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身上都有标签。有的人性格善良, 活泼可爱;有的人温婉宁静, 善解人意;有的人性格乖戾, 嚣张跋扈。但
他太难以揣测,
但相处久了, 钟念就
这是他唯一的标签。
那晚雨夜她沉沉睡去,隔天醒来,
钟念
钟念停
梁亦封缓缓坐了起来, 他伸手揉了揉脖子,没有戴眼镜, 钟念这才意识到他是双眼皮, 只不过很薄, 近乎内双。
他单手扶着被子不让它滑下,眼睛盯着她没有穿鞋的脚, 视线往上,是她的吊带睡衣。
钟念
唇红齿白的模样,
梁亦封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回去躺着。”
钟念不知道到底
她不得不听他的话,回去躺着。
“盖上被子。”他说,
“转过去。”
钟念转过身,然后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她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然后是一声巨响的“砰”地关门声。
她感觉到自己的床都
她把这些都归结为,起床气。
但她却不知道,每一个清晨,对于处
至少,对于梁亦封而言,
梁亦封是个很少会提到这种词的人,他的起跑线早就是大部分人的终点线,初中学完高中的知识点,高中时候他
磨难得不到却又煎熬的事物。
梁亦封是这样定义的。
就像那天早上。
他裹着被子狼狈不堪的回到房间。
洗手间里的超大镜子前,他额角是涔涔汗意。
浴缸里放满了水,水声淅沥作响,梁亦封站
滚烫灼热的身体被柔软的水珠覆盖。
他单手撑着墙,隐忍而又克制的闷哼出声。
另一只手往下,五指绻起,阖着眼,喘气自渎。
钟念看着梁亦封,他唇色很淡,这么一会儿工夫额上都有湿汗,碎
等不到她的回答,梁亦封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来的”
钟念意识到了他是
梁亦封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沈放表现的异常的活跃,“三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医院不忙吗大白天的睡觉干什么,你这个人很奇怪哦”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语气十分冷淡“出去。”
沈放一副受伤的表情“三哥你凶我”
梁亦封没了耐心,“滚出去。”
“”
沈放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挑战他的耐心了,麻溜一声“好嘞。”
瞬间就不见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梁亦封扯了扯衣领,转身回了里边的休息室,留下钟念一个人站
她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待
说到底,年少时不敢得罪的人,时隔多年依然高高
梁亦封出来的很快。他似乎洗了个澡,空气里有着好闻的沐浴乳的香味。不同于之前每次见面的西装革履,他今天穿的十分的休闲风。
五月末,初夏时节,他身上穿着白衬衣加黑色休闲裤,裤脚略微紧,十分的显腿长。
他走到钟念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天花板上的灯光都遮挡住了大半。
钟念的个子并不高,一米六三,因为每天跑新闻而常穿一双板鞋,此刻仰头看着梁亦封,他比以前似乎还要高一些了,高二的时候体检出来是一八二,这会儿估计得有一八五了。
梁亦封“你待会准备干嘛”
钟念说“回家。”
“我正好回去,顺路。”梁亦封转身开门,领她出去。
钟念跟
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助理目瞪口呆,吃惊的看向钟念。
梁亦封走到她办公桌前,扣指敲了敲桌子,“下班。”
“可是梁总”助理欲言又止的看着梁亦封,梁亦封的本职工作是外科医生,其次才是沈氏的副总经理,他
秘书处的人管梁亦封叫冰山,也管他叫永动机,因为自从进了公司以来,就没看到过梁总有过休息的日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似乎天天都
像今天这样,刚到公司休息一会儿,却又离开的时候可不常见,或者说,从来没见过。
而且他竟然为一个女人开关门,简直是罕见
梁亦封不容置喙道“下班。”
“好。”
钟念跟着梁亦封下楼,到了停车场,看到他的车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做记者的,记忆力比常人都会好一点,对车、人都会敏感很多。
钟念坐进车里,
梁亦封正专注的开车,闻言,轻哼一声“嗯”
“我刚回来的时候,隋禹来接我,差点和一辆车撞了。”钟念言简意赅的描述那天的事情。
梁亦封挑了挑眉,评价道“他的车技可真不怎么样。”
“”
钟念无语的叹了口气,“我说的是车。”
“嗯,是我的车。”梁亦封很坦然,没有一丝避讳。
钟念诧异的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你”
梁亦封“沈放开的车。”意思就是和他无关。
“”
钟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句“你以后开车小心点。”
她说完这句话便扭头看窗外的炫霓虹灯光,整座城市的星光映
把着方向盘的手有丝的松动,像是突然从暗处到了满是光亮的地方,瞳孔微缩。
她
她的命
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钟念住的小区。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绕过车前到驾驶座边上,敲了敲车窗。
梁亦封缓缓的降下车窗,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白兰花样式的路灯
钟念想了想,说“你有时间吗”
梁亦封看着她,问“有事吗”格外的有距离感。
钟念说“欠你一顿饭。”
梁亦封“现
“嗯。”钟念说,“如果你不忙,上楼吃个饭吧。”
梁亦封忙,而且很忙,堆积了一周的文件等他签署,但他勾了勾唇,语气难得温和的说“不忙。”
钟念往后退了几步,给他指了个地方停车。
等他停好车,两个人上楼。
这次比上次要轻车熟路的多,换鞋的时候钟念没有犹豫的把鞋子递给他,然后换好自己的鞋。
她放下东西就往厨房跑去,冰箱里有她昨天买回来的蔬菜和肉类,她挑了几样便开火炒菜了。
厨房里油烟机呜呜的声音响起,梁亦封坐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钟念
他睡意一贯很浅,听到她叫他立马醒了。
梁亦封走过来,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三菜一汤,他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吃完饭已经将近九点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漆黑的夜晚,大风吹得新绿树木簌簌作响,瓢泼大雨砸
梁亦封站
等到钟念洗完碗出来,他说“我先走了。”
钟念“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太礼貌,说“我送你下楼。”
梁亦封没有拒绝。
等到了楼下,两个人才知道外面的雨有多大。
天空像是破了个洞似的,雨丝密密斜斜,大风卷过打
梁亦封和钟念都没带伞,两个人站
梁亦封“我先走了。”
他迈着步子往外走去,没走几步,身后的人就叫住他。
“梁亦封。”她的声音很轻,似有紧张,带着几分颤抖,“别走了。”
梁亦封停下脚步,
钟念说“
世外暴雨阑珊,他眉间的倦意那么明显,而且一路上他都
更何况他们也不是没有一起住过。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咳嗽使得他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个“好”都讲的有些许的支离破碎。
“她是钟念。”
“嗯。”
“她名字里有心,但她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因为她的心
梁亦封摸着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上面的文身正
“你这个变态。”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