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我打了个喷嚏,拿手帕揉着鼻子,幽怨地看向制造灰尘的罪魁祸首。
傅长绝大手一挥,飞尘扬起,
“傅长绝,”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寻事找茬模样的傅长绝,“你丫不会扫地是不是”
“哎呀,这不能怪我呀,老板娘,”傅长绝佯装无辜的耸肩,“是你这茶馆太久没扫攒了灰,不过又没有客人,扫不扫问题也不大。”
我被他哽到说不出话,只能
自傅长绝住进店里后,我便没几天安生日子,打破个盆,摔碎个碗,最可气的是傅长绝总是摆着一张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让我干的脸。
安宁了没多久,傅长绝开始擦桌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每擦完一张就要抬头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被他盯得心里
傅长绝就等着我问他,放下毛巾,局促地搓手朝我走来,“老板娘,我求你帮我办件事呗。”
我往后退了一步,刚才的事我气还没消呢,没好气道,“干嘛”
“你帮我找匹马呗,枣红色,高八尺,皮毛油亮,应该就
傅长绝情商极低,这是我通过多日的实践得到的结果,惹了人,转身就求人办事。
“我不,我这儿不是马行。”
“不是不是,那马本来就是我的,我来的那个晚上中途跑丢了。”
缘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
我也觉得奇怪,要找的话隔日就该找了,现
“第二天我怕追我的那些人找到这附近,就没敢去找。这马是匹好马,买它花了我不少银子呐,”傅长绝懊恼地摸摸鼻头,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那马很听话的,不让它乱走就不会乱走,或许还
我翘着二郎腿,拿半眯的眼睛瞥他,“我考虑一下,看你表现。”
傅长绝忙不颠点头,“是,是,麻烦老板娘您了。”
我没有应他,好让他知道我还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搽点粉,提了把紫色小伞遮阳,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街上,看到有卖鸡的,我又折回来,“棠儿,我们今天晚上吃白斩鸡好不好”
缘棠仰起头,想了想,摇摇头,“不行,喝鸡汤吧,放红枣桂圆,给傅少侠补补身子。”
我我我,这才几天,缘棠她就以傅长绝为借口拒绝了我我很悲痛,缘棠这孩子太善良,以后是要吃亏的啊。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一个中午我都没有回茶馆,到了申时,才拖一麻袋烤红薯,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去。一整麻袋烤红薯,什么概念,巷口到巷尾凡是我走过,便无不弥漫着烤红薯带点焦味的香甜。
我闻了,胃里反酸。
而我此时的状态,甚至比那晚的傅长绝还要难堪。
刚出门时特意盘好的
这就是我见完黄九伯后的正常状态。
缘棠把我扶回店里,又让傅长绝将那麻袋扛进厨房,拍了拍我,“真是辛苦你了,等一下给你做红薯饼。”
我刚咽下一杯茶,听她这话,又跳起来,“你敢做,我现
“好好,不做不做。”
傅长绝端上来壶凉茶,给我斟了一满杯,讪笑道,“我那马”
“没良心的,我都要死了,你还说你那匹马,”我气得直拿手指戳他脑门,“你那宝马要是找得回来,一般算是我的。”
傅长绝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嘿嘿”地笑了,“你是去哪了弄成这样。”
我白了他一眼,“帮你找马。”
“找马能找出烤红薯”
我听“红薯”二字脸就
我登时来了兴趣,“傅长绝你还会杀鸡”灌下半壶茶的我原地复活。
傅长绝睥睨道,“小爷我有什么不会的。”
进了后厨,低头看那一地鸡毛,抬头又见被绳子悬
缘棠面露难色,“这鸡一买回来,就
我心里暗笑傅长绝放下大话,缘棠跟我开店以来就
我正想等下如何嘲讽傅长绝,傅长绝却抬手给鸡松了绑,轻而易举地把它摁
我惊了,站
缘棠忍不住赞叹,“傅少侠好厉害。”
“一般一般啦,”傅长绝听到有人夸他,面带微涩,“好歹我也”
傅长绝话说一半,眨了眨眼睛,话锋一转,“杀人如麻嘛。”
“嘁。”我并不
晚膳的鸡汤很甘甜,但我更想吃蘸了出自缘棠之手的酱的白斩鸡。
吃完饭,我懒洋洋的趴
我对缘棠比了个口型俗气的名字。
立
我转头佯装就要走。
身后傅长绝从店里飞出来,扑
缘棠和我一样被恶心的说不出话来。我端详那匹马,他见了主人,轻轻晃着脑袋表示高兴,夜色里它那一身红毛像是一片晚霞,即使饿了几天也还是神抖擞。傅长绝说得不错,果真是匹好马。
我敢打包票这匹马
我端详那匹马的同时,黄九伯也
傅长绝不等他话讲完,转身就伸手堵住他的嘴,神色紧张地将黄九伯拉到墙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传来“江湖”“大丈夫”几个词。
说罢,黄九伯似懂非懂的拖着他那一车烤红薯走进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