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
添丁进口自然是大大的喜事,洗三、满月,小孩子似乎一天一个样,
张昌宗人
“高郎未曾上榜。”
这榜单是张昌宗与刘婴一起
刘婴微微一笑“明公所虑者不若让属下猜测一二”
张昌宗看他一眼,笑着点头“行啊,儒孙猜猜看。”
刘婴道“明公对是否起用高郎有些犹豫。”
张昌宗叹了口气,点头“恭喜儒孙猜对了,但是没奖。”
刘婴笑了一下,奖不奖什么的,根本不
“明公此话怎讲”
张昌宗道“他给出的主意,一个正,一个险,全无转圜圆融之处,就怕他这人做事好走极端。”
刘婴皱起眉头,面露思索之色,道“明公言之有理,可是,观此人交际行事,又非那等莽撞不通俗事之人”
“对啊,以他的出身,能
经义策论,直接给我扔了那么一份上书来,出头之心太切。”
出头之心太切,说白了就是功利心太重。上进心跟野心有时候可以等同,但功利心跟野心却不等同。功利心重的人,首重利益得失,有一天,如果有人比你能给他的利益多,说不定立马就转投他人了。
刘婴也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张昌宗的意思,但他作为下属,于这件事上却不好多言,遂安静地坐着,等张昌宗自己做决定。张昌宗沉默片刻,交代小厮“跟门房说一声,若是高博通来访便把人领进来。”
“喏。”
不再说高博通的事情,张昌宗又看了一遍榜单,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把名字圈出来,问“对他们的安排,儒孙可有什么章程”
这几年,不止张家子弟,还有他的手下里,只要有合适的人,都会选出来参加科举,今年多了刘婴的师侄们,都上榜了。
刘婴道“按照往年的规矩就行,只是,中枢我们还是缺人,若能调几位郎君回京任职,则声势大为不同,眼下公主已
张昌宗沉默了一下,道“儒孙之意,我知的,只是,有我
刘婴严正道“明公,此一时彼一时,公主
刘婴才是真正看出问题根本,又给出解决办法的人。太平公主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她本人沾不到实权,她是个女的,就算位列朝堂参政,可是,朝廷实权的部门三省六部,她一个都插不上手,没有任何真正的领导权,朝廷的实权部门,会听李旦的,会听太子的,不见得会听太平公主的。
张昌宗和刘婴都知道,能真正掌控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太平公主看着权势滔天,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
太平公主看着滔天的权势立马就会消散,看着滔天的权势立即烟消云散,根基太薄弱。
也所以,
张昌宗和刘婴都看出了问题,这些年,也一直
采纳高博通官制改革的建议,是为了增添太平公主的政治资本,让满朝文武,让天下都知道,她并非只会弄权不懂政务的人,与先前被歼灭的韦后、安乐之流是大不相同的,她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
至于刘婴建议调兄长们入京任职
亲兄弟,若是他有什么,兄长侄儿们自然无法豁免,但是,
张昌宗道“眼下的情势,尚未到需要我兄长们
进京的时候。”
罢了
刘婴幽幽叹了口气,他这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义,但是,他恰恰就是看中明公的人品,否则也不会来投他,左右现
这些年,张昌宗和薛崇秀都放了不少人出去,经营产业的有,书习武的也有,的好的,参加科举;武略学得好的,就参加武举。这些年,出了不少人才,而这些人才,经过这么多年的运作,都集中
长江中下游一带,
心,也不是什么繁荣
张家虽然人丁旺盛,但是,底蕴太薄,可用的人才太少,就算把西府的人用上,也是嫌不足的。跟闻名天下的五姓七家是不能比的,
张家跟这些家族比不了,张昌宗只能从门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