋握手的之后,只见衣影环视了一圈,说“谢谢大家来接风啊,
一分钟后,飞廉
所有人都被他的煤老板范儿震撼了。
飞廉已经习惯了,衣影每次展开调查都是用万恶的金钱开道简直无往而不利
这一次他过来,打着的旗号是“
可以想见这笔钱对许家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从许勋愣是挤出了满脸褶子笑就能看出,他们对煤老板的无限尊敬之情。
飞廉抓紧时间侦查了附近环境,确实与资料相符。许家祖屋是个大宅院,东西北各有住宅,南面是门房,中间院子有一口重要的水井,是全家的水源。
当天晚上,衣影就
吃晚饭的时候,满桌人都是赔笑的脸。
数个许家的小男孩围着衣影
“一先生是我见过最帅的人”
“胡说,一先生就是全中国最帅的男人”
“你们都不对,一先生是全宇宙最最最最最帅的男人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根指头”
衣影就跟个土皇帝似的
孩子们欢天喜地“谢谢老爷”
事毕后纷纷冲回房间,想必是他们家长已经
飞廉看着看着,满额黑线,有种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封建社会
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先住了一夜稳定军心。
晚上,飞廉对着卫生间来回检查了三次,然后才让衣影进去洗澡。
衣影一边
飞廉“”
两秒后,衣影道“你该不会强迫症
飞廉抓狂道“谢谢你还有脸补刀”
衣影哈哈大笑,心情出奇的好,一边冲澡一边唱歌
“跟我走吧说走咱就走哇”
“天亮就出
“梦已经醒来哎嘿哎嘿全都有啊,水里火里不回头啊”
“心不会害怕嘿,嘿,嘿呦嘿嘿”
飞廉“”这个人的世界里还有没有正常的歌了
飞廉一脸麻木,抓了个枕头盖住了自己整张脸。
就
“谁”飞廉警觉地问,他现
门外没人回答,但是敲门声更急迫了。
飞廉走过去,一手按
门外空无一人,他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应该是敲门的人刚才匆忙逃走了,这间屋子的二楼被改造得相当复杂,对方绕了个拐角身影就消失了。
飞廉只能从脚步声上判断,这人非常轻盈,很可能是女性或者小孩。
门外留着一张信纸,被折叠的很小。飞廉屏息将它展开,见到是一幅蜡笔画。
画上有一栋大房子的轮廓,
从整体的笔触上来看,画这个画的人年纪应该不大,这证实了飞廉先前的判断。
一会儿,衣影洗完澡穿着浴衣出来,头上盖着块毛巾。
飞廉将画递给衣影,道“刚才门外有个小孩,留了张画就跑掉了,我没去追。”
衣影随便瞟了一眼画,说“哦豁,大片现场。”
飞廉道“大概是恶作剧,这里小孩有很多,可能是刚才没拿到红包的小孩。”
衣影道“我
飞廉想了一下“你是
“不,我是
飞廉“”可能就是因为怕变态吧。
总之,两人都没有把这幅画当回事比起当年
次日,衣影自觉身份伪装的很完美,于是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许阳其人。
他的说辞是这样的“我以前
由于许阳曾经患过神病,所以这份说辞就算到时候当面质问时出现了漏洞,也有办法补救回来。
但是看上去大家长许勋连问都不想问,直接就信了,他说“这样啊,事情不巧,许阳这孩子最近病了。”
衣影抖了抖雪茄,冷着脸问“怎么,连见一面都不行”
许勋一下子态度就软了下去,说“他病得很重,我这不是他见了风,好的慢。”
“是传染病”衣影问。
许勋说“没什么,老毛病了,就是不能见风、不能见人,过段时间就能好了。您不用担心,等下个月下个月就一定能见着他了。”
许勋说这话显然是想让衣影知难而退,但万万没想到衣影一拍大腿“哎呀,那既然不是什么传染病,他病了我就更应该看看他啦要不然他下个月就病死了,那我怎么办”
许勋“”
飞廉“”先生至今没被打死的原因,一定是那十八张信用卡。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衣影掏出一张支票“而且,作为他的朋友,我总得有个表示,对吧。”
两秒后,许勋接过了支票。
他看上去非常纠结,而且有种奇妙的惶恐之情
衣影一听,这不就是隔离病人么,便反问道“还说不是传染病”
许勋叹气道“唉,我这不是怕引起恐慌嘛这么大一家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