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皇位多么来之不易只有他自己知晓,岂能容这孽子一再造次知道他定然是不肯安份等他禅位,念着父子一场,他这段时日也还算老实,便一再忍让没有下狠手,他反倒还先动起手来,这如何还能忍
既然是他先挑的头,那也怪不得他心狠
他打着行孝的名头,他也不好就地斩杀,只能先关了他再找机会取他性命。
终于挨到祭祀结束,永宁帝转身向群臣宣告“今日镇南王冲动鲁莽冒犯神灵,本该就地处置,朕念及他出于一片孝心,暂且饶他这一回,将其禁足
群臣静默了一会儿,不明内情的也
大齐天宽地广,哪一年没个旱涝洪灾有灾就要处死他,那他这命肯定是保不住。
李炳琮
天灾年年有,这谋朝篡位的皇帝可不是年年都有。
李炳琮仍旧是他那副混不吝的模样,跪地对着文武百官道“都说孝心能感天动地,相信上苍肯定会保大齐风周雨顺,顺便也保我这小命。”
他这一半诚恳一半调笑的态度叫众臣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永宁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呼道“蒋渊,即刻将他押解回去,派重兵严加看守,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探视。”
说完,他便拂袖上了车辇。
大家自然明白这皇家父子之间不可言说的矛盾,只齐呼万岁,目送皇上上车辇离去。
镇南王李炳琮
祭坛上
晴风阁的雅间里,陈瑛手执团扇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露出了笑意。
宋珩面色平静,直视着眼前的女子道“阿瑛,我已经兑现了对你的承诺,现
陈瑛叹了口气说道“那混账王八蛋从前百般看我不顺眼,总说要休了我,现
她说完,放下团扇,想去抓宋珩的手。
宋珩把手缩回,躲了过去,“阿瑛,我觉得你变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喜欢拖泥带水镇南王下了如此狠手对待你的孩儿,你竟还能忍他至此你莫不是想一面与我苟且,一面又当着你至高无上的镇南王妃你若这般戏弄于我,我必然不会原谅你。”
“怎么可能”陈瑛语气急切道“你管对我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只要有你就够了,什么权势什么地位,我都已经放弃”
宋珩冷着脸起身说“我现
陈瑛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今日他犯了大错,被关
宋珩抽出衣袖,“我现
他说完打开了门,陈瑛怕被人看见私会外男,丢了皇家体面,惹怒皇上,不敢再纠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她知道,皇上是想彻底撇去镇南王身上的光环,想要等到他先动手,治他一个逆臣贼子的骂名再杀他。
可据她观察,这家伙自从被了兵权,便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是招猫逗狗,就是喝酒取乐,似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如果他这样长久拖下去,她要到何时才能摆脱他
宋珩一根筋地认死理,她不想再等下去,那只有瞒着皇上,暗里对他下手,即便皇上生气,多少也会念着往日的情分以及明国公府手上的把柄,不会过分为难。
镇南王府外院已被禁军层层把守,甚比皇宫内苑,太祖开国至今,还没有哪一个王爷享受过此等“殊荣”。
李炳琮从自被关进来,就开始呼呼大睡。到了夜深人静,反而睡醒了,但他没有起身,闭着眼四仰八叉躺
直到听到外面细微的响动,才微微挑了挑眉,勾起了唇角。
鱼儿终于咬钩了。
看来某些人真的不经挑,这么快便按捺不住。
“王妃,皇上有交待,谁也不能探视王爷。”外面的侍卫
陈瑛喝道“让开皇上说的探视是指外人,这里是镇南王府,我是王妃,你若是不信邪,那本王妃便去请一道圣旨,先拿了你的狗头。”
侍卫沉默了。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王妃说得不错,探视是指外人只不过王妃要见王爷,何须带上这许多的人”
陈瑛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本王妃”
蒋渊道“微臣不敢听闻王爷与王妃多有误会,只怕万一王妃一时激动,伤了王爷,我等不好交差。”
“滚一边去,看好你的门便是了,一会儿里面无论
“是微臣谨遵王妃指令。”蒋渊唯唯诺诺应声。
接下来便是脚步声,很是繁杂,看来带了不少人过来。
李炳琮依然是躺着不动,睁开眼睛看了眼房梁上蛰伏多日的死士,说不激动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