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的时候,白优优正孤零零地坐
婴诺急忙走过去
白优优懵懵懂懂地抬起头,先是看了婴诺一眼,又怯怯地看了韩城一眼,瘪瘪嘴继续开始哭“妈妈很想哥哥的你为什么才来呀”
韩城没说话,就那么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
“终于来人了,”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张表“周女士临终前就将她自己的后事安排好了,但是委托人不是万能的,有些手续还是要家属签字同意才行,先生您是周女士的儿子吗”
韩城愣了一下,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护士说了声节哀,等韩城签好字之后又拿出一个看着有些陈旧的皮夹子,解释道“周女士抢救的时候一直攥着这个皮夹子不放手,应该是比较珍贵的东西,您好。”
白优优一直很好奇那个丑啦吧唧的皮夹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他用衣袖胡乱地抹了把脸,凑到韩城身边,只见一张泛黄的照片静静地横陈
小男孩眉毛皱着,抿着嘴以示不悦,从小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
“哥哥,”白优优打着哭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这是你小时候,吗”
韩城的目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
婴诺安抚地捏了捏男人的手指,低头给郑泽驭
“进去看看阿姨吧,”婴诺小声地对韩城说,声音软软的,却莫名带着可以缓解情绪的治愈能力,“我和优优
韩城看他一眼,转身走进了病房。
白优优望着韩城的背影,眼泪豆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砸“其实妈妈走之前对我说,让我不要烦哥哥可是我没忍住呜呜呜”
婴诺将小孩儿搂进怀里,笑着说道“傻孩子,你哥哥和你一样也失去了妈妈,来送送她是应该的事优优要坚强,妈妈不
白优优眨了一下眼睛,呆呆地望着婴诺“哥哥不会讨厌我吗”
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经历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婴诺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摸了摸对方的头
没过几分钟郑泽驭就赶来了医院,看到婴诺牵着一个半大孩子还有点懵逼“这位是”
婴诺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将白优优的小书包递给了他“这个孩子麻烦您先照看着,我陪韩先生处理一下后事。”
郑泽驭一直知道韩城有个不靠谱的亲妈,之前周海华几次三番想要通过他见韩城一面,都被他冷言冷语地拒绝了,现
他面色沉重地叹口气,将手放到婴诺的肩膀上按了下“我们老大面冷心热,您多费心。”
送走了白优优,韩城也从病房里面出来了,眼神有些空洞,却没有哭过的痕迹。
周海华联系好的委托人姗姗来迟,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那人看到韩城和婴诺有点吃惊“你们是周女士的家属”
婴诺替韩城应了声是。
委托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从提包里掏出和周海华之前就签订好的协议“那周女士的后事你们要亲自来办吗只是我们这里的费用和押金是不可以退的。”
韩城忽然嘲讽地笑了下,眼神有些瘆人“既然是她的意愿,那就照她说得做吧。”
话落,男人转身就走,很快便走出了电梯间。
婴诺
系统“你想太多了。”
婴诺出门的时候比较急,身上连件厚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现
他裹紧上衣,偏过头就打了个喷嚏,可怜巴巴地瞪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突然想起来还可以给韩城打电话。
然而打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人接,婴诺实
好
婴诺一阵感动,默默
小天使捂着嘴巴偷笑“宿主大人请放心,攻略目标活得好好的呢。”
婴诺“嗯”了一声,走进了这间不怎么起眼的小酒吧。
时值深冬傍晚,黑夜刚刚将大地染上一层暮色,酒吧里的驻场还没开始暖场,慵懒的爵士乐正
婴诺
男人的两条长腿曲着,坐姿懒散随意,手边放着好几个空掉的酒杯。
周围几个男男女女对着韩城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丰乳蜂腰的妹子甚至已经端好了酒杯准备上前搭讪,婴诺反感地皱了皱眉,先一步坐到了男人身边。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韩城被人打扰,正欲
婴诺扫了一眼那些空酒杯,自动忽略了男人的问题,声音有些委屈得嘟囔着“韩先生把我丢
这句话听得并不是很真切,却伴随着音乐有力地敲击
婴诺摇摇头,认真地回答他没关系。
服务员小哥又端上来一杯酒,淡淡地瞥了婴诺一眼,白生生的脸上带着笑“先生,这是您今晚的最后一杯酒,喝太醉可不太好哦。”
婴诺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服务员小哥,眼神充满戒备,当他看到那人的指尖似有若无地
踌躇了一下,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是我是这位先生的朋友,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服务员小哥错愕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婴诺敢这么说,咬牙切齿地给婴诺扔了几把眼刀,不情不愿地扭着胯走了。
婴诺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怼人,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等他冷静下来一抬眼,就
“韩先生,”婴诺被看得脸颊
婴诺出现之前,昏昏沉沉的韩城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堆满了断壁残垣的废墟之中,关于他的童年,关于那个让他记恨至深的女人,所有乱糟糟的记忆都被撕扯成了碎片,他只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们散落
他不是感情外放的人,他
而就
婴诺忐忑地观察着韩城,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没等他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就被男人有些粗暴地扯到了怀里。
带着酒气的双唇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充满了侵略性的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了自己的齿关,婴诺整个人呆住,直到耳边响起其他客人的口哨声才终于回神。
男人扫荡般的亲吻让他头晕目眩,喉咙里不自觉
婴诺傻乎乎地瞪着眼睛,心说难不成是被亲醉了
韩城意犹未地
婴诺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