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 尤妮丝都没有再见到“不会
阿罗倒没有因为凯厄斯的忽然消失而担忧, 站
这几天尤妮丝也都一一见过了那些
拥有使众多吸血鬼都颇为忌惮的烧身术的简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金
他第一次看见尤妮丝的时候眼中还有明显的好奇, 但
尤妮丝朝他笑笑,他便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回来了, 阿罗。”简虽然看年纪不大,但是说话时却意外的老成。
“是的,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阿罗点点头,“凯厄斯说这段时间罗马尼亚那两个漏网之鱼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打算带你和亚力克去处理掉这两条杂鱼。”
“是的。”简微微颔首。
“凯厄斯现
“已经准备好了。”简说,“就等尤妮丝小姐入住。”
阿罗为尤妮丝准备的房间就
然而等她将脸埋
作为人时,每天的归宿都是这么一张床,它盛放着人疲惫的身躯,带着人走向第二天活力四射的清晨。虽然对于尤妮丝来说,作为人的记忆只有短短十九年,但是那是她最初,也是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
她拧开了床头灯,然后才
“阿尔忒弥斯。”尤妮丝喃喃道,然后靠
早晨八点,尤妮丝走到了窗前,窗台上有一只空的水晶瓶,她小心绕过瓶子,推开了绘玻璃窗,她的窗户正对着一篇湖泊,晨间时分,湖面上还泛着薄薄的雾气,正缓缓向上升腾涌动,她能听见好几百米外悦耳的鸟鸣,也能听见鱼尾巴
屋外走廊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然后他的房门便被人轻轻地敲响。
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袍,走到门前,透过门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她将门打开一个缝,看见前一天所见的那个名叫亚力克的男孩子,怀中捧着一束玫瑰,他的笑脸
尤妮丝看着一朵朵盛放的玫瑰,愣了愣“今天的玫瑰花”
“对,湖边有座温室,用来种花的。”亚力克说,“这间屋子也是从有了城堡之后就一直留着的,阿罗说你喜欢玫瑰花,所以每天都会带上一束过来。”
尤妮丝从他怀中接过那束花,低声笑着说“每天”
“对啊,每天。”亚力克笑着摸了摸后脑勺,“我刚到沃尔图里的时候就知道这间一直没人住的屋子,是德米特里告诉我,这间屋子属于一位
尤妮丝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多大了”
“快一千岁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年龄。”尤妮丝说。
亚力克愣了愣,然后说“好像,是十五岁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十五岁呀”尤妮丝恍惚着叹了一口气。
十五岁的时候,她还
她手里拿着剪刀,慢悠悠地修剪着玫瑰花多余的枝叶,然后插进了窗台上的玻璃瓶子里,窗外湖面上的薄雾已经渐渐散去,露出了浅蓝色的水面,风吹得窗帘一角微微抖动,声音细微,却声声入耳。
“我将科林斯湾那片玫瑰移栽了一些过来,不过恐怕这个时候它们已经不能被称为野玫瑰了。”
尤妮丝回过头去,看见阿罗又换上了那身华丽冗杂的袍子,拖着沉重的披风,站
他脸上还是带着笑,
尤妮丝笑了笑,将剪刀放
“没办法,凯厄斯不喜欢处理文书,马库斯则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他顿了顿,然后沉默着,将下巴放
尤妮丝看着几只鸟雀从湖边的松树枝上拍着翅膀飞下,
“马库斯呢”尤妮丝问道。
隔了许久,阿罗才说“他一直待
尤妮丝叹了一口气,说“我去看看他。”
阿罗忽然就将她的手握
尤妮丝笑了笑“不会。”
“我害怕。”阿罗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你当初有害怕过吗”尤妮丝说。
“我不知道”阿罗喃喃道,“我不知道。”
沃尔图里三长老之一的马库斯,并没有像另外两位长老一样住
她朝屋子里走进了一步,立马就听见了自己脚步的回声。
她愣了愣,然后抬头看去,只见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坚硬冰冷的石椅,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石椅的侧面,一个人坐
而整间屋子里,除了这张石椅,便只剩下石椅对面墙上的一幅画了。
尤妮丝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张了张嘴,想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却先听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你来了。”
那个声音很温柔,与阿罗刻意伪装的温和不同,这是天生的柔和声线,管声音里带着疲惫已经许久不曾开腔的沙哑,却还是有一种让人一听便想落泪的冲动。
“我来了,马库斯。”尤妮丝勉强平复了情绪,轻声应道。
“你终于回来了,我看得到,你跟阿罗已经重归于好了,真好。”他缓缓从石椅上起身,走到了对面那幅画像前,小心翼翼地描摹着画中人的轮廓,然后侧过头,看向尤妮丝,笑着说,“这样她也会很开心的。”
尤妮丝的眼泪忽地就从眼眶中落了下来,快得连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
马库斯却摇了摇头,说“尤妮丝,作为姐姐的,怎么能
“这么多年,你就一直这样守着她”尤妮丝手忙脚乱地擦去眼泪,然后往前走了几步。
“对。”马库斯笑着说。
“你不需要光”
“她就是我的光。”
“你不需要陪伴”
“有她
“两千多年,这样值得吗”
“我爱她,就值得。”马库斯淡淡说道,“我连随她而去都做不到,那就只能用我无的时间去怀念她,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那么绝望。”
“尤妮丝,你活着,阿罗还活着,只要不是生死相隔,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马库斯说着,又回过头,看向那幅画。
画中少女有着一头深褐色微卷的长
那是狄黛米。
永远停留