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中处理叛徒的方法多种多样,能被组织中人用一颗子弹杀死大概就是最轻松的一种了。
但被飞驰的保时捷颠簸致死绝不
可能是工藤那边的援手终于找到了目标,围堵了上来。
为了摆脱包围圈,自己前方的这位琴酒狂热粉丝兼sy爱好者、自称为“皮斯科”的老人开着琴酒同款保时捷diy非原装,踩下油门,带着她来了一场亡命大逃杀。
全身心诠释着什么叫做“老当益壮”“男人至死是少年”。
当然,对于将生死抛于脑后的她来说,哪怕是
能够让她忧心的,只有她服下的解药效力。
可能是因为资料缺失过多,没有事先试验也没有更多时间去摸索,仓促之下做出的解药能让她变回大人身体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时效自然不能保证。
现身来抓捕她的不是琴酒,抓捕她的皮斯科又没有当场处决她的意思。
这两点让她只能默默祈祷药物时效能够长一些,好撑到她的死亡之时。
但命运总是对她残酷。
汽车后座的她只能感觉到浑身的热意和附骨的疼痛。很快便连坐也坐不稳了,只得趴了下来。
这是药物失效的前兆。

可这份生理上的痛苦很快被她抛之脑后,她此时心脏猛地一顿,脑海中只反反复复徘徊着一个念头
糟糕了会让组织
那工藤也就危险了。
快跑

宫野志保不由得颤抖着缩成一团,自欺欺人般地量隐匿自身的存
因思维极速运转而
仿佛这才戳破了隔绝
她终于从自己的世界得以脱出。
耳目清明后的第一眼,女孩抬头看见了无垠的夜空。
组织的元老皮斯科瞪大了眼、仰着头靠倒
他的脸上混杂着不可思议和颠覆了认知后的愕然,这样一副有些狰狞的表情定格
还不待宫野志保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就被琴酒连着外面的衣物一手拎了起来。
“走了,伏特加。”

“那些条子恐怕很快就会嗅着味道赶到这里。皮斯科就当作是给他们的饵食吧。”
“颇具影响力的汽车公司董事长枡山宪三是国际犯罪组织成员这一点足够吸引住他们,绊住他们的脚步了。”
琴酒他们与皮斯科所约定会面的地方本就避开了旁人耳目,这一路的痕迹也已经被抹去。
那些紧紧跟着“琴酒”的猎人们只能得到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而真正的琴酒早已乘着不同的车辆,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琴酒大哥,皮斯科死了的话,boss那边”
“没关系。”长
“他前段时间的一桩任务,尾巴没有处理干净,让那些有着狗鼻子的公安闻风而动,险些暴露组织的行动。”
“这一回,也是因为他暴露
“那位先生不会多说什么的。”
“那就好。”
知道自家大哥心中自有成算后,伏特加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出现了些意料之外的状况,但总的来说,今晚捕捉雪莉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琴酒半降下车窗,凑
等到烟草味被夜风吹散之后,他这才侧头看向后座自换车以来一直安静装死的雪莉。
方才女孩被拎起时,分不出头尾的衣物都毫无章法地胡乱裹
乱七八糟纠缠着的布料几近将她整个人掩埋住。
从琴酒现
对方一动不动,一丝声音都没有
但琴酒知道,雪莉此刻一定清醒着。
她不可能会睡得着。
“前面停车。”

准确来说,是一时很难和这个小学生身形的雪莉搭话。
琴酒独自一人匆匆离开了片刻,又很快拎着几个袋子走了回来。
“下车。”
这句话同样是冲伏特加说的。
然后,他
“穿上。”
男子无视了自己墨镜小弟霎时变得诡异且惊悚的眼神,径直转身走到路沿上,摆出一副等待的样子。
此时车内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琴酒这最后一句话,准确来说,最后这道命令的对象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被单独留
她伸手拿过被某人毫不温柔地随手扔进来的袋子打开是一身童装。
对于现
但她却没有第一时间穿上,而是裹着过于宽大的成人衣物盘腿坐了起来,捧着手中明快糖果色的童装,陷入了一阵足以被称为是“怀疑人生”的沉思。
首先,作为一名合格的前组织成员,应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思考琴酒的所作所为。
那么,第一步就要排除对方细心体贴绅士的可能性。
果然是为了他自己的风评吧
如果他带着一只衣衫不整的小学生牌雪莉回到组织,恐怕
永远不要小看这些浮沉
等到传闻扩散开来,哪怕是以琴酒的冷酷和可怕程度,都无法止住这些猜测的传播。
到那时,他的风评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要带自己去见boss接受判决。
以琴酒的脑回路,他也许会认为,让自己衣衫不整地去见boss,是对boss的不尊重,所以才会有此举动。
自认为找到了正确解释的雪莉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以上哪一种理由她都能接受。
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告诉她,她还没有疯,其实这世界也没有那么荒谬。
这么一想,琴酒枪杀皮斯科这件事也能有很多种合理的解释。
就算不是boss的暗示,也有可能是为了抢夺功劳。
甚至可能是因为皮斯科故意s他,和他撞了人设,这才让琴酒一怒之下选择动手。
这不都挺合理的吗
对吧
“呼”
终于完成了自我说服和心理催眠的宫野志保觉得自己好多了。

这荷叶领还怪可爱的。
漆黑的车辆重新
反而是开向了市郊的方向,离组织成员所聚集的地方越来越远。
这样大费周章,总不能是特地把自己带到山林间毁尸灭迹吧
换了衣物后,自然没有装死的必要。
所以当他们再次出
车辆无声地开了这么久后,她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为什么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畏惧。
因此,茶
这是她自上车后,对琴酒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个主动的疑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一缕天光悄然破云而出。
这个漫漫长夜终于过去。
东方的曦光淡淡地投射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才产生了可笑的幻听与错觉。
“去并盛。”
“你姐姐那里。”
对方的声音依旧冷淡,可她却觉得其中多出了一丝不太自然的抚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