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回到洞府,把本体找了个角落
往后院灵池走的时候,他嘴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很不情愿“他前不久还说不想看到我,我现
剑灵看看他正
沈映宵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提起正事,他回去的步伐果然理直气壮了许多。
到了灵池旁边,看到凌尘,沈映宵正想提问,开口前却
凌尘摇了摇头总不能说刚才他被一个魔头拖着看了许多徒弟的幻境,如今才刚缓过来。
他不想让丹修追问,便先开口“人送下了”
沈映宵心里一虚,淡然道“自然。”
凌尘觉得太快,不过想起银面人神乎其技的遁术,又心想这也正常。
算了算时间,他问“这段时间映宵应该已经醒了,他可曾说过什么”
沈映宵更心虚了,一虚就忍不住呛声“人都送给我了,还多问什么”
凌尘蹙眉“谁说送给你了。”
沈映宵微调了一下语句,重新道“人都让我送走了,还多问什么”
凌尘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生什么气”
该不会丹修真的刚送完徒弟就反悔,想把人偷走却又被阵法拦住,所以才生了闷气
他心中有了警觉,便总觉得不安。
想了想,凌尘仰头道“你过来些。”
沈映宵见他唤自己,差点像以前那样巴巴凑过去。
临弯腰,却突然醒悟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沈映宵直起腰背,拿出冷酷丹修该有的态度,眼底露出三分冷漠五分调笑,以及两分学艺不的乱七八糟“求我。”
凌尘望着他沉默。
沈映宵半晌没能等到动静,想起自己刚才说的两个字,渐渐又有些后悔虽然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可理智来看,师尊又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他。
抛开这些,凌尘仍是那个于他有救命之恩的人,而且前前后后救了他不知多少次。如今自己把人抓了关
沈映宵抿了抿唇,余光去瞥剑灵,想让它溜到门外化作实体,装成家仆出来打几句圆场,给他找个台阶下。
然而
沈映宵僵住。
这副场景,和先前幻境当中的遭遇实
下是坚硬的莲台,凌尘则按着他的肩膀,没让他靠近。
饶是如此,那些新鲜的记忆仍旧突兀翻涌上来。沈映宵脑中纷乱的思绪轰然炸开,一时竟忘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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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凌尘就没那么多复杂思绪了。
他按着银面人颈侧,顶着被反噬的风险探入,片刻后,心中微松。
这个丹修身上没沾浊气,也未生心魔。
凌尘记得自己先前刚进洞府时,曾让银面人
若丹修违约,此时应该早已滋生心魔。而且这誓言随心而动,只要银面人存了害人之心,哪怕只是故意将沈映宵放
如今既然没有心魔,映宵应该的确被他送到了地方。丹修方才所言,大概又是调侃之语,当不得真。
可即便如此
凌尘蹙了蹙眉,不知为何,仍旧有些不安。
莫非是因为前不久徒弟刚出了太多倒霉事,自己难免疑神疑鬼
正想着,手下的人忽然动了动。
凌尘回过神,松手放开丹修“冒犯了。这次的事多谢你,你去忙吧。”
沈映宵“”
听出他赶客的意味,沈映宵暗暗磨了磨牙不光要把本体送走,对分身居然也敢这么不假辞色
他站起身,掩饰地冷笑一声“我看你这人质当的是太舒服了,竟敢对我动手。”
凌尘说了一句“抱歉”,便不再言语。
沈映宵低头看他,
沈映宵手中的扇子捏出咔啦一声“”
反派的威严遭到挑衅,他很生气。
可是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么点事,就把师尊吊到刑房抽打一顿。
何况他也根本没盖过刑房那种东西。
折磨人又不留伤痕的药他倒有不少,但现
“下不为例。”沈映宵盯着凌尘想了半天,最终只好阴沉道,“问你两个问题,答了便算你将功补过。”
凌尘只道“你说。”
沈映宵“天行宗的宗主,似乎是你师兄你可知他有什么窝点,有哪些往来密切的人,以及有什么追踪他的法子”
剑灵掰着指头数了数,
不过凌尘显然也没
好
可惜他也着实不知道太多。
“虽然师出同门,但我同他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象中亲近。”凌尘道,“若说窝点,我只知道他书房后壁的气息不对,那里大概
顿了顿,答第二个“他是一宗之主,来往之人很多,我不常
又道“我并未追踪过他,他极少离开天行宗。”
一个一个答完,凌尘想起一事,确认道“给我下毒的人同他有关。”
沈映宵没有否认。毒是谁下的,他其实不太清楚,但反正宗主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让师尊提高一下警惕性也好“被同门亲手送上绝路,却对他一问三不知,你倒是淡然。”
凌尘“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映宵“”
一想到那人以前也算计过师尊,新仇旧恨顿时叠到了一起“那你还不防着些”
不过师尊体内的魔种,也未必就是宗主种下的。
而且细一回想,两人的确甚少来往,还真不能说师尊完全没防。
凌尘一贯不多问他的事,只当银面人是从茶摊老板那里听到了什么“若是想查宗主,你可以去不老峰看看。他对那里一向看重,近百年甚至连阵法都不再让我维护,而是亲自动手,那边定然
顿了顿,他又道“我那小弟子大概正
这么说其实有点抬举丹修了,凌尘总觉得银面人不是小徒弟的对手。
不过如今毕竟有求于人,最好顺着些哄,免得日后他们真的起了冲突,反倒让敌人渔翁得利。
“”沈映宵没敢说戚怀风出了事。他担心这又是某些骗师尊现身的陷阱银纹阵法只能镇压魔种,却不能完全隔绝影响,现
该问的都问完了,沈映宵没再说什么,打算离开。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白玉莲台,转过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剑灵“又怎么了”
沈映宵既烦心下落不明的戚怀风,又烦心宗主这边的事。
不过这些大事都还没什么头绪,想抱怨也不知从何开口,他便只说了另一件拉低他心情的事“师尊躲我躲得远远的,却居然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几百年的师徒情,就因为我亲了他一口,便变的如此不堪一击”
剑灵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别的男人”,似乎是
“先不说别的男人的里子是谁,刚才你们也没有很亲近吧,他只是按着你探了探脉。”
剑灵客观道“若换成本体,肯定直接倒进他怀里了,可你刚才倒下去时,他伸直胳膊
沈映宵气消了些“也是。”
顿了顿,却又觉得不对“他居然又推开我,算上本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剑灵“”
你不要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