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母亲好像生病了,看上去很憔悴。”婴诺小心地抉择着措辞,不敢冒冒失失地将周海华得了癌症这件事告诉他,“您要不要要不要”
“闭嘴。”韩城出声打断,脸色明显地变得有些阴沉,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眼底的温情被杂乱无章的烦躁取代,“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男人的声音冷漠疏离而隐含戾气,突然被打断的婴诺吓了一跳,仿佛被一记重锤从臆想砸回了现实。
他战战兢兢地垂下了脑袋,声音如同蚊子哼哼“对不起,韩先生。”
是我太过自不量力,高估了
韩城偏过头看了婴诺一眼,倏地胸口一阵憋闷,仿佛被无端端压上了几块巨石。
他盯着婴诺毛茸茸的头顶,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有些重了
婴诺从短暂的失落中迅速抽离出来,韩城本就因为这件事烦恼,自己若是再哭丧着脸,指不定多招人讨厌呢。
他微微仰头,勉强挤出一个涩然的微笑来,故作轻松地说“那我先回家啦,韩先生晚安。”
韩城把烟捏
婴诺默默等了几秒,转身跑了,宛若一只落荒而逃的小动物,单薄的身影
韩城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
婴诺一口气跑到拆迁楼下,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问道“金主爸爸的进度值没有掉吧”
系统“
婴诺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时吓我一跳,金主爸爸竟然凶巴巴地让我闭嘴呢不过既然进度值没掉,那说明我的攻略也是很有成效的嘛嘻嘻嘻”
系统等他小声逼逼完,才慢悠悠地问“周海华的事怎么办”
婴诺敛笑容,眼睛里闪烁起智慧的光芒“找机会继续说啊,没
婴诺没有继续显摆下去,因为他看到天霸同学正拽了吧唧地站
他把眼睛一瞪“小兔崽子竟然敢早恋”
系统“根据最新研究表明,现
婴诺“”
唐天霸手里拎着书包,另一只手散漫地挠了挠后脑勺,显然对于齐刘海儿没意思,那妹子倒是也看得开,大大咧咧地笑了半天,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一个袋子。
婴诺“年级轻轻套路还挺深。”
系统“好像不是礼物。”
婴诺愣了下,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天霸同学就将东西装进了书包里。
齐刘海儿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婴诺暗搓搓地尾随
“哥,那人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我的追求者,她来找我就是为了还我东西的。”唐天霸大大方方招供,表情特别乖。
婴诺尴尬地红了脸,垂着脑袋上楼“我又没说你什么。”
唐天霸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盯着婴诺泛红的后脖颈,抖着肩膀一阵坏笑。
两人进了门,婴诺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失了他身为家长的颜面,于是板着脸问道“期中考试怎么样”
唐天霸耸耸肩,想要从书包里拿他的成绩单大肆炫耀下,却不小心把齐刘海儿给他的东西掉了出来。
黄白相间的外套,那是他
婴诺整个人一愣“这是什么”
唐天霸眼疾手快地将工作服胡乱地塞回书包,两条眉毛拧
婴诺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抬起头,安静地望着对方的眼睛。
天霸同学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哥哥生气,他一看到婴诺这个表情,想撒谎蒙混过关的心思瞬间偃旗息鼓了。
少年仿佛一只摇尾乞怜的小哈巴狗地噌了过来,拉着婴诺坐
婴诺心里一阵五味杂陈,静默了半晌才一脸平静道“辞了。”
唐天霸立即点头,摆出太监总管般殷勤的嘴脸“是是是,哥哥说得话就是圣旨,小的现
婴诺被逗笑了,他默默叹气,把即将要签约廖凡征新剧的事和唐天霸说了,“所以说,你乖乖念书就好,其他的都有哥
唐天霸趁机撒娇,毛脑袋
下午,唐天霸按时去上学,婴诺
婴诺
“考验友情的时候到了,”jane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严肃,不似往日油腔滑调,“宝贝,你能不能来秀咔救下场”
秀咔是业内一家知名的时尚广告公司,基本垄断了国内时装品牌的宣传片以及广告推广,风齐娱乐还没有关门歇业的时候,与秀咔有过不少的业务合作,而颜值比较出挑的唐苏经常被送来拍广告片,然后被造型师故意丑化去当一些明星大牌的陪衬。
其实唐苏觉得是美是丑无所谓,重要的是有钱可赚。
秀咔最近接了一个顶尖男装的大单子,需要拍摄的官网宣传片就有好几支,对于漂亮男孩儿的需求量自然而然增大。如今风齐虽然已经倒闭,可jane辛苦累积出来的人脉还
谁知到了正式拍摄这一天,其中一个却因为急性阑尾炎住了院,jane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了半天,实
按理说以婴诺现
婴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jane对自己如何他心知肚明,欠下的人情也早已不计其数,这点小忙当然能帮则帮。
jane感动半天,多余的话没有,只是说等拍摄结束了请他吃饭。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婴诺狠狠心打了辆出租车,赶到秀咔总部的时候,正好赶上化妆。
化妆师打量了一下婴诺的脸,一边拿着粉饼打底一边评价“这小孩儿底子真不错。”
婴诺一动也不敢动,倒是站
婴诺“”
秀咔的拍摄进度很紧张,所有工作人员的效率都极高,拍摄起来益求毫不拖泥带水,一支一分钟左右的广告片用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才全部搞定。
直到拿着化妆棉卸妆的时候,婴诺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身心俱疲地瘫倒
jane坐
婴诺叹口气,很配合地“瞄”了一声。
解决了一件大麻烦事,jane整个人神清气爽,容光焕
婴诺不想让他这么破费,犹豫道“我觉得,团结巷那家烧烤就不错啊”
jane笑得花枝乱颤,两只眼睛迸
婴诺无奈地笑笑,只能顺着他的意。
日料餐厅的另一边卡座里,霍邵元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狡猾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身影,有些狰狞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倒人胃口的黄鼠狼。
“邵元,
“有个老朋友,”霍邵元站起身,阴测测地说,“我得去招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