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便能完整绘制出只看过一遍的符文,是绝佳的天赋, 公孙旬便是以此种天赋一鸣惊人的天才。
但是倒绘符文, 却不止是复制了更多涉及到对符文的理解和更改,难度不下于创造符文, 便是多年的符阵大师,也难以
公孙旬对笔下阵法烂熟于心, 挥笔自如, 但若让他倒刻一遍他怀疑自己能否做到。而这堪称奇迹的场面,却
点点淡蓝荧光汇聚, 陆折衣生涩的笔触愈加流畅起来,几乎要让公孙旬推翻刚才对他“生手”的评判。
而对于旁观的修士来说,他们的心情远没有公孙旬如此震撼,却也是目露惊艳欣赏之意。想不到这般惊才绝艳的修士, 竟还是一名符阵师。
法阵貌似出了问题,
白衣修士给的符文并没有错处, 那的确是破符阵的唯一方法, 但他言辞中却欺瞒了一件事:只要一人画符文便足以破阵, 两人一齐却是要出事。
陆折衣便是将外泄的阵法威能, 以倒行逆施之法封印回去。
他原本也只是随意试手,没想到拿到青竹白玉笔时,福至心灵,一点灵光闪过,反倒沉浸
勾勒完最后一笔,符文完美宛若天成,淡蓝的幽光点缀
公孙旬心微微一动。
符文既成,要撕破天地般的剧烈震动终于停止,祭台中央恐怖的深渊裂口也不再扩大,只不断从其中吹出阴寒的冷风来。
困住众人的符阵已破。
迷障散去,以这些修士的眼力,自然能看见远处若隐若现的熟悉场景,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又纷纷有些不自
他究竟是何许人
陆折衣唇畔带着颇肆意的微笑,将青竹白玉笔递还给公孙旬。
沉默的符阵师接过符笔,两人的指尖微微相触旋即分开。公孙旬摸到笔杆处的些微温度,脑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对那双手的印象。
修长白皙,每一指节都生得十分好看,指甲似粉嫩的花瓣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吮吻。
这想法太过可怕,公孙旬却如何也无法束缚住自己的绮念,他突然抬起眼眸,十分坚定地看向陆折衣:“你若喜欢,此支青竹白玉笔送予你。”
符笔于符阵师来说,是再亲密不过的贴身之物,意义非凡。公孙旬心知自己唐突,但说出口后,反倒不后悔。
陆折衣微怔,心道莫非是自己的垂涎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片刻沉默后,魔修婉拒。陆折衣眉眼张扬,殷红唇瓣似饮过血般,微微弯起,他却是抬了抬衣袖道:“不过日后我倒是很愿意与公孙道友探讨符阵之术”
公孙旬眸光突然亮起,只是陆折衣话音未落,却是被另一个冷淡的声音打断。
东方羽坐
魔修眼睫颤了颤,唇畔含笑走至东方羽身边。
东方羽与旁人的见识不一样,他虽然也不通符阵之术,但刚刚陆折衣展示的那一手着实惊艳,让他看得入了神待反应过来时,才
再转头一看,魔修与那个符阵师谈笑风生,氛围惬意。
这便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了。
将陆折衣唤过来后,东方羽才有些冷静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唇微抿了抿,突然道:“不是要接近我我看你倒与旁人聊得欢畅。”
青谭:“”
陆折衣却不知是哪里触到小少爷敏感的内心了,他微微一顿,将这句话分类到“试探”中,回应得十分得心应手:“不知方才
何止够,简直是要将魂都勾去了。
东方羽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正
陆折衣也似有所感,黑沉的眸子抬起,映出了一袭华贵的黑色长衫,和来人冰冷英俊的面庞。
鬼王正直直看着他。
陆折衣:“”
不巧了,逮个正着。
诡明心中无疑是压着怒火的。
他与朝颜周旋许久,问出了魔修集宴的消息,正欲离开时,却被朝颜以另一事拦下来。
那个老狐狸道,桃花屿起了叛乱,他应顾不暇,作为多年老友,总该出手助其一臂之力。
诡明深知朝颜的恶劣品性那叛乱者不被他玩死就算积德了,怎么可能会令朝颜“应顾不暇”。
桃花屿的主人却是幽幽叹气,接着道:“那些叛乱者劫持了我的一批客人,你的那个魔修同伴,似也
鬼王殿下当即觉得脑子中断了一根弦,几乎来不及细想,便雷厉风行地问朝颜劫持陆折衣的修士
便是怕魔修暴露
可等诡明赶到,却是先听到那个素来爱惹事的魔修,音调无比柔软暧昧,含着笑意地问道:“够不够引起少爷的注意力”
够了。
鬼王恼恨地几乎要
修为深不可测,黑
他道:“陆折衣。”
语气毫无波动,却又谁都觉察的出那暗
东方羽紧紧皱眉,唇色苍白,冷声问身旁的魔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